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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繃帶也不過是一條相對干凈的布而已,也不知道傷口清理了沒有。季大夫帶著藥,迎上去想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那監工卻恭恭敬敬地在車前跪下,先是闡述天氣炎熱環境惡劣,有了個鋪墊后朗聲對廖公公各種歌功頌德,情真意動聲淚俱下,這個馬屁拍得響,把廖公公黑著的臉哄了個笑顏如花。虞將軍騎在馬上,心里冷笑,馬屁拍得那么響,要么這家伙是天生的馬屁精,要么就估計這個家伙是做了什么自認不妥的事,想用廖公公的好心情換取一絲脫罪的機會。還真讓虞將軍猜對了。大帳里,這個監工連傷口都不去處理,直接把頭磕得砰砰響。“哎,別磕了,傷還沒好,起來說?!绷喂珳睾偷匦Φ?。哼,那馬屁開始發揮效用了。虞將軍站一邊,冷冷看著監工。監工巍巍峨峨地起身,縮著身子,很聰明地等廖公公發問,好賣廖公公一個面子。這個好面子又愛表現的廖公公怎么會放過眼前的機會呢?只見他清清嗓子,想坐起來增加氣勢,結果自然再次扯到了腰。虞將軍看著廖公公一會白一會紅卻又高深莫測的臉,覺得肚子里的笑就要沖出嗓子了。“咳?!笔勘犻L輕輕咳了一下,掩飾剛破口而出的笑聲。監工眼巴巴盯著廖公公躺回軟榻中。廖公公苦著臉,視線幽幽掃過眾人:士兵隊長,騎兵隊長,虞將軍,幾個士兵,幾個貼身侍衛……眾人一臉嚴肅地盯著地面。“這工地多少人?”廖公公決定繞個彎去問,這樣更顯出自己不急不躁,有條不紊的辦事方針。“回大人,一共五百三十人?!?/br>“這人數,在整個工程來說算少啰?!绷喂ǖ穆曇?,“那些宮殿啊花園的,少說也千把個人,畢竟地方大嘛?!?/br>“大人說得是!”馬屁繼續跟上。廖公公吸了口氣,決定用渾厚的音調談正事了:“這么小的工地,人數少,應該好管理才對……哎喲……”言不由衷的呻吟打斷了接下來的話。眾人盯著地面,努力分散注意力不讓自己笑出聲。監工再次眼巴巴地望著廖公公,等他問出關鍵的字眼。廖公公扶著腰,喘了幾下:“那暴動……暴動……哎喲……”監工覺得不接話不行了,噗通一聲又跪下,把頭磕在地上:“奴才管教不嚴,望公公……”“你直說吧……”廖公公打斷他的話,也不繞彎子了,一心想著盡快解決事情好把他們趕出去。于是虞將軍盯著地面,聽到了這么一個事情。原來不久前,西邊填湖工程結束后,幾千名奴隸們撤離,剛好這邊調走了八十一人,漸漸,監工發現人手不夠,工程進度實在太慢了。恰好,幾千名奴隸打散分配,監工爭取到十幾人,安排他們進來繼續工程。有個人,參與過填湖,撤離時候漏了點東西。監工同意后,他返回填湖工地,卻目睹了一件極其殘酷的事情。八十一個人,挖了眼,半死不活,赤`裸著身體封了蠟。當時他大氣不敢出,返回這邊與好友講起,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工地里蔓延開一種恐慌,壓也壓不住,終于爆發了一場sao亂……監工滔滔不絕講完了,廖公公沉默了。虞將軍的心里狂跳個不停,西邊填湖工地幾個字眼仿佛是個巨大的樁卡在心上。夏傑……“那個人呢?殺了嗎?”廖公公尖聲尖氣。“沒,奴才哪敢?!北O工識趣地把帽子扣在廖公公頭上,意思是只有廖大人你才有殺生大權。廖公公滿意地笑了:“把人帶來?!?/br>監工出去了,沒一會,領著個五花大綁的漢子進了來。“大人,俺沒騙人,真的!大人要替俺做主??!”那漢子一進來就大聲嚷嚷,噗通跪在地上直磕頭。監工瞄瞄這個不懂禮貌的奴隸,又瞄瞄淡定的廖公公,有點不知所措。“拖出去殺了?!绷喂T兵隊長吩咐,也不廢話,直接扣了個罪名,“妖言惑眾,把頭掛在槍桿上,告訴他們,這就是散播謠言的下場?!?/br>“是?!彬T兵隊長朝士兵使眼色,幾人夾著掙扎的奴隸往外拖。“俺……真的……俺冤啊……大人……俺真的看到了啊……”聲音漸漸遠去。廖公公疲憊地揮揮手。眾人識趣地行禮,監工卻不失時機地下跪匍匐在地上:“大人明察!奴才佩服得緊??!”廖公公心情很好,似乎腰也沒那么疼了。大帳里空了,只剩下幾個貼身侍衛。沒一會,騎兵隊長進來了。廖公公:“殺了?”“殺了?!?/br>“東西割了?”“割了?!?/br>“快點送回去泡酒哦?!?/br>“是?!彬T兵隊長退下了。那酒喝了幾年,泡酒材料都是選的強壯男人的陰`莖,似乎還真的有點效用呢。本來小夏弟弟死掉的時候,想著割,結果發現尸體的大腿都爛成這樣,怪惡心的,也就打消了心思沒有動手。廖公公摸摸自己的胯下,幻想著長出完整的一根性`器后,小夏在身下浪叫的模樣,心中不由澎湃蕩漾起來。今夜,天上無云,能看見一些星星。虞將軍守著廖公公的帳篷,抬頭看天,心里牽掛的是填湖工地那邊的夏傑。有一種不安讓他心神不寧,在監工的話里,他敏銳地嗅出了兇險的味道。夏傑,你要平安啊。夏傑其實很平安。從城墻一般的帷幔中走出來的時候,他只感到渾身都冷。身子在熱水里泡了又泡,洗了又洗,再濃的花香也驅散不去心中的陰霾。填湖工地邊沿,立了不少帳篷,最豪華的是趙高的,另外兩個大帳則是屬于夏傑和弟弟的。一只巨大的黑狼潛伏在不遠處的巖山上,看著夏傑進了帳篷,夏霖在帳外徘徊了一會,看起來想進去找哥哥,可最后卻折了個方向也進了自己的帳篷。夜深了,剩下巡邏的士兵來來往往。夏傑獨自躺在大床上,渾身都冷,緊緊捂著被子,覺得帳篷里安靜得可怕。就在不久前,趙高淡淡的聲音如炸雷般轟在腦中,八十一個人,開膛破肚掏空內臟,用沙泥填充,然后縫好裂口,以蠟封五官,封下`體,這一回破肚的人將作為祭品煉就陶俑,執行永生儀式……“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我們是在替天行道,為皇上辦事,你不必感到害怕?!壁w高說完,唇邊卻不自然地勾起一抹笑,仿佛是嘲笑這個大義凜然的謊言。夏傑和夏霖當時就蒙了,根本沒注意趙高瞬間閃過的笑意。是的,為皇上辦事,沒什么可怕的……應該感到光榮才對,這可是福氣。反正八十一人都是罪犯,早晚要死,現在只是提前執行而已……對,我們在替天行道!儀式完成了,趙大人還會幫我獲得永生。永生,永享富貴,共同伺候皇上。真好,嗯,應該真好…夏傑在被子里抖個不停,質樸的他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