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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預設的劇情走,節外生枝意外不斷,以至他現在不得不去一趟警局。以閆圳身后的律師團隊的能力,這兒根本不算事,但就是麻煩。 活到他這種水準,處在他這種地位,在別人看起來天塌了的事也只是他眼中的麻煩而已,可就是這種麻煩,閆圳也不認為是他該經歷的。 他打拳,他脾氣不好,甚至會用一些非常手段來處理個別的競爭對手,但這不代表他是個魯莽的人。 比起一個月前,安拙還沒跟他鬧時,閆圳現在已經開始把目光放了一些在安拙身上。不過,可能放得還是不夠,還是不夠重視,以至于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不能再這樣了,閆圳討厭輸,討厭這種失控感。不管是誰帶壞了安拙,她越來越不好擺楞是事實,嚇也嚇過了,臺階該給的他也給了,她卻還是不識相,每每做出錯誤的選擇。 以前的小妻子多乖啊,滿心滿眼都是他,閆圳得意著,卻又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F實就是除了外貌條件,其它客觀條件,她都配不上他。 人啊,真貪心,以前肯娶她,她就知足的恨不得以命來抵,現在呢?開始向著外人,敢和他叫板了。 閆圳決定了,想通了,人都是賤出來的,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做主動找上門的事,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屈服,以前沒用是看在她乖,討得他歡心的份上。 可他退了,對方卻得寸進尺,是時候讓他的小妻子明白明白什么是現實,什么是不可抗力。 安拙坐的是杜浩佳的車,路上,杜浩佳幾次欲言又止。心里嘆氣,命運就是不公,這么乖又有靈氣的小姑娘本該被溫柔以待,而不是被見人下菜碟的狗東西拿捏。 “他,你老公,對你不好嗎?”還是問了出來。 “以前倒也沒有,最過份也就是吵架后冷暴力,不理人。我提出了分居,我們的矛盾才開始加深。真是不好意思,把大伙牽連了進來?!卑沧灸南氲?,從想著隱瞞已婚到實話實說,到大家把她的婚姻狀況了解個底朝天,不過一個晚上。 杜浩佳表情嚴肅:“所以,你才從佛系的畫,到現在開始把畫畫當成事業來經營,就是想自立后離開他?!?/br> 鼴鼠,這名畫手,圈里沒人不知,因為她很特殊,不為名不為利,編輯跟她談入V,她跟你說是為愛發電,出版社跟她談出版,她一聽要見面,嫌麻煩就算了。 這樣淡泊名利,偏偏還是個有才的,腦洞新奇,畫風詭異,讓人過目難忘。杜浩佳倒沒有像那陽那樣,一口咬定鼴鼠是男畫師,但潛意識里也是這么認為的。 如今回頭看,能有資格談淡泊名利,得先學會自給自足。 閆圳沒把去警局當回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律師過來。到了派出所,兩撥人被分別問話,閆圳只一句:“我沒什么說的,跟我的律師談吧?!?/br> “閆圳?”他正要打電話叫律師,就看到王璐走了過來。 “真是你,干嘛來了?”王璐問。 閆圳把電話放下:“就你吧,王大律師,臨時出個場吧?!?/br> 幾句話過來,王璐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按現在的叫法算是青梅竹馬,當然兩人是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都把對方當哥們兒。 關系太熟了,王璐忍不住揶揄他:“你這是被自己老婆報警抓了?”閆圳看她:“王律師,少點八卦,干點正事?!?/br> 喲,說到痛處,還不樂意上了。王璐閉了嘴,出去做事了。 跟閆圳這種人的生活方式不同,一點屁事還叫個律師來,其他人把該說的都說完了。王璐一過來,提出一個問題:“陸志強受傷了,他可以申請驗傷的,大家都有動手吧?!?/br> 她說著朝那陽看去,王璐眼睛亮了一下,哈,被人臨時抓來頂包也不見得是壞事,這不,天降大美人。難怪里面那位要吃醋,是感覺到威脅了吧。 王璐的積極性一下子高漲了起來,直接對話那陽:“您好,怎么稱呼,我是閆圳的律師,王璐?!彼桓惫鹿k干練的樣子,私人情緒被隱藏得很好,更不會有人發現,說完話后,她舔了下牙齒。 安拙沒想到,會是王璐過來,閆圳的律師團隊里有她嗎? 那陽本不想跟對方律師對線的,但她確實說到了點子上,雙方都有動手,而且那陽意識到,對方在格斗這方面十分有經驗,行事狡猾,如果要驗傷的話,恐怕對方會比他重,情況對他并不十分有利。 安拙也想到了這點,她當著大家的面開口道:“王律師,是不是也得看一下是誰先動手的吧?!?/br> 王璐把目光從大美人那里移到了安拙身上,先是笑著叫了一聲:“嫂子好?!比缓篑R上變臉成公事公辦的樣子:“現在的情況是,雙方各執一詞,具體誰先動的手,” 安拙打斷她:“事發地旁邊的小區前些日子進了賊,安保升級,新安了不少攝像頭,事情的經過應該都被錄下來了?!?/br> 閆圳從屋里出來,就見安拙背對著他跟王璐在據理力爭,她說的話,他一字不漏地全聽見了。與安拙不同,王璐正對著閆圳,她一看閆圳眼神不對,馬上對安拙說:“安拙,咱們兩個談談?!?/br> 安拙不明白為什么只跟她談,沒等她表態,就被王璐拉走了。 角落里,王璐直接問她:“安拙,你真的要這么做嗎?跟閆圳一直對著干?仔細想想,你這么做了,是真的在幫你的朋友還是害了他,你真認為一個監控就能難住閆圳?今天是正好遇到我,如果此事動用的是閆家的律師團,你想過后果嗎?再跟你交個底,陸志強就是那個王炸,他的本事你并不了解。驗傷?他可不是有什么傷就驗出什么傷,正好相反,他是想驗出什么傷,就能受什么傷。我說的這些,你明白嗎?” 安拙是真的冷靜了下來,王璐說得是對的,這里面有她早知道的,也有點一下她就能明白的,她不能再剛下去了,把閆圳弄到警局,于閆圳來說無痛無癢,而她的同事就不好說了,弄不好會被倒打一耙。 她打這個報警電話,象征意義要遠大于實際,她開始不以他為尊,開始學會不聽他話,邁出了從心理上開始割離閆圳的第一步。 與安拙達成了共識后,王璐又說:“你朋友那里交給我,我去說?!?/br> 不知王璐是怎么跟那陽談的,最終那陽同意和解。王璐把結果告訴閆圳后,閆圳卻不干了:“我為什么要和解?不是要驗傷嗎?驗吧。走程序吧?!?/br> 王璐微愣后明白過來他為什么會這樣,被老婆向著外人刺激的。她拉開凳子坐下勸:“她小,她不懂事,你不能啊?!?/br> 閆圳瞥著她:“不懂事就要被教育,教育好了,下回才能不再犯?!?/br> 人家夫妻間的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