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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決定OOC到底,總之先哄住這個蛇精病再說。駱青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羞澀地紅了臉,而后微微垂下頭去,小聲問:“那……師兄可愿嫁我?”池允一個“不”字在嘴邊滾了滾,又吞了回去。這人腦子有病,千萬不能刺激他,得哄。于是斟酌著說:“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其實,你心里的是他對么?如果我告訴你……”駱青輕笑了聲:“師兄這是在吃醋?”池允想說“不我沒有”,又中途改了口:“……唔,有點兒。不過我也不能騙你嘛,剛剛我是想說,他其實沒死,為了彌補你呢,師兄陪你去找他,好不好?”“師兄真的愿意嫁我?”大魔頭滿目希冀地看著他。池允繼續哄:“等咱們找到他,你再做決定好不好?”駱青牽著他的手忽然攥緊。池允:“嗷嗷嗷,疼疼疼……嫁嫁嫁……”駱青其人雖然是個蛇精病,但畢竟是個大魔頭,做起事來雷厲風行。池允“嫁嫁嫁”的還沒嫁完,就被大魔頭一把打橫抱起,踩著御劍飛回了位于棲隱峰巔的大魔頭老巢——歿幽境。這名兒起得真不錯,帶個原身名兒里的“幽”字,還在前面加個“歿”,簡直就是個給原身準備的安魂所。一日后,池允被套上了一身大紅男款喜服,看似滿面春光、實則不情不愿地跟駱青拜了堂。宴席滿廳堂,賓客卻沒幾桌。偌大一個歿幽境,竟是只有不到百人,而婚宴上的也只有各個山頭的首座與其門下弟子,廚房的廚子、掃地的小廝、旁侍的丫鬟也來湊了幾個桌,才看上去熱鬧了些。池允突然覺得這個大魔頭似乎混得有那么一點慘。不過也是,魔頭就算了,誰讓他是個腦子有病的魔頭呢?料想也沒幾個人有膽量在他那喜怒無常的劍鋒之下舔血。赤練紅燭,疏影橫斜。洞房花燭夜。池允在大魔頭的寢殿里焦躁地踱著步。門窗全部鎖死,他逃不了,也不敢逃。聽到門外腳步聲響起,他匆匆滾回床邊規規矩矩地坐好了。大魔頭這日心情很好,沒有發病,笑臉盈盈地推門進來,緩步走到床邊,在池允身邊坐下,取來放在床頭矮案上的兩杯合巹酒,遞了一杯給他。“飲下此酒,師兄便是本座的夫人了?!?/br>龍鳳金樽,杯腳連著條殷紅的線。駱青看著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師兄,滿眼都是情意,與他對飲了合巹酒。接下來要做什么?不會真的要洞房吧?“那個……”池允緊張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駱青看出了他的緊張,只以為這師兄頭一回經歷這種事還有些害羞。其實他也有些害羞。況且師兄與自己多年未見,要行那事須得給他一個慢慢適應的過程。大魔頭脫了外袍,面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又垂下眼睫,替池允除去喜服外袍,含羞帶怯地在他唇角輕輕一啄,“不必緊張,若夫人不愿意,本座是不會勉強夫人的?!?/br>大魔頭言出必行,就這么攬著池允睡下了。歿幽境住著的那個魔頭成婚的消息短短兩日就傳遍了整個修界,仙門各派喜大普奔。這大魔頭總算是找到了那禍世多年的白月光,大概是要消停一陣子了,于是紛紛送來賀禮道賀,只有了塵派剛出了關的黎渠仙長在大發雷霆。黎渠這輩子就收了這兩個親傳弟子,教出個逆徒本就是他幾乎沒有污點的人生中最大的一坨黑,如今那早就被他逐出師門的逆徒居然殺回來屠了大半個了塵派,還擄走了他那乖徒兒強迫與之成了婚。血洗門派之仇、愛徒受辱之恨怎么可能忍得下去?于是黎渠仙長提著劍就上了歿幽境。整座棲隱峰方圓百里內都是歿幽境的地盤兒,大魔頭經常離了棲隱峰打打殺殺,自家這塊兒地卻是守得很好,幾乎無人也無邪祟敢犯。這日一早,有山下的鎮民連夜徒步上山來請歿幽境派人去解決鎮上的邪祟。大魔頭很是意外,又覺得是哪個狗命不要的玩意兒竟敢來犯他的地盤兒,于是拖著池允帶著人怒氣沖沖地就下了山。此時二人正在棲隱峰山腳、清溪鎮的一戶人家里,聽那農家漢子講述鎮里發生的事。原來是這鎮子里不知怎么回事,許多鎮民在數日前染上了怪病,這病來得怪,發作得倒是挺慢,一開始只是身上起紅疹瘙癢無比,便自己買了藥來擦,但求醫問藥似乎不太頂用,病情還是惡化了。前幾日鎮上來了幾名流熒谷的醫修,鎮民本以為得救了,但那幾位醫修試過許多辦法也是對他們的病束手無策。這又過了幾日,病情是愈發嚴重了,他瞅著不對勁,總覺得是犯了邪祟,這才咬咬牙獨身上了歿幽境。那與他們講述的漢子說著,一層層脫下自己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粗布衣裳,露出了整個上半身。池允看了倒抽了一口涼氣。那人的身體,除了四肢、脖頸和頭顱,竟只余泛著縷縷黑氣的森森白骨,連內臟都不見了。池允聽他說起流熒谷的醫修,瞬間就想到了主角,于是問他:“你說的那些醫修呢?還在鎮子里么?”“在的吧,近幾日又有不少人染上了這病,那些病情較輕的,他們還是能延緩一下病情惡化的時間的?!?/br>那漢子說著,哀嘆一聲,邊穿著衣服邊說:“哎,照我看,這肯定是邪祟,哪有人病成這個樣子還能活著的?爛成我這樣兒的都不愿去歿幽境請仙長們下來除祟,就怕除著除著把自己也給除沒了??蛇@幾日來,接連不斷地有人染病,若是就這么拖著,咱們鎮子里的人還不得都沒了???”漢子是個中年鰥夫,家中就他一人,一臉哀戚苦惱的模樣,卻似乎憂心的并非自己。在池允接收的原身的記憶里,并沒有類似的邪祟,一時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于是只得把視線投向駱青。正巧駱青也在看他。見他看自己,駱青一掃原本陰沉的面色,溫和地沖他彎了彎嘴角:“夫人想知道?”池允覺得這笑有點兒瘆得慌。但看這大魔頭的反應,應該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苦惱困惑的表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大魔頭嘚瑟一笑,在一旁的條凳上一撩衣擺坐下,戴著黑絲手套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吩咐道:“去將那些流熒谷的醫修一個不落地給本座抓來!”大魔頭的手下行事跟大魔頭一樣雷厲風行,領命后瞬息間消失了個干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池允也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