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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都撈了個空。 憤怒于周瑯如此不知分寸,對一個陌生的人也能如此靠近。 哪怕分開了,他二人還是道侶關系。家中既有道侶,便該時刻注意同外人的距離。 可周瑯面對隨隨便便一個陌生人都如此貼近,未免太不將他這個道侶放在眼里。 想當年二人未曾分開時候,周瑯每每下山都愛往青樓楚館里鉆,稍有些姿色的女人路過,嘴巴便同抹了蜜一樣,‘好jiejie’叫個不停。 可到了他面前,要他叫一聲‘哥哥’就好像要了他的命,非威逼利誘不肯就范。只在他生氣時候會主動喊上一聲‘哥哥’,平時只會喊他‘蘇輕塵’,再生分不過。 真真是太過可惡。 期待與憤怒相交織,蘇輕塵的臉色便不由冷了下來,唇幾乎抿成了一線。 頭頂的耳朵被捏住。 蘇輕塵抬眼,便見周瑯沖他眨了眨眼,面上有些不安:“抱歉,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周瑯剛才叫了兔子精好幾回,對方都沒應,這才意識到他似乎有些興奮過了頭。 手下的兔耳朵觸感柔軟,周瑯愛不釋手,卻還是強忍著松開了手。 “我事先未曾向你言明,是我的過失,只是……” 周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個人的愛好有些奇特,我很喜歡獸耳系……啊,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獸耳系,就是你這種頂著獸耳獸尾的美人,通俗點來說就是半妖形態的人……每次看到這類人,我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周瑯在那邊不停的解釋,越到后來,越像自言自語。 “獸耳系很萌的,可惜這邊同道中人太少了。不過你應該不明白‘萌’是什么意思……唔,簡單講就是很喜歡的意思……算了,和你說這些做什么……” 周瑯的表情忽然有些落寞,好似往事不可追,以至于心中無限悲涼。 “好懷念以前快樂肥宅的生活啊,如果能回去的話……如果能回去……” 哪知手腕卻突然被攥住。 紅眼兔子精一改方才委屈可憐的模樣,眸色幽深,沉沉道:“恩人要回哪里去?” 周瑯愣了下,只覺這只兔子的眼神莫名熟悉,再一眨眼,對方卻又恢復了方才的可憐模樣,好似那一瞬間的壓迫感只是他的錯覺。 確實是錯覺吧…… 周瑯笑道:“沒什么。倒是你,方才被我嚇狠了吧?” 蘇輕塵搖頭,“未曾,只是一時間有些不習慣。我的命既是恩人給的,恩人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便是……” 他紅了臉,“便是以身相許……” “咳咳!” 周瑯假咳兩聲,猛地倒退好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尷尬道:“唔,以身相許算了,我是有道侶的人,被他知道的話,只怕你不消片刻就要成為兔rou干了?!?/br> 蘇輕塵聽得‘道侶’二字,眼中染上些許笑意:“恩人莫要自責,是我多慮了。只是恩人時不時動一動我的耳朵不說,又頻頻看向我的尾巴,我還道恩人喜歡我呢。不過現在看來,恩人應該只是喜歡半妖模樣的人吧?!?/br> 周瑯連連點頭,道:“對,我只是萌你這款。之前只是突發奇想,想搞一本兔耳郎寫真集……唔,我的意思是我想把你各個模樣都畫下來,記錄在冊?!?/br> 說到這,周瑯眼里冒出點兒亮光來。 絕好的獸耳素材擺在眼前,他簡直要控制不住他體內的畫手之魂了。 之前一直給兔子精擺各種各樣的姿勢,也只是想找個好的角度畫一張畫。 奈何兔子的身體太柔軟,跟沒骨頭一樣,好像無論那個姿勢都能輕松駕馭。 搞得周瑯都幾乎忘了最初的目的,只想看看兔子精的底限在哪里了。 而這并非周是瑯第一次想這樣搞。 當初在天機門的時候,周瑯就曾對桑華下過毒手。 當時周瑯是想畫一本貓耳少年的寫真畫集的。 蘇輕塵好看是好看,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只畫一個人,周瑯難免想尋點新鮮感,畫點不一樣的東西。 可惜沒把桑華□□多久,蘇輕塵便聞風而來,黑著臉拉開了周瑯放在桑華尾巴上的咸豬手,一路把周瑯拎回了臥房扔在床上,傾身壓了上去。 把周瑯扒光了又給人嘴唇啃了個紅腫后,醋壇子蘇輕塵才稍稍消了些氣,警告道:“莫要對其他的男人動手動腳,否則……” 只把桑華當模特的周瑯有苦難言,卻只能可憐兮兮的點頭。 那之后,桑華接連躲了周瑯好久。 直到確定對方不會在揪著他的尾巴和耳朵凹造型后,才松了一口氣。 而周瑯也潛意識里記著蘇輕塵的威脅,離開這么多時日了,愣是沒想起來折騰桑華。 誰料半途撿回來一只兔子精,頂著一對兔耳朵在周瑯面前哭哭啼啼的賣慘。 周瑯一下子就想起來流年大大手繪的哭泣貓耳娘動圖。 記得圖片里的貓耳娘哭得慘兮兮,眼淚不停的掉,看的當時的肥宅周瑯又可憐又興奮。 一面想給貓耳娘擦擦眼淚,一面又覺得哭泣的貓耳娘該死的可愛…… 就是那時候,周瑯因為醋缸蘇輕塵的阻撓,不得不擱淺的獸耳圖冊的念頭再次冒了出來。 不幸的是,面前這只兔子精成了獸耳系圖冊的第一個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