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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沉睡中的西北王喚醒,卻沒料到,這人竟一手便將他扯甩到了一旁,而后眸光鋒利地將他脖頸直接扼住。白熠只覺得,自個兒若是只凰,大概這會兒肚子中的蛋都要被摔出來了。他后背痛得很,但如今最難受的還是被扼住的喉嚨。“呵,你是受誰指使來殺我?”玄烈看著白熠,仿若在看一個死人一般。白熠這才不由微微皺了眉,玄烈竟是真想殺他,他并未掙扎,只是蹙眉指了指自個兒的喉嚨。被玄烈這么掐著,他便是想說什么,亦是有心無力的。玄烈并不怕他此時跑了,便松了松手,見他本白膩的脖頸此時卻是添了幾處青紫,看起來頗覺驚心怵目。白熠緩緩喘息了一會兒,這才咬牙道:“你這人……可知道什么叫做恩將仇報?!”他將此話說出來,卻不由沉默了三分,他此時對這西北王好似還沒有什么恩……果然,只見玄烈嘲諷地笑了起來:“哦?說的是你自己嗎,小刺客?”他捏著白熠的下巴,瞇著黑眸,一副嘲諷模樣。卻見白熠此時面色微紅,一副面若春花的模樣,大約是方才被扼住脖頸的原因,還在微微喘息著,一身葛紗紅衫襯著一張精致俊俏的臉,看起來頗有些活色生香的味道。西北王在此時終是體會到了,什么是晨間之欲。他心中忽而涌起一種沖動,想將面前這個少年直接拆吃入腹,半點不剩。他呼吸微沉,半晌,卻是將白熠撥到了一旁。白熠并不知道他要作何,冷不防被推到一旁,卻是骨碌碌滾到了床角,袖兜中的一堆小玩意兒,亦紛紛撒到了床上。他覺得臉痛地很,不由一臉憤憤看向了玄烈,他是想扶持一人將饕餮兜起來,但是,卻沒料到,這人的脾性,竟比饕餮差地多!玄烈看見這一床小東西,眸中亦不由微微疑惑,轉而撿起來一樣,便問:“這是……什么?”看起來似個座椅,但這座椅下方卻是有兩個輪子,說是車,又更加不像了。如此看了看,他眸中卻是不由微微亮了起來,再看白熠的目光亦是截然不同了。白熠冷著臉,伸出手便啪地將他手中的東西打掉了,口中微微一笑只道:“你方才不是說了嗎?我是個刺客,這些便自然是刺殺你的東西!”玄烈看了看滾落在床上的小玩意,雖是細小的很,卻仍能看得出一副精細模樣,又抬頭看了看白熠,不由抿了一張薄唇。他,大約是怒了?第24章你說反,那便反罷沉寂了片刻,玄烈忽而道:“你辛苦了?!?/br>他垂眸又掃了一眼床鋪上散落的小物件,大約那木料都是用到此處的,這如此精致的模樣,眼前這少年應整晚不得眠。他伸手又撈了一件拿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端詳,口中緩緩道:“是我誤會你了?!?/br>這次,白熠并未伸手將那小物件打掉,他想了想自個兒方才的怒色,不由還微微蹙眉,如今怎的脾氣都見長了?不過,效果左右還是好的,他暗暗挺了挺脊背,一副正襟危坐模樣看著玄烈。“無妨,將軍得用便好?!?/br>他用了一整個晚上做出來的,乃是一個較為簡易的輪椅,對于如今來的玄烈來說,還是極為實用的。玄烈定定看了他半晌,緩緩問:“你有何求?”他雖見了這少年,一顆心便止不住蹦,但終歸能控住自個兒,將理智排在第一位。他們今日初見,白三公子對他這好,未免過了些。白熠薄唇一勾,并不賣什么關子,坦蕩蕩道:“自然是有所求的,在下之父母長姐如今還在那天牢之中受盡苦楚,我如今卻也是輾轉難眠……”如此說著,一雙清凌凌的鳳眸便直直看向了玄烈。令人聞風喪膽的西北王玄烈,卻是忽而心中松了松,繼而便似卸下了一身重擔般,微微勾了勾唇角……玄烈很快便意識到自個兒笑的有些不合時宜,便又迅速斂了表情,硬生生將一個不露聲色的笑憋成了抽搐模樣。他清了清喉嚨,繃著面目道:“你孝心可嘉,本王自會想想法子?!笨粗嘴谝浑p眼眸,他忽而又道:“你如今可有什么法子?”玄烈觀這白三公子,實不似傳聞中那般頑劣,雖性子活泛了些,但終歸還是個頭腦靈活的少年。白熠左右看了看四下情境,眼角微微抽了抽,由衷道:“法子倒是有的,不若,我們下床談一談?”自玄烈將他誤認為刺客,一舉扔到床上,他在這一角還沒挪一挪地方……兩人雖俱是正襟危坐,但在床上,總覺得有某些怪異難言。不多時,兩人便轉戰書房,這寒春堂的書房不算多大,卻是五臟俱全,寬大的烏檀木書案后頭乃是一雕靈芝檀木獨座,再往左邊看,一半圓拱門里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張涼榻,只不過,隔著四君子屏風,看得不是太清楚罷了。雖是整體大氣的很,但色調卻過于暗沉,四處竟俱是青黑色的紗幔,全然沒有春日的鮮活模樣,看著總是壓抑地很。白熠不由多嘴了一句:“這春夏之際,房內未免過于暗沉了?!?/br>他來時觀這西北王府,卻也是暗沉沉的,似沒生機的模樣,也就是那些相思子還帶了些色澤,但太過濃烈的黑與紅,卻是更讓人心中沉寂壓抑。玄烈被他背負著,垂首便能看清他白皙的頸項,不禁心中柔軟了幾分,口中便道:“你不喜歡,大可換掉?!?/br>他方才本不想此時在喚人,卻不想這小小少年便仿佛能讀懂他的心思一般,張口便要背他。玄烈本是拒絕的,但轉念一想,若能這樣抱一抱他,卻也不錯,卻當真沒想到,這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白家三公子,竟也是有把子力氣的。白熠張口便拒絕了:“不必,我又不在這寒春堂常住,王爺予我住的那處無憂居便好的很?!?/br>那滿樹的合歡,他很是喜歡。說起來,在無色天時,他便很是喜歡合歡樹,眾神偶也會調侃他,一只鳳凰,不棲梧桐便算了,卻是獨愛合歡。他如此想著,便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一雙鳳眸中卻是掠過一絲茫然。玄烈聽他此話,卻不由劍眉微蹙,在昏暗未明的天色中,一張破碎的臉如惡鬼般,微微扭曲。白熠將他穩穩當當放在那靈芝檀木獨座上,卻不知怎的,腳下一溜,竟也噗通坐了下去,實實在在將那西北王作了個rou墊。忽覺腰間一雙大手微微托舉他,他連忙借勢爬了起來,一張臉染了薄紅忙道:“王爺,我并非有意……”“無妨,你并不是很重?!?/br>玄烈卻是直接將他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