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公子,生怕他再受不了撞上一回柱子。不過,此時的三公子果然不同了很多,他聽著此話,竟是神色未變,語氣都未改變一分:“我原是皇上的人?!?/br>一句話令下頭俱是沉默了,柳云卻幾乎被自個兒的口水嗆死,轉頭看了看這白三公子,心中不由道,他是說假的罷?不止他這樣想,眾人亦均是如此想法。“你們大約不知皇宮,深得很,且暗,我幼時曾在皇宮常住,他那時還是太子,便喜愛抱著我,我二人飲酒賞花,便如此似一瞬過了十余年,后來我未及冠時,我二人便對著圓月許了終生,我尚記得那日,宮中的合歡花開的甚好,但后來,他娶了皇后,又納了家姐,說是什么有緣無緣,不過是看想不想將那人守住罷了……”白熠沉沉嘆了口氣,瞄了一眼這眼前,卻發現那人群中亦有人同他一同嘆氣,竟有幾個女子,還偷偷擦拭起了眼淚。“前幾日,這樁舊事又被提起,聽聞皇后大怒……實則,我本無心再提及此事,卻實是不想因著自個兒將整個兒丞相府的人俱害了,一處用錯了情,便讓我自己下地獄,實也不想累及他人,便是我如今睜著眼,還依舊能想起那日家中血流成河,我想當面問問他,卻始終未曾在這驚變中見他一面……”白熠說著,一張冷清面目上掛了幾分傷情,讓人看著,不由動容地很。“柳mama,我要將這公子買下,你且說說,那位究竟是如何說的?”一執扇公子紅著眼看向柳云,幾欲現在便沖上去將白三公子帶下來。他此話說出來,眾人亦是紛紛應和,只道皆可出份子力氣。柳云不由皺了皺眉,心中嘆了口氣,不由道:“那位,那位……”皇后派來的人并未說什么別的,只提了一個要求,這幾日,勿論怎樣,使了渾身解數來侮辱他便是,最好能將他當做這柳苑新來的小倌,狠狠調教調教。那時柳云便連忙講了講如今柳苑的新制度,并不似之前一般,如今俱是將人掛在臺子上賣這初夜的。遂,雖逃了調教這一劫,白三公子卻被直接拴在了這花魁臺子上,且這兩日撞柱子的頻率,亦是甚合那位的胃口。他吞吞吐吐說不出話,眾人便知他為難了,口中一眾責難的話還未出口,卻聽得白熠在那頭又接過了話頭:“諸位的心,在下明了的很,亦心中感激的很,只是,我如今不能走?!?/br>他自臺子上緩緩站起來,雖模樣蒼白了些,細白的腳腕上雖掛著鎖鏈,但卻仍是一副俯瞰蒼生的尊貴模樣。“我要在此,等他來?!?/br>柳云略愣了愣,再想想他之前的話,不由便想,他此話之意難道是想要等皇帝來此?這簡直是癡心妄想!眾人亦不由開始紛紛交頭接耳,在白熠的角度看來,便只能看到一片烏泱泱垂著的頭頂。“三公子莫要執著于此了……”“公子不如先為自己尋個出路,待日后,說不定也能見到的……”距這臺子較近一些的,不由開始為他出謀劃策起來,不過俱是讓他放棄這想法。確實,皇帝大病初愈,怎會忽然來到此處?且,白熠如今可是這錦衣衛追捕的頭一號人物,雖這處日日亦有錦衣衛巡邏,但看著他的臉,卻始終無動無衷,仿若白熠自丞相府出來后便換了張臉一般。但實則,應當是皇后看他吃的苦頭還不夠罷。而就在眾人熙熙攘攘中,一道聲音卻如刀鋒般,直直穿透,落入了白熠的耳中。“你若要見皇帝,那便隨我走罷?!?/br>第21章南國生紅豆這句話落到人群中,眾人不由愣住了,白熠亦是將一雙帶著點點疑惑的鳳眸投向了邊緣處。只見那處不知何時,竟停駐了一隊軍馬,個個身披輕甲,均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鋒芒難當,令眾人不由均是向一旁避了避。而那說話之人,卻是在一烏蓬馬車之中,那車簾低低垂著,微風中輕輕蕩起,里邊卻亦好似一片夜色。玄烈并未在此停留許久,但這簾子方才被陣風吹起來,他乍看見那臺子上的紅衣少年,便覺得心中一動,一雙眼睛便難以挪開了。亦正巧這時,他身旁那副將探著頭一臉感激:“將軍竟愿救舍弟一命,白征感激不盡!”他聲音壓得甚低,且并未在此行多大的禮,在外頭,且如今他亦算是那狗屁的戴罪之身,并不好將西北王牽到這場亂中。哪怕,此時便只有他才可能幾分勝算將丞相府保住了,但白征在外頭征戰多年,卻心中仍舊是大義為重,不過如今乍看到自個兒尚且稚嫩的小弟即將被解救,卻是心中澎湃不已了。玄烈不由微微挑眉,這竟是那頑劣不堪的白三公子?他心中帶了些許狐疑,白三公子的大名世人皆聞,好似并非能將那一番條理分明的話講出來……于此同時,白熠亦在腦袋當中苦苦思索,此人到底是何人?但無奈這白三公子在丞相府中虛長了十六年歲月,被護的似朵嬌花一般,他并未能靠著一雙耳朵聽出此人是誰。但聽著那副將一句話,白熠卻是不由勾了勾唇角,發現雖如今自個兒用不得什么法術,但他在這白三公子的殼子里邊,五識卻依舊如同以往一般靈敏。遂極利落應了一聲:“您若不嫌棄白熠麻煩,白熠愿隨您回府。只不過……”他話鋒突而一轉,又緩緩嘆了口氣。那簾子里邊又道:“不過什么?”白熠笑了笑,唇角又一淺淺笑窩顯現出,又迅速隱了:“不過,大約要勞王爺破費了?!?/br>馬車中便不再說話了。王爺?眾人一片嘩然,這人是哪位王爺?!一人眼睛尖的很,左右看了看,便道:“我瞧著這車馬應不是都城中的款式,且都城中并未有哪位王爺喜愛乘烏蓬馬車的……”這色通常被人覺得太過不吉利,莫要說是王爺不曾用,便是個普通百姓家中,最多也就用個青蓬車。“莫非……莫非是,是那位……”一人顫巍巍伸了伸手指,卻是不自主便抖了起來。“誰?是誰?”“南國生紅豆,一朝相思染……”眾人卻皆不再說話了,卻是往一旁又避讓出了幾分,眼中帶著幾分畏懼看那烏蓬馬車,心中不由道,原來是他。玄烈本不是什么太過厲害的將領,但他晉升極快,這西北王之名,西未獨一的外姓王,便因著他心狠才得來的。他原是南國人,南國人皆身形高大,于戰中有利,長久戰爭中西未一直處劣勢,難以翻身。而就在這種狀況下,一人卻忽而來到西未投誠,此人便是玄烈,便也是當夜,他率著西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