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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知識。 而且她還是剛剛才反應過來的,和林之宴比起來,她的反射弧宛若繞地球八圈那么長,別人都算計過她一輪了,她等第二輪差點上同樣的當才反應過來。 腦子和腦子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李余悶悶道:“你們看我弄出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沒想過我其實是奪了六公主軀殼的孤魂野鬼嗎?” 桂蘭壓低了聲音:“皇上最是不喜鬼神之說,還望殿下慎言?!?/br> 李余:“慎什么言,寧可殺錯不能放過,就算他不信,難道他就不忌諱?暗搓搓找個由頭把我燒了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聽著李余的胡言亂語,桂蘭依舊面不改色:“殿下,您只是瘋了,太醫說過,有些瘋子確實會展現出超乎常人的才能,你也是其中之一?!?/br> “……學者癥候群都被你們給發現了,牛逼?!崩钣嘟^望地舉雙手投降,回寢殿睡午覺去了。 …… 下午有騎射課,負責教他們的人是禁軍統領趙石巖。 趙石巖昨天就給李余上過騎射課,因此今天早有準備,特地把一大早入宮,被皇帝叫去直到剛剛才準備出宮的聞鷲給請了過來。 聞鷲可不好請,蓋因趙統領曾是聞鷲父親的舊部,才能把人給請來。 到了教場,聞鷲問趙統領什么事,趙統領大吐苦水:“還不是從昨天起就跟皇子們一起上課的安慶公主,聞帥你是不知道,我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么反骨的。你跟她說不能做什么,她就非要把你說的都給做一遍,也是她命大,不然早就被馬踢斷骨頭了?!?/br> “昨兒還只是站在馬邊上,今日她得上馬,我怕她從馬上掉下來,聞帥你上回接過皇長孫,所以我才請了你來,你看……” 聞鷲發自內心地問趙石巖:“你難道打算每次給她上騎射課都把我叫來?” 趙石巖當然不敢,也知道這不現實,可他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出此下策。 聞鷲也不好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的舊部陷入困境,遂道:“你反過來教她?!?/br> 趙石巖沒聽明白:“反過來?” 聞鷲:“該怎么做,你就說不能這么做,把話都反著說?!?/br> 趙石巖將信將疑:“能行嗎?她雖奇怪,但也不傻啊?!?/br> 聞鷲:“就是不傻才讓你這么說?!?/br> 趙石巖沒聽懂。 聞鷲不太愛羅里吧嗦說一堆,因此只用了一句話來解釋:“她不傻,心也不壞?!?/br> 不然當初也不會說出:“左右毀的也是我的名聲不是他的,怕什么”這樣的話。 在她眼里,別人是在自己前面的。 …… 李余確實不傻,從趙石巖叮囑她騎馬的時候不能與其他馬匹離太遠,她就聽出了趙石巖是在說反話。 一時間她竟替趙石巖捏了把辛酸淚。 瞧瞧她都把人禁軍統領逼成什么樣了。 李余心軟,只好老老實實騎馬,不再作死瞎折騰。 等她能好好上馬下馬,騎著馬兒在草場邊緣慢慢踱步后,趙石巖便讓李余自己適應,轉去看其他皇子練習騎射。 李文謙也在那群皇子堆里,兩人騎術相差太多,沒法在一塊練。 聞素也不在,她中午睡醒后就有些不太舒服,李余讓桂蘭親自送她回家。 李余在現代沒騎過馬,如今體驗了一把,多少有點興奮。 她騎著馬到處走,突然瞧見聞鷲,就想過去問問對方會不會跟著皇帝一塊去避暑山莊。 這段書里沒寫到他,若他不去,林之宴必然不會對李文謙出手,那她也不必白費功夫討好皇帝。 李余騎著馬慢悠悠走到聞鷲面前,先客套了一下:“你怎么在這?來找聞素?” 聞鷲搖頭:“趙統領怕你出事,自己會和前副統領攜手黃泉,就求我留下幫他看著你?!?/br> 前副統領?誰? 李余慢半拍才想起來,禁軍前副統領,因為攛掇皇子們賽馬,導致李文謙落馬受傷,被收監調查后死于獄中。 李余想起這事,再想想自己原先的打算,炎炎夏日里硬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李文謙落馬受點輕傷尚且如此,她若落馬死了,趙統領豈不是必死無疑? 她差點就害死了一條人命。 李余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像是在責怪自己怎么這么不謹慎:“我的鍋,抱歉啊,險些害了人,還耽誤你時間了?!?/br> 聞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她:“‘我的鍋’是什么意思?” 李余微愕。 穿越至今,人人都當李余是瘋子,把李余說的令人費解的話當成瘋話,所以從來沒人問過她,那些現代詞匯究竟是什么意思。頭一回遇到和她要解釋的,李余倍感新鮮,也沒敷衍,仔細想了想,解釋道:“就是‘我的錯’的意思,有個詞不是叫‘背黑鍋’嘛,‘這個鍋我背’,意思就是‘這個錯我來承擔’?!?/br> 第十七章 【改錯字】真!他!媽!的!…… 寒暄完畢,李余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你會去避暑山莊嗎?” 聞鷲:“會去?!?/br> 完事兒。 李余喜歡這樣干脆利落的交流。 她點點頭:“那行,我……到處逛逛,你自便?!?/br> 說完,李余小心翼翼地拉動韁繩,繼續圍著草場騎馬慢走。 馬蹄聲攜著那抹身著朱紅色武袍的倩影噠噠遠去,聞鷲見她不會再作死,就去和趙石巖打了聲招呼,離開皇宮。 聞鷲原先駐守北境,回京城表面上是述職,實際上是養傷,為了不讓人知道大祁第一武將有傷在身,影響邊境安穩,皇帝故意沒讓他閑著,把京城三大皇城軍之一的神武軍以及城外駐軍扔到他手上,讓他幫著調.教一番。 皇帝這么做只是為了裝裝樣子,沒想壓榨有傷在身的聞鷲,偏偏聞鷲就是能帶著一身傷痛,跟個沒事人一樣認認真真地幫著整訓軍隊。 聞鷲出宮后騎馬往城外去。 神武軍畢竟是皇帝私軍,于情于理他都不該干涉過多,所以他接觸最多的是城外的駐軍。 “聞帥!” 才到駐軍營門口,一身著青色武袍的青年男子便迎了上來。 男子雖穿著武袍,但因體格偏瘦,模樣俊俏,看起來并不怎么像軍營里的人,更像是馬球場上揮舞月杖擊球,引姑娘們矚目的世家少年郎。 然而這位青年不僅從軍,且還是風火軍疾風營的軍師——周尋。 聞鷲今日之所以會在宮里待這么久,就是因為周尋來了。 周尋抵京面圣述職,聞鷲作為風火軍的元帥,自然會被皇帝一塊叫去。 趙石巖找上他之前,他正準備和周尋一同出宮,后來他跟趙石巖去教場,便讓周尋拿了他的腰牌,先來駐軍營等他。 聞鷲下馬,牽著韁繩和周尋一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