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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絲莫名的妖異與幽暗。當他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林語時。有那么一瞬間,林語幾乎以為自己被某種來自深淵的可怕怪物盯上了。那種感覺,已經不能用恐懼來形容…那時絕對的力量,絕對的威懾。人類在那種充滿惡意,而又無比的龐大的龐然大物面前,除了祈求和服從,什么也做不了。那是人類所無法想象的巨大猛獸,或許有一個山那么大,或許比一個地球還要大…林語無法描述那東西到底有多大,那或許是超出了人類想象的龐然大物…弱小而又脆弱的人類在那可能比一個地球還要龐大的深淵巨獸面前無處可逃,只能瑟然恐懼地渾身發顫。直面那樣的威懾,就仿佛連和那東西對視也沒辦法做到,那是來自靈魂的震顫,從心底里生出的服從和懼怕……那是絕對的力量,來自人類所無法理解的高階力量的壓迫和威懾。一瞬間,又仿佛過了很久。僅僅是對視了這一眼,林語便只覺得遍體冰涼,甚至是一動也動不了。他的意識和思緒仿佛消散了很遠,仿佛去了很遠的地方。他整個大腦里仿佛被塞滿了柔軟的紫鳶花。他眼睛里都好像只剩下了這雙紫色的眼睛。他幾乎以為自己快要溺死在這雙眼睛里,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對于這一切,他是心甘情愿的。那種充滿了誘惑的紫色,那么美麗的紫色,那是大片大片紫鳶花盛開的地方,那是冰冷幽暗的……深淵。忽然間,林語猛地回過了神。他一回神就發現,他和謝先生之間離得太近了。他面前便是謝先生那張有些過于湊近的精致容顏。他覺得唇上有些微涼,還有點濕。和謝先生猛地對視了一眼,林語才發現他們現在這個姿勢……他背靠在墻壁上,而謝先生離他很近,林語能感覺到他呼吸時如冰雪般清冽的吐息。他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些什么,謝先生便已經微微直起身,和他拉遠了距離。林語摸了下唇,還是感覺唇上有點濕濕的。什么鬼…他剛剛是怎么了…對著謝先生那張臉突然走神…還……流口水???真的假的……有沒有搞錯…??此刻,謝先生已經戴上了他的眼鏡。月光下,眼鏡旁垂下的鏈條輕晃,在臉頰側留下些許陰影,他的肌膚在月色下泛著大理石般的冷光,鼻梁高挺,水晶鏡片松松架在鼻梁上。見林語看著他,他亦看向了林語。不知是不是林語的錯覺,他覺得這位謝先生的情緒好像比剛才好了一些……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謝先生柔順的長發上都好似沾染了這皎潔的月色,整個人圣潔美麗得近乎不太真實。林語有點不敢再看他。這位謝先生確實是顏值突破了天際,但是他也不能看著人家流口水啊啊……真的太丟人了有沒有??!幸好……這個謝先生貌似也沒太在意的樣子……林語這里暗自想著剛才的事,卻發現腦子里好似一團漿糊似的,剛才的事情竟怎么也想不起來了。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什么東西,卻又怎么也不太記得了。只是他心中還殘余了一股冰冷的懼意,但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這懼意來自哪里…甚至他還覺得身上有些發軟發顫,好似受到了什么驚嚇一樣。林語正在這里想著,忽然便見謝先生朝他又微微靠近了小半步。謝先生那股清冷的氣息縈繞在他周圍,林語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有些閃爍地躲避著他的眼神。“以后離他遠點?!敝x先生靠近了他的耳側說道。聲音很低,略帶了些嚴厲的警告意味。那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就林語的耳邊,林語心中莫名微微一顫。他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上似乎也剛被拂過了那一股清冷如冰雪的氣息,他竟覺得此刻耳朵有些微微發熱,林語側了側臉,試圖將耳朵藏在頭發里。但下一刻,謝先生冰涼的指尖卻輕輕捏了捏他的耳朵。“聽話?!?/br>這一聲很冷,帶著謝先生一貫的冰冷語氣,但是那話里竟讓林語聽出了一絲極淡的有些莫名的寵溺。林語的反應卻仿佛是一只受驚的兔子,被突然捏了耳朵,他差點沒蹦起來。?。。?!???!林語瞬間紅了臉,搞什么……?????!林語不習慣被人接近,當即就要推開面前的人,但謝先生卻已經先他一步直起了身子。兩人之間重新有了距離。林語這才感覺自己能夠再次自由地呼吸空氣……“先生…說離誰遠點?”林語緩了下神,平復了下心緒。他想到剛才謝先生說的話,微微思索了一下,決定先裝傻。謝先生抬眸看了他一眼,林語對上了他的那雙紫色眼睛。月光傾瀉了進來,謝先生眼睫處似乎也沾上了月色,似是有月光在眼眸中微微蕩漾開來。林語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卻不知道自己微紅的臉,暴露了自己想法。林語,你是個直男!是不會被誘惑的!林語你可以的!良久見謝先生似乎沒有說話,林語偷偷抬眼,卻覺得他眉眼間貌似隱約帶了些極淺的笑意。“離謝英翔遠點?!?/br>見林語還在愣愣地看著他。謝先生的語氣好似又緩和了些。在月光下,他那雙原本冰冷的紫眸,此刻似是也變得柔和了些。“記著我的話,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還有,也不要太相信你的白管家?!?/br>*整個夜晚林語都處于一種十分恍惚的狀態里,他甚至都不知道謝先生是怎么送他回來的,又是什么時候走的。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已經站在了白栩的房門口.咚、咚、咚……四周安靜地能聽到他的心跳聲。空蕩蕩的走廊里不時傳來風聲呼嘯。第27章林語已經有些忘記自己是如何站在這里的了。實際上,他的房間和白栩的房間離得不算很近。謝先生將他送回房間之后,他本該在自己的房間好好呆著,但是出于某種莫名的心情他最終站在了白栩的房門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發覺,三更半夜,他這一做法,到底有多么的作死。窗外的月色皎潔如練,天空上一絲烏云也沒有。只是那一抹極淡的血色余暉依舊掛在月亮上,看上去詭異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