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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的?”“當然了?!?/br>顧重難得沒有紅著臉說他“酸”,而是無限繾綣地看著他:“你也是第一個幫我過生日的人,你對我來說,也是特別的?!?/br>顧重繼續問他:“我能不能永遠做特別的那個?”能。沈望猛地醒了,剛坐起身,就聽見開門的聲音,顧重抱怨道:“外面突然下雨,差點成了落湯雞?!?/br>沈望沖到他的面前,抱住他,把高大的男人箍得喘不過氣。“怎么了?”沈望拍了拍他身上的雨珠,笑著說:“你怎么還是不知道進門要抖抖雨珠?”顧重對這句話無限熟悉,他甚至害怕起沈望的下一句。但沈望卻說的是:“生日快樂,顧重?!?/br>顧重無所適從地面對他的溫情,只好從身后拿出一束玫瑰,粗魯地塞進他懷里,沈望茫然地抱著玫瑰。顧重不情不愿地解釋:“路過隨便買的?!?/br>“你生日,怎么給我買花?”“想買就買了,”顧重又小聲解釋道,“不是加班沒來得及回來嗎,這是補償?!?/br>“謝謝?!?/br>“那我的禮物呢?”顧重固執地盯著他。“我把我送給你?!?/br>沈望抱著玫瑰,臉比玫瑰還艷麗幾分。稍稍健康些,沒了病氣,多幾分紅,就變得像玫瑰一樣艷麗。明明是這么土的一句話,但沈望用沙啞的聲音這么說就像在調情。更別提今天沈望穿了件領口很大的黑T,露出潔白的胸膛。“好土,”顧重紅著臉道,“你是不是忘記準備了?!?/br>“當然不是?!?/br>顧重剛想冷哼一聲,就見到他鎖骨上方的一串日期。原先他割壞自己的地方。0417.他的生日。“你去紋身了?”“還有手上?!?/br>沈望撩起袖子,右手從手腕起上紋了條奔跑的美洲豹,綿延到他的上臂。而美洲豹的嘴里銜著一支玫瑰,美洲豹通體墨黑,而玫瑰卻是嬌艷欲滴的紅,還有那疤痕狀的根莖。手腕上的疤很隱在了豹子健碩的身形里。破而后立。顧重沉默地撫摸著那一道疤痕,問:“我都沒有問過你,痛嗎?”“不痛?!?/br>沈望依戀地凝視著他:“我愛你,可能我的愛不是很健康,但我依然想把我的金錢、名望連帶著時間和感覺都送給你。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顧重問他:“這次,我是特別的嗎?”“一直都是?!?/br>他有了愛的人。從此之后,無法無痛無痕地茍活。無法忘卻從前,但有了更想要銘記的人。想要記得那個人的全部,連同睡醒的懶散、工作時的認真甚至是發呆時的迷茫。那些好的、不好的,都成了他想要記住的東西。從前那些破舊的回憶,就讓他永遠停留在那棟破敗的樓宇。我最幸運的是不能向你準確表達我的心情和我感到的一切一切,但你仍愿意信任我,給予我一次再生的機會。從此,我也有了期待的生活。想和你游歷山水,跟你去柏林,陪你過每一個生日,一起攜手步入死亡。靈魂因此有了重量。4.17克。那枚戒指,也是箍住他向死的重量。第四十五章顧重在職的公司大多是當地人,不了解中國娛樂圈,自然不知道顧重以前的事。顧重樂得輕松,相處起來也簡單不少。平常顧重也跟他們一塊吃附近的餐廳,天天漢堡意面的,胖了三四斤。他一向嚴格控制體重,立馬退出漢堡小隊,一連中午吃了幾天草。同事驚奇道:“我說你怎么突然想減肥,原來是新婚?!?/br>顧重一怔,轉念想起手上的戒指。“對方是男是女?”“怎么突然這么八卦?”“合作公司派了個人來談項目,是個德國佬,本來該是經理接待,但經理最近不是病假嗎,這擔子可不就落在你身上,”同事朝他擠眉弄眼,“接待好了,前途無限?!?/br>“這么就是我了?”“你看看護照本,是不是德籍,再看看最近加班冠軍,是不是你?!?/br>顧重淡然道:“我還是個新人?!彪m然嘴上這么說,但他對這個機會勢在必得。如果成功,那他的游戲策劃也有了曙光。顧重是在雙休接到任命通知的,讓他好好接待這位貴客。他一臉平靜,語氣平淡地說好,然后抱起沈望轉了好幾個圈,差點把沈望轉吐了。沈望問他怎么,他賣著關子說:“收拾收拾,我們晚上出去吃飯?!鄙蛲f好,然后穿了件帽衫,兩手插在衛衣口袋里,無辜地看著顧重氣急敗壞。顧重把他胸前的兩根繩攪在一起打了個死結,道:“我們去吃頓正經的米其林。你怎么默認我帶你去吃賽百味?”最后兩人衣冠楚楚地吃了頓米其林,回家的時候又捎了個漢堡。輕斷食減肥期的顧重在米其林沒吃飽,最終索性吃了個爽。等回了家,沈望還給他吃了兩粒消食片。“我就吃了個漢堡,一份牛排,不至于?!?/br>“不多嗎?”“你別拿你的分量當標準,”顧重把蹭他腳踝的燒鵝抱在手里,“燒鵝自從跟著我們都肥了一兩了。這個家里就你原地踏步了?!?/br>沈望小聲地抱怨了句:“瞎說?!?/br>“從明天起,你跟著我去打高爾夫,鍛煉身體?!?/br>“打高爾夫的這么多啤酒肚……”“你新人,先練習揮桿?!?/br>“你什么時候學的高爾夫,我怎么不知道?!?/br>“初高中吧,我忘了,很久以前的事了?!鳖欀匕褵Z放回地上,燒鵝沒兩步又貼著巧克力了,這倆不僅沒有種族矛盾,相反還比親兄弟都親。而沈望被迫學習起了高爾夫。自從德國客戶來,顧重在家的時間更少了。準備策劃案,帶人家游山玩水,還要陪打高爾夫。最難的莫過于最后的環節,顧重都不是放水,是放了一片海,偏偏那位叫漢斯的先生還是輸得底朝天,顧重甚至心想你哪怕是隨便揮一桿,都比你認真打強,還不如沈望桿桿揮空呢。但漢斯先生輸得一臉嚴肅,理直氣壯。打完高爾夫,漢斯道:“我高爾夫玩得不太好,但籃球打得不錯,有空切磋切磋?!?/br>顧重心說打籃球,豈不是更難放水。便客套道:“當然,那今天太晚了,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喝點清酒?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日料店?!眱扇吮阋煌ズ攘它c酒,顧重順水推舟地說起自己的游戲策劃,聽得漢斯連連點頭,道:“不錯的想法,是你們公司新的策劃案?怎么沒聽艾瑞克提起?”“是我自己不成熟的想法,還沒跟公司提起?!?/br>“我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投入也低,只是越不要求畫面配置的游戲,越是需要一個好的劇情,我現在聽你說的大體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