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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似乎已經睡著了,并沒注意到她。 許南粥強迫自己清醒些,一直分神注意著后面那人的動靜。 好不容易抵達停車場,她邁出電梯,后面那人也跟了上來。 許南粥想要加快腳步,但腿腳都不聽使喚。 一著急,她前腳跟碰后腳尖,差點兒摔倒,往前小跑了好幾步才穩下來。 因為上午還臨時出去見了個客戶,許南粥大衣底下穿的是職業化的包臀短裙。 這種裝扮在正常人眼中只會覺得她專業,但在有心人的眼中,便會帶有一些別樣的色彩。 尤其是她正有些醉酒。 于是剛剛站穩,許南粥就聽見身后那男人嗤了一聲,罵道:“sao貨!” “……” 這可不能忍。 許南粥立刻轉身,心想你我都是醉鬼,打起來指不定誰贏誰,脫了高跟鞋就要往上沖。 這會兒她腦子都是熱的,忘了顧亭亦也在這停車場里,更忘了保持什么形象。 高跟鞋脫一只走不穩,她索性兩只都脫掉,正打算扔出去,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別臟手?!?/br> 許南粥還沒能分清楚這話里的意思,只聽見一聲哀嚎,先前醉酒罵她的男人已經被踹出了三四米,倒在地上,痛苦地蜷了起來。 緊接著,她感到額頭被溫熱又柔軟的東西碰了碰,顧亭亦聲音很輕地在她耳邊說:“回家?!?/br> 她有些發愣地站在原地,手里還拎著高跟鞋,下一秒人就倒在了顧亭亦懷里。 抵達停車的地方,許南粥被放在車子引擎蓋上,一雙赤.裸的腳懸落下去。 “腳疼嗎?” 顧亭亦蹲下來,握住她的腳踝。 “還行?!痹S南粥扔掉高跟鞋說,“頭暈?!?/br> 顧亭亦側首在她膝蓋上吻了下,隨后站起身,從車里拎出一雙拖鞋,彎腰套在許南粥腳上。 他這一串動作過于自然,行云流水般,令許南粥很久之后才感覺到膝蓋被吻過的地方有點兒酥麻。 套好拖鞋,顧亭亦將她放進副駕駛座,又給她揉了揉腳后跟,繼而跑去撿起被她扔掉的高跟鞋。 一切做完,顧亭亦回到車里,給她系安全帶。 許南粥已經很迷糊了,估計無論做什么她都不會知道。 顧亭亦垂眸看著她,停頓兩秒,低聲道:“果然騙我?!?/br> 他越想越氣,忍不住自言自語—— “還說從來不醉,看這樣子一定經常喝醉?!?/br> “以前也有別的男人來接你?” “如果有……” “他最好沒動過歪心思?!?/br> - 回到家,許南粥稍微變得清醒了些。 她在車里睡了一陣,下車之后,不知道為什么,顧亭亦的動作有些粗魯,抱她的時候勒得她很疼,便把她弄醒了。 進入家門,許南粥習慣性要換鞋,低頭才發現自己本來就穿著拖鞋。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人,問道:“你幫我換的?” 顧亭亦沒出聲。 “挺貼心?!痹S南粥自顧自地說,“獎勵?!?/br> 這一次顧亭亦接得很快,“獎勵什么?” “不知道?!痹S南粥脫掉大衣扔在一邊,抬手勾住他領口,眼波流轉,“你想要什么?” 顧亭亦呼吸慢了一拍,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勾起了唇:“你說呢?” “……嗯?” 許南粥目前的大腦無法處理這么復雜的信息,想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一腦袋栽進眼前人懷中。 “小漂亮?!?/br> 她摟住顧亭亦的腰,說話辦事全憑本能欲.望:“給jiejie摸摸腹肌?!?/br> 顧亭亦:“……?” 第29章 我想和jiejie打個賭。 經過上次的教訓, 顧亭亦這次沒由著許南粥。 他拉下許南粥的手鉗在她身后,面容正經而冷峻,沉默地把人抱起, 走到主臥的洗漱間,然后把她放在洗漱臺前, 在牙刷上擠好牙膏,將牙膏手柄放在她手中。 許南粥愣了一會兒, 機械地刷起牙。 洗漱完, 顧亭亦把她抱到床上, 蹲下身說:“晚安?!?/br> “哦?!?/br> 顧亭亦:“晚安?!?/br> “……” 顧亭亦固執地看著她,跟一個醉鬼杠上了:“晚安?!?/br> “……”許南粥拉了拉被子, 說,“晚安?!?/br> “嗯?!鳖櫷ひ嗥鹕? 剛準備走, 屁股被人踢了一下。 他回過頭,看見許南粥把腳從被子里探了出來, 耀武揚威一般朝他搖晃。 “……” 顧亭亦想起方才給她洗腳的場景。 醉成這樣,要指望她彎下腰洗腳是不可能的了, 顧亭亦便把她抱起來放在洗漱臺上, 一只手握著花灑,一只手幫她搓腳。 因為經常穿高跟鞋,許南粥腳后跟有點兒薄薄的繭。 顧亭亦用拇指細細摩挲,想著什么時候幫她修理一下。又想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得到這種資格,情緒不是很好。 許南粥醉醺醺的, 沒有他這么多心思,只覺得小腿懸空的感覺很舒服,不?;斡仆? 濕漉漉的腳在顧亭亦腿上蹭來蹭去,蹭得他褲子一片濕。 誰能想到呢,逃過被摸的命運,還有這種事情在這兒等著。 強硬地將她的腳塞進被窩,然后用被子將她牢牢裹緊,顧亭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主臥,第不知道多少次地回自己浴室手動解決。 他有時候真想什么都不管,反正許南粥曾經說過不在意和他睡,而且她明顯也不是對自己毫無感覺。 但還是不敢。 就算她親口說“找個更乖的”這種話只是玩笑,但顧亭亦不敢賭。 萬一她真去找個更乖的呢?那他這六年的白蓮花修煉都白費功夫了。 - 第二天,許南粥睡到中午才起床。走出臥室,她看見顧亭亦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上,隨口問:“干嘛呢?” 顧亭亦手指翻飛,噼里啪啦打著字,聞言只看了她一眼,沒顧得上答話。 被他這么一看,許南粥才記起自己昨晚喝得爛醉,又仔細回憶了一下,覺得自己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嘖,是越來越不行了,上次還摸了腹肌,這次什么也沒摸到。 她抬手順了順自己的頭發,走到沙發上,懶洋洋地斜靠著,面朝顧亭亦,沒什么情緒地盯著他,消散自己的起床氣。 又過了一會兒,許南粥的起床氣消散得差不多了,顧亭亦也打完那段話,回答道:“在寫論文?!?/br> “嗯?現在才寫?” “之前寫了初稿,前兩天才收到導師回復,現在是修改?!?/br> “唔……那你什么時候答辯?”許南粥隨心所欲地提問,“什么時候正式入職?上次你跟奶奶說年后要去實習?” “嗯?!鳖櫷ひ喽⒅娔X,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