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br>“你是我看大的,我知道你的脾性,但是逃避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對以前的事情是這樣,對現在的事情也是這樣,你明白嗎?”“我知道的,我真的知道?!?/br>網上因此罵得不可開交,尤其是沈望的粉絲和薛言生的粉絲,就C位進行了一番論爭。薛言生的粉絲先發制人,說作為海報C位的沈望缺席發布會,根本沒有責任感,況且私生活混亂,影響不好。而沈望的粉絲則抨擊薛言生那平庸的live實力,還總是挑起事端。兩方粉絲據理力爭,掛了一周的熱搜榜,以薛言生的粉絲占據評論區為結局。畢竟沈望少女粉絲薄弱,而薛言生則是流量小天王。不少他曾經的黑料都被挖掘出來,甚至質疑起他捐款的數額,沈望始終極為平靜地面對這一切,最終乘天的一紙法律通告結束了這場鬧劇。節目組給出的方案是讓他們同時成了C位,息事寧人,沈望在心底笑。他唯獨愧對自己的粉絲,認為自己沒盡到責任,然而他時常不明白,為何有人愿意無條件地支持他。連他自己都不喜歡自己,自從他感情逐漸歸位后,他總是在夜里剖析自己。就像是最一流的外科醫生,一刀刀地切開自己的皮囊,他的怯弱、猶豫以及濫情都袒露在自己的面前。粉絲夸贊的神顏是化妝師、造型師和燈光打造出來的美輪美奐,粉絲追逐的天賦似乎已經絕跡,連粉絲最為感動的捐贈,現在看來何嘗不是對過去的一種補救?他至始至終跟高尚、美好兩個詞不搭邊。他經?;秀钡乜粗R中的人,原來你如此卑劣。他問過美和,如若顧重有了戀人,他到底該不該繼續努力?美和回他,你心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沈望沉默地沒有說話,但他也沒有選擇去聯絡顧重,這次,他想以合理、正常的方式面對這所有的變故。他要變得好些,才能做到坦然。初夏,他來到北京錄制,他是在先導會議上碰到薛言生的。沈望比自己想象中的平靜許多,沉默地坐在了邊緣的位置,溫和地跟工作人員問好。薛言生宛如眾星捧月般地坐在桌子的中間,見到他便挑了挑眉稍,一副盛氣凌人:“你總算是來了?!睍h里不少人看熱鬧似的打量起沈望和薛言生,沈望只是隨意地應了聲。薛言生卻不依不饒:“你還有書沒拿嗎?”沈望才抬起頭,看向薛言生。又美又囂張。沈望卻想起動物里開屏的孔雀,驕傲地昂起頭、邁著輕盈的步伐。沈望淡然地回:“沒有了?!?/br>薛言生撐著下巴,說:“是嗎?我還想著要把那些書郵寄給你呢?!鄙蛲皇嵌Y貌地笑了笑,沒有理他。小孔雀卻因此惱怒了起來,擰起眉,冷冷地哼了聲,工作人員都不敢說話。薛言生就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因為沒有得到足夠的反應而失落,跟顧重很像,一樣任性。他們會互相包容嗎?沈望本身就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他對絕大部分的事物都無所謂,但不包括薛言生的挑釁,他的確不惱怒、不悲傷,但他心臟很沉,讓他有點疲累。沈望坐在薛言生的對面,只要一抬頭便是薛言生的臉。薛言生長著一張極為張揚的臉,更別提他自信到跋扈,有別于他人的虛張聲勢,薛言生的驕縱透著股理所應當的蠻橫,沈望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答應被闊少包養,雖然圈子里說這話的人都信誓旦旦。說起包養,那顧重知道薛言生曾經的緋聞嗎?他拿著鋼筆,暗暗地想,薛言生會不會欺騙顧重?他期盼顧重單身,卻不希望顧重受傷。他下意識地拿鋼筆輕輕地點著紙,他是不是應該悄悄地打探打探那所謂的包養傳聞?顧重和薛言生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他們先前分明沒有交集。不,也有可能是他不了解顧重的私生活,但顧重大部分時間的確都粘著他——“沈哥?”沈望迷茫地抬起頭,是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在叫他,他沒來得及反應,便聽到薛言生諷刺地問他:“昨夜又宿醉了嗎?”沈望沒搭理薛言生,只看向那人:“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br>“沒事沒事,那我們繼續說,我們第一站是去印尼……”沈望聽得昏昏沉沉,側頭小聲問:“錄真人秀應該干什么?”美和回:“展現你好的那面?!?/br>沈望笑起來:“也就是說我不能喝酒也不能抽煙,要勤勤懇懇地跟在他們的屁股后面?!?/br>“那是最基本的?!?/br>“這已經很難了?!?/br>“會有劇本的,你只要跟著劇本走就行,其他的節目組會想辦法?!?/br>沈望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說好。第十三章下開拍前兩日,他收到了劇本,寫了幾個做綜藝的要點,例如要輸贏平衡等,美和天天在他耳邊念叨,他就像是背詩那樣背給美和聽,證明自己沒有開小差。節目組給他立的人設是靦腆單純,天知道節目組是怎么想的,他知道時笑得直不起腰,這是他這兩個月里最開懷的一回。但美和卻說節目組看透了他,挺準的,他反駁他不靦腆,但美和卻懶得解釋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美和有時表現出比他還要了解他的姿態,他時常分不清誰眼中的他才是真正的他,當然,或許都不是。去印尼的前一晚,他在酒店樓下見到了所有的成員,老戲骨穆蕓,新晉小生藍鶴,流量小花楊茜,薛言生還有個模特,聽說剛進圈沒多久,但排場不小,比薛言生還晚到。似乎叫閆懷,有點兒耳熟,聽著像焉兒壞。他們幾個彼此寒暄幾句就開始面面相覷,臉上掛著尷尬的笑,楊茜想跟薛言生搭話,但薛言生戴著耳機旁若無人地打游戲,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只回穆蕓的話,而藍鶴則是最溫和的,周旋在他們幾個人之間,還經常提起他,叫他沈哥。這時閆懷就登場了,一腳踏進最尷尬的氣氛里,卻笑得坦坦蕩蕩,見到沈望時還露出了許久未見的親昵,沈望茫然地看著他,他卻扯開嘴角問:“你不記得我了?”他笑起來時很陽光,八分像顧重。沈望立刻想起了那個昏暗的房間,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又像是被嚇到了,立刻移開了視線,美和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低頭問他怎么,他并沒有回話,只是視線亂飄,卻正好對上藍鶴笑吟吟的目光。而閆懷摘下棒球帽,露出光潔的額頭,輕聲說,看來是記起來了。他猛地站了起來,說了聲有事,幾乎發抖地離開了,根本沒管后面的人或事,美和跑去追他,問他:“到底怎么了?”他咬緊牙關,才能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你為什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