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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放松了手中的力道。故意隱瞞也沒有關系,只有他一個人知曉傳承地的具體位置,到時候偌大的野駑山,甩掉蕭璉璧獨自也找那地方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師兄,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到那個野駑山呀?”覃寒舟發問道。“已經到了,這鎮子背后就是?!?/br>覃寒舟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那師兄我們什么時候去??!”蕭璉璧見他一副少有的興奮模樣,也不想掃他的興,“我們明日便去?!?/br>“嗯嗯!寒舟都聽師兄的?!?/br>話音方落便聽到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蕭璉璧想應該是他吩咐的飯菜到了,便一邊去開門一邊囑咐覃寒舟起床吃飯。那伙計十分熟練,進門后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將飯菜布好退了出去。覃寒舟從床上爬起來小跑著到了圓桌前的凳子上坐下,他頭上原本扎的一個小發髻此刻已經松散了下來,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蕭璉璧看見了覺得有些丑,不符合原著中男主狂霸拽的氣質,于是便走到了覃寒舟的身后準備幫他重新弄一弄。當他的手觸及到覃寒舟的發絲時,便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瞬間變得緊繃了起來,蕭璉璧有些疑惑地捏了捏手中柔軟的發絲,心想難道是他剛剛手上的力氣用的太重了?覃寒舟扭過脖子有些困惑的看著蕭璉璧,“師兄為什么要抓寒舟的頭發?”“發髻散了,師兄幫你重新整理一下?!?/br>覃寒舟“哦”了一聲,仰起頭以一種特別扭曲的姿勢兩眼目不轉睛的望著對方正在他發間來回穿梭的手指。蕭璉璧見覃寒舟還不把頭轉過去便輕拍了拍他的頭頂,說:“吃飯?!?/br>覃寒舟聽后這才轉過去拿起筷子開始沉默的吃著,一雙眼睛還時不時的往后偷瞄,也不知他是想看些什么。蕭璉璧手上的工作沒停,心里面卻想著和系統商量一下去野駑山的事情,于是他便在識海里開始感應。【系統:“宿主怎么了,到野駑山了嗎嚶?”】“到是到了,只是有幾個問題我還不太確定,想問一問你?!?/br>【系統:“宿主你問嚶,只要是本系統知道的肯定全部告訴你喲!”】“關于傳承地具體的位置是在野駑山的哪個地方,你知道嗎?”【系統:“咦,宿主你這種原著鐵粉居然不知道嗎嚶?”】“原著里就提了一句‘野駑山’的一處懸崖下,敢問這‘一處’是哪一處?”【系統:“……嗨呀宿主你突然問本系統,本系統也不太清楚啊嚶?!薄咳思乙矝]看過那個啥狂霸拽修仙啊哼。“我還信心滿滿的帶男主過來給他找機緣,現在連具體位置都不知道,難道野駑山每一個懸崖我都得去帶他跳一次???”以為跟蹦極玩似的那么刺激啊。【系統:“哎呀既然宿主你都把主角帶來了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只要有主角在,你們肯定能順利找到傳承地的啦嚶嚶?!薄?/br>“難不成男主身上有感應器,還能指引方向?”【系統:“嚶嚶嚶,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啦,所謂‘宿命之子’的機緣就是這樣啦?!薄?/br>“……”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掛逼嗎蕭璉璧心想。第二天清晨,蕭璉璧難得起了個大早,他帶著覃寒舟吃過早飯后便直接朝著野駑山的方向去了。野駑山的位置十分顯眼,正如昨天那名伙計所說就在鎮子的背后,于是蕭璉璧又施了千行術,行至半空中時,蕭璉璧低頭俯視腳下整個鎮子的全景,很快便看到了一座將鎮子的一面圍繞起來的山峰,不疑有他,蕭璉璧運轉體內靈力調了個方向后便直奔著那處去了。蕭璉璧抱著覃寒舟落地后才發現他們到了一片有些陰暗的密林深處,他抬眼打量了一番,周圍前前后后均是高約百丈的茂密樹木,明明是青天白日,卻被這些高大的樹木遮的愣是透不出一絲光來,看著就像是黑夜一般。地面上還長滿了高到能蓋過蕭璉璧小腿的茂密青草,郁郁蒼蒼的就像是刻意要阻擋他前進的步伐一樣。四周此時靜謐無聲,莫說溪水潺潺的聲音,就連尋常的鳥啼聲也未能聽見。蕭璉璧抱著覃寒舟站在原地,看著這周圍黑壓壓的一片,心中不免想到那客?;镉嬚f的話也不全是無稽之談,這山還的確有幾分“鬼山”的意味。“師兄,我們現在要往哪邊走?”覃寒舟扯了扯蕭璉璧胸前的衣襟,小聲的問道。蕭璉璧看著懷中的人,心道你師兄我還等著你這顆感應雷達指路,你居然先問起我來了。蕭璉璧這么想著,便也這么問了,“寒舟覺得我們應該往哪邊走?”覃寒舟聽后心中便覺得有些古怪,蕭璉璧這話明顯是在征詢他的意見,難道對方知道自己知曉傳承地的所在?但他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似有些苦惱的在思考蕭璉璧提出的問題,“唔……師兄要不我們往這邊走吧?”他說完便抬手指了指密林更深處的地方。蕭璉璧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條一眼看不到頭長滿青草的羊腸小道,雙眼越往前延伸去看越是漆黑朦朧,什么都看不清。蕭璉璧只瞧了一眼都覺得有些滲人,但他想著覃寒舟這顆機緣感應器應該不會胡亂瞎指,所以便心一橫點了點頭,往那處方向去了。在客棧的時候聽那伙計說鬼啊什么的,蕭璉璧還覺得是古代人封建迷信,當玩笑話聽了。但當他自己此刻身處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又想起那人說的話便覺得有些背后發涼。其實修仙到了蕭璉璧這個境界,按道理來說夜視能力應該是不錯的了,但他似乎是還沒習慣他新的身份,再加上他從小就遺留下來的怕黑毛病,內心深處對黑暗的未知恐懼便在此刻開始一點一滴慢慢蠶食他的意志。蕭璉璧抱著覃寒舟的那只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就仿佛在抓著什么支柱一般。覃寒舟自是感覺到蕭璉璧突然加重的力道,有些不解的抬起頭看對方,他天生夜視能力就很好,所以絲毫不費勁的便看清了蕭璉璧臉上的神情。對方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細細的汗珠,一張原本嫣紅的嘴唇被蕭璉璧自己緊咬著微微有些泛白,他的氣息有些不穩,眉頭也微微蹙起,看起來似乎是十分的難受。覃寒舟見著蕭璉璧這幅模樣,心底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滋生了出來,那種感覺陌生到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師兄你怎么了?”覃寒舟問完后自己都覺得有些吃驚,明明腦子里還在思考著那股陌生的情愫,但那話語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自己先吐露了出來。蕭璉璧聽到覃寒舟的話緊繃的神經才松懈了幾分,他努力平穩住自己的氣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