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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里走,怕待會到了主將營帳人多不好說話,周尋抓緊機會同聞鷲說了幾句:“方才在宮里我就慶幸,幸好這次來的是我不是柏之,不然就他那腦子……嘖?!?/br> 聞鷲笑出了聲,過了會才道:“你回來早了?!?/br> 周尋問:“出什么事了?” 聞鷲笑意微斂:“原本要送去和親的安慶公主瘋了?!?/br> 周尋知道,若僅僅只是一個和親公主被嚇瘋,聞鷲絕對不會單獨拿出來說,其中必有內情。 果然聞鷲又說:“皇上和皇后半點不知情,還是安慶公主自己□□從瑯嬛殿出來,皇上才發現此事?!?/br> 周尋反應極快,迅速就摸清了其中的厲害關系,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和親公主瘋掉可不是什么小事,能瞞住皇上和皇后,就證明這背后是有人刻意為之。 所謂利高者疑,與北方部族的談和若是失敗,北境必將陷入戰火,即時就算皇帝不肯,也只能將聞鷲放回北境領兵。 偏偏聞鷲一心想要回北境這事皇帝是知道的,如果皇帝因為這個懷疑到聞鷲頭上…… 聞鷲淡淡道:“幸而我在京城根基不深,沒那個能耐把手伸進宮里,不然怕是沒這么容易洗脫嫌疑?!?/br> 就更別提后來的因禍得福,讓皇帝許諾等他傷好就放他回去了。 周尋聽完聞鷲的話,回頭再想他剛說的那句“你回來早了”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你是怕陛下謹慎,專門派人去北境暗查?” 聞鷲:“嗯,若你再晚些日子來,多少能替他們兜著點?!?/br> 周尋笑笑:“怕什么,我們……” “大哥??!” 周尋話沒說完,就被身后傳來的呼喊給打斷。 聞鷲同周尋一齊轉身,就見遠處的軍營門口,一個子不高的少年正朝他們拼命揮手。 “是阿奕?”周尋認識聞奕,但太久沒見,有些認不太出來。 聞鷲應了一聲,隨手把韁繩扔給周尋,轉朝軍營門口走去。 軍營門口的士兵原先還攔著聞奕不讓進去,見聞奕一嗓子就把聞鷲喊了過來,驚覺這少年真像他說的那樣是聞帥的弟弟,這才放行讓他進去。 聞奕一路跑到聞鷲面前,扶著腰喘著氣道:“二姐、二姐被人從宮里送回來,說是身子不適,可府里的大夫說、說二姐沒有生病,是被人下了毒。不過大哥你放心,大夫說了毒性不烈,吃完藥躺幾天就好,可我還是覺得不太對,想著該來和你知會一聲?!?/br> 周尋剛走近就聽說聞鷲的meimei在宮里被人下了毒,詫異地望向了聞鷲。 聞鷲眉頭緊鎖,驀然回想起出宮之前,獨自一人在草場邊騎馬的李余。 他來不及解釋,搶過周尋手里的韁繩,翻身上馬,啪地就是一鞭子,驅馬沖出了軍營。 本就呼吸不暢的聞奕吸入馬蹄揚起的塵土,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 …… 聞鷲出宮后,李余又騎著馬繞草場走了半圈。 起先是挺新鮮的,畢竟李余在現代就是個苦哈哈的打工人,為了加班費累死累活那種,根本不可能接觸騎馬這種怎么聽怎么燒錢的體育活動。 后來李余就開始覺得累了,腰累,腿也累。 且她中午喝了一大杯奶茶,有點想上廁所,于是便按照趙石巖教的,從馬上慢慢下來。 李余落到地上,不適的感覺比在馬上還要明顯,她招來代替桂蘭跟著她的宮女,問宮女這邊的茅房在哪。 宮女領她去了茅房,出來后亦是宮女帶她回教場。 可走著走著,李余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不像是回教場的路。她停下腳步,想提醒那宮女是不是走錯了,結果那宮女突然拔腿就跑,也不知道是怎么跑的,眨眼就沒了蹤影,比變魔術還神奇。 李余除了剛穿越過來那會兒,就沒像現在這么懵逼過。 她迷茫地朝著宮女跑掉的方向走了幾步,伸出的爾康手懸在空中,半天才放下。 環顧四周,皆是陌生的風景,她也不確定宮女到底是什么意圖,只能朝著前方又走了一小段路。 李余繞過假山,發現前面是一條長廊,她順著長廊一路前行,心里還想那宮女是不是誰派來捉弄她,好叫她回不了教場,被趙統領記過的。 當然她也不是沒想過這背后是否有什么陰謀詭計,但她又不是妃嬪,她的生母蕭貴妃也早就去世了,后宮那點爭寵用的骯臟手段應該折騰不到她頭上……吧。 李余心中揣揣,順著長廊來到一處宮殿。 這一路她都沒有遇到任何人,只能進宮殿看看,若是里頭有個宮女太監什么的,也好叫他們帶自己回教場。 結果還沒等她找到入殿的正門,一處不起眼的小側門就被人從里面打了開來,一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扯進屋內,力道之大,竟是直接將她摜到了地上。 “我!cao!” 極具時代標志意義的二字詞匯就這么從李余口中罵出。 李余一側的肩膀都給摔麻了,可她沒有遲疑,用手撐著地面就想起來。 也就在她艱難起身的同時,小側門被人關上,還有些頭昏眼花的李余甚至聽到了對方慌忙給門上栓的聲音。 李余晃著身子轉向門口,就見門前站著一個略有些面善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很緊張,肩膀都是慫著的,呼吸也很重,他一步步朝李余走來,李余看了看四周,瞧見屋里有張床,頓時覺得想吐。 真!他!媽!的!夠!了! 從穿越起就一直被李余積壓在心里的恐慌與不滿如一顆倒計時結束的炸彈,轟然炸開。 李余徹底暴走的表現形式不是大喊大叫也不是沖上去就和比自己高比自己壯的男人廝打。 而是靜靜地,靜靜地屏住了呼吸。 她微微低下頭,眼睛卻始終看著走向她的男人,這讓她的眼神看起來特別兇狠,仿若一只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暴起咬人的野獸。 男人被李余的眼神嚇到了,接著他想起李余是瘋子,即便這些天和李余在一個課堂上課,李余的表現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但她就是瘋子。 一個瘋子記仇剛剛那一摔罷了,等他將瘋子壓住,弄得瘋子欲/仙/欲/死人事不知,還有什么好怕的。 男人走到李余面前,他看李余一動不動,便更加篤定李余只是看起來嚇人,實際很好擺弄。 他得意地笑了,緊張感讓他口干舌燥,因此他笑了兩聲便停下,咽了口口水。 他抬起雙手靠近李余,一邊做這個舉動,一邊用壓著激動的顫抖嗓音對李余說:“殿下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我確實不會有事——李余想說這句話,可她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半點聲音。 還沒失身就先失聲了,可以的。 李余沒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