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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將酣睡中的南國兵將屠殺殆盡,最后將西未皇帝于相思樹下千刀凌遲。尸體便擱在那處,任蛇蟲鼠蟻蠶食,原那處本是個寶地,如今卻成了誰也不想踏足的地獄。而玄烈亦從這一戰,成為了人人畏懼的西北王,亦是一員殺神,令西未皇帝是又恨又愛。眾人都不怎的見過他,現下知曉了,看向白熠的目光,竟是比方才還要擔憂幾分了。白熠不由心中為這西北王嘆息了一聲,只道他竟人氣差到這種地步,嘖,不過,雖不怎么得民心,這兵力也倒是能入眼了。他轉而伸手便扯了那鏈子,死力一拉,便聽得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嘎聲,而后這鏈子在他手中竟轟然斷裂了。眾人便又是似吞了一塊石頭般,伸脖瞪眼看著這高臺,怎的都不曾想到這白三公子竟還有一身好武藝!柳云只得揉了揉額角,心中想著,不若等下湊過去讓西北王那邊的給自個兒一掌,就如今的狀態來講,他不若暈了,事情反倒好辦些……他正天馬行空想著,卻忽見白三公子已然緩緩走來,卻不知做什么表情了。白熠反倒是沖他微微一笑,他如今的笑意,很有些少年的俏皮味道,但下一刻,便直直舉了手,在柳云脖頸處砍了一手刀。柳云便瞬間軟了下來。白熠拖著柳云往西北王那處行去,并未有將他丟在此處的想法,眾人紛紛讓出了一條路,并抱以同情目光,只是便不知這目光是對著白熠,還是對著這柳mama了。他還未到馬車前,白征便耐不住迎了上來,白熠勾勾唇喚了聲兄長,便轉而將手中的柳云直接丟給了他,兄長,承了這么個名頭,到底要多擔待些的。白征大約從未抱過人,咳,亦沒抱過如此脂粉香的男人,被自個兒兄弟將這大包袱甩到懷中,便好似連手指頭都僵了。兩人將將移動到那西北王的烏蓬馬車旁,附近的錦衣衛終才后知后覺察覺出了不妥,紛紛將眾人驅散,圍了上來。“進來?!?/br>那黑漆漆的馬車里又忽而傳來一聲,白熠便不再愣怔,一轉身便直接爬了上去。那錦衣衛卻是些欺軟怕硬的,見這一隊比他們人多,且均著了輕甲,看起來煞氣滿滿,便也并未拔刀,只好聲好氣道:“大人馬車里邊的,乃是朝廷要捉拿的要犯,還請大人將這犯人交出來?!?/br>那馬車中倒是又有聲音響了起來,不過此時卻甚是蒼蒼,于此同時,他亦一手掀了馬車簾子,一只如干枯老樹般的手,便撐在一旁。“什么犯人?老朽在馬車中坐了一日,骨頭都要散了,怎未看到你說的那什么犯人?”他面目如干枯橘皮,卻是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但是,這馬車卻不止能盛得下兩個人,那錦衣衛頭領撇了撇嘴,只覺他們在此睜眼說瞎話,便張口道:“那犯人昨日在這高臺上,今日亦好生待了半日,明明是方才你們將他藏在了馬車中……”那老頭兒不由哈哈笑了起來,捋了捋胡子又問他:“既他昨日在,為何你不昨日捉了他,既他今日也在,為何你不今日捉了他?偏要在此時,這臺子空了,卻又來尋我們麻煩,當的是全無道理?!?/br>他雖老地要掉牙一般,但口齒卻甚是利落,說的那錦衣衛頭領不由瞪了瞪眼睛啞口無言。眾人亦不由竊竊笑起來,老頭便扯了扯嘴角,喚那趕車的趕緊趕路。那錦衣衛又道:“不行,你們不能走!我們,我們需得查一查你這馬車!”便這馬車中當真是西北王又如何?今日若將這丞相府三公子丟了,他們幾人的小命大約都要不保了!那老頭又是笑了起來,真不知他怎會如此開心?!澳銈冏詡€兒將人丟了,竟要來查西北王的馬車,當真是夠膽!嘖嘖,初生牛犢不怕虎??!”錦衣衛頭領不由覺得有些冤枉,轉而拿刀柄指著一眾百姓,口中道:“你們說,可是西北王將那犯人帶到了馬車中?”他瞪著那老頭,決心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卻沒想這老頭幾乎笑的撩不住簾子,身后亦有人拉扯他衣袖。他這才回頭看了看,只見眾人皆將一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他們雖畏懼西北王,卻也是真心愛護這個白三公子。“莫要與他糾纏了,桃翁,讓他看?!?/br>玄烈啞著喉嚨,緩緩說出一句話。那被稱為桃翁的老頭才沉了沉眼眸,將身子移到了一旁,口中道:“你們要瞧便瞧,但也莫怪我未提醒你們……”“見過王爺,回去可要好好將養將養三魂?!?/br>第22章唯有我能護住你這話將眾人說的都怔了怔,那錦衣衛頭領亦是不由喉結滾動一番,腳下有些遲疑,一張嘴卻仍舊不放松。見桃翁退開,那錦衣衛頭領便帶了人急急涌了過去,一副要將白家老三從這馬車中扯出來的模樣。然,打眼一看車里,他不由微微一愣,腳下驟然停住了,車里空蕩蕩,桃翁坐在一旁,而正中央亦坐著一人,他身形高大,卻是微微垂首,不曉得在看什么。他就是西北王?那錦衣衛頭領心中不由帶了微微疑惑,心中只覺這人好似還不如這身后的馬匹有些許威懾,便腆著臉伸手不滿道:“你,便是你,將頭轉過來!”玄烈皺了皺眉頭,他不怎么喜歡見光,恰此時的夕陽正好,將車內映地一片昏黃。他緩緩抬起頭,沉聲問:“你是在喚本王?”那錦衣衛頭領瞪著眼睛說不出話,卻是下意識后退了兩步,而后噗通一聲便坐到了地上。待眾人的笑聲稀稀拉拉響起來,他才回過神一般又看向了那烏蓬馬車,只見那車已然行遠了。一眾錦衣衛將他圍了,便開始噓寒問暖。他才顫著指尖道:“方才……方才,我大約是被暗算了……我們,我們快去將此事告知娘娘!”他無論如何也拉不下一張臉來說,僅是與那西北王對視一眼,他便仿佛被斬殺了三魂七魄,全然提不起半點兒戰意了。正應了桃翁的那句話,見了西北王,回去當要好好將養將養三魂。且不說這錦衣衛頭領是如何哆嗦著回去報信的,便說這方才還只有兩人的烏蓬馬車中,突然自座下傳來砰砰聲響。桃翁趕忙挪了挪屁股,將這座摳開了些,片刻后,一顆腦袋打里邊露了出來,唇邊綻著笑看向玄烈:“如今,我可能出來了?”正是那渺無蹤跡的白三公子。玄烈不做聲,心跳卻又難得的漏了幾拍,他并不說話,亦不看他,坐在那處,仿若木人一般。桃翁在一旁連忙道:“且出來,且出來,在里頭委屈你了?!?/br>一張老臉皺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