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自己知道的全交代,就行了?!?/br> “如果他們將你抓起來了。你就等著?!?/br> “等什么?”鄭姝問。 鄭姒抬眸看她一眼,無奈地彎眸笑了一下,道:“等我?!?/br> “……你到底,怎么招惹他了?”鄭姝表情略顯怪異,有些猶豫地問。 鄭姒輕輕捏著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認真樣子,謹慎的喃喃自語:“應該不至于要弄死我……吧?!?/br> 那個冒牌貨已經被折磨的沒個人樣了,她這潛逃一年多,豈不是罪加一等? 鄭姒不敢深想,一想就害怕,害怕的有點坐不住。 鄭姝瞧出她的緊張,捏了捏她的手,道:“如今他還不過是個王爺,正為儲君之位爭得頭破血流,能顧住保全自己就不錯了,哪有那么大的手眼通天的能耐,將手伸到筠州來?” “聽說過不了幾天他們就要冬狩了,這是個在皇帝面前表現的好時機,而今他和三皇子應該都在忙著準備呢?!?/br> 鄭姒聽了,目光一頓,看她一眼,笑道:“京城的消息,你倒是知道的不少?!?/br> 冬狩并不是每年都舉辦的,有時候連著三年都辦,有時候七年五年都不辦一場。如今冬狩還未開始她便聽到了風聲,大抵是京中有人與她互通音信。 可是她原本應該并不認識什么京中之人才對。鄭姒有些疑惑,不過隨即,她想到了一個人,眸中透出恍然。 原來她們早就有聯絡了。 鄭姝有些心虛的避開了她的目光,垂著頭問:“你恨鄭姣嗎?” 鄭姒搖了搖頭。 她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她忽然想起了書中寫的,關于冬狩的這一段劇情。 ——容珩為了追一頭白鹿策馬行至樹林盡頭的崖邊,射中白鹿下馬去取的時候,被一支暗箭射中胸膛,而后跌落懸崖。 最后他雖然獲救了,但是卻終究因為此次重傷傷了根本,落下頑疾,之后便日日咳嗽不止,還動輒纏綿病榻,成了一個病秧子。 鄭姝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瞧出她的情緒不太好,還以為是自己的“背叛”讓她如此失落。 她摳著手指糾結的咬了一下唇,垂下頭聲音悶悶的道:“對不起……” 鄭姒一頭霧水的抬起了頭,“???” 鄭姝道:“起初她聯絡我,是想讓我代寫一些詩詞?!?/br> “后來為了不露餡,我們一直互通書信,時間長了,也就偶爾聊點別的……” 鄭姒在不明就里中抓住了點苗頭,“鄭姣?”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才一去一留?!编嶆?,“但是,她在聽到你死訊的時候,似乎很悲傷……” 這句話鄭姒聽明白了,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鄭姣會為我悲傷嗎?” 原書中她起初恨鄭姒,但是在回京之后,她越爬越高,鄭姒在他眼中就漸漸變成了一粒不值一提的沙塵芥子,她聽到她死訊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感覺,既不得意,也不悲傷,就像沒人會在意一只螞蟻的消亡。 鄭姝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那段時間京城來的書信都是她身邊的丫鬟代寫的。她說因為你,她們小姐最近總是發呆,興師動眾的從箱底的角落找到了一對有些舊的碧玉墜子,還非要她去買淡茜紅的胭脂?!?/br> 鄭姒原本淡淡的笑著,可是聽著聽著,唇角的笑意便漸漸的凝固了。 碧玉墜子和淡茜紅的胭脂都是她曾送過鄭姣的東西,鄭姝絕不可能知道這些。 也就是說,她說的都是真的。 念及此,鄭姒有些困惑的蹙了一下眉頭。 鄭姣這又是發什么瘋?怎么平白無故的悼念起她來了? 她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透,便拋在腦后不想了。 鄭姣想發瘋就發吧,她管不了了,當下她有一件更在意的事。 “你一直都和鄭姣互通書信?”鄭姒問。 鄭姝點了點頭。 “那你可不可以……”鄭姒頓了一下,眸中透出猶豫,她掙扎了一會兒,終于道,“向她傳達一件事?!?/br> “什么事?”鄭姝問。 鄭姒稍稍斟酌了一下。 裕王在寒冷的冬日里,身中暗箭落下山崖卻沒有死,還要多虧了鄭姣的相救。 這件事說起來似乎很巧,但是鄭姒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鄭姣與京中的大多數貴女都合不來,其中不乏和她結了仇的、想害她的心思歹毒之人。 在冬狩的前一日,有人冒用陳韞的名義將她約出來,暗中敲了她一悶棍,而后將她套在麻袋里丟下山崖。 容珩掉下去的時候,她已經在山崖下的山洞里生起火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她出去瞧了一下,見掉下來的人是那個金貴無比的裕王,可利用價值很高,便二話不說將他救下了。 他們由此結緣,開始狼狽為jian。 不過總的來說,這段黑歷史都是兩個人想抹去的存在。如果不曾發生過的話,他們會更高興。 鄭姒看了鄭姝一眼,說:“一件事是,冬狩前夜不要赴陳韞的約?!?/br> “另一件事是……”她的眸光閃爍了一下,道,“轉告容珩,別去追那頭白鹿?!?/br> 她知道這些都是既定的劇情,或許無法更改。但是她還是想試一試。 實在不能,就不能吧,左右她也沒什么損失。 鄭姝目光中透出疑惑,她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鄭姒開口了。 “別問為什么?!编嶆粗?,微微偏頭笑了一下,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br> 鄭姝盯了她半晌,心頭有無數的疑問,卻終究什么也沒有問,只點點頭,道:“好?!?/br> 之后兩人有好一會兒都沒有再說話,最后鄭姒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走到一旁推開窗,看著外面靜悄悄的雪地,輕聲說了一句:“雪停了?!?/br> 鄭姝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聽到她說:“我走了?!?/br> “去哪里?”她問。 “不知道?!编嶆φf。 “那我怎么聯絡你?!彼謫?。 鄭姒便說:“你不用聯絡我?!?/br> “這樣對你我都好?!?/br> “那……你還會再來筠州嗎?”她說。 鄭姒點點頭,“會的?!?/br> …… 鄭姒其實并沒有立刻走。 大雪封了路,四處都是一片無垠的雪地,路難行的很,她若是硬要走,極有可能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彈盡糧絕,凍餓而亡。 不過她做了個樣子。她在車馬行里找到一個要雇馬車去附近村落的女子,不動聲色的將她引到隱蔽的地方,熱情的給她算了算運勢,而后送了她一頂能辟邪轉運的黑色冪籬和轉運符,并祝她一路順風。 那女子戴上冪籬走出去,雇了一輛馬車向城外去了。而鄭姒等了小半個時辰,而后戴上面紗隨著人流若無其事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