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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里面的舌頭一樣。艷得礙眼。“所以我能走了么”岐林知道喝急酒的后果,不打算跟臧棲山多糾纏,他站起來,輕輕用手背撐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我要走了?!?/br>“游戲有玩兒一局的么”臧棲山半兜著人,抬頭笑,露了右臉的半顆虎牙,“至少三局?!?/br>“我說最后一遍,”岐林自己扯開臧棲山的手,繼續往前走,“游戲玩兒了,酒喝了,你不要臉有個度?!?/br>他能喝酒和會喝酒是兩個概念。更何況剛才那瓶兒就已經讓他看著臧棲山就開始泛惡心。“那不成,”臧棲山最后直接兩條腿把人包住,“我說了,要”“啪?!?/br>一個巴掌。岐林的巴掌。甩在臧棲山臉上的巴掌。“要點臉,”岐林軟著后腳跟兒最后撐著說了一句。酒后勁兒來的大,他心里悶,就懶得跟耍無賴的臧棲山廢話,他選那瓶兒高度酒,就算是給了臧棲山面子。既然他不講規矩,自己也就沒義務陪他演乖學生。臧棲山頭發短,他坐著往上看人的時候,總是自帶一股痞氣。尤其是現在的眼神,勾的人心慌。現在周圍很安靜。剛才還就在吃瓜的同學,現在一個個都抱著酒瓶兒找溫暖。以前岐林這雙手打過葛孟平,現在甩了臧棲山。太他媽金貴了。臧棲山悶著笑沒讓人,又扯著人坐下,臉往前湊,就算現在周圍一圈兒人都瞧著,臧棲山也權當看不見,“你是不是就是覺得我不敢動你”臧棲山臉上沒了笑,“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給我點兒好臉色”岐林沒回話,直到他白襯衫里就多了一只手,跟臧南渡的很像。“出汗了,”臧棲山抓了一把,“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你應該還不一樣,”臧棲山貼著人動的規律,“你是馬蚤水做的?!?/br>歧林想再扇巴掌,手腕就給臧棲山抓著,但是他嘴沒閑著,說了句,“你不敢?!?/br>臧棲山連帶把人翻了個身,長腿還掃掉了桌面上的幾瓶兒啤酒,現在兩人和著一灘酒,都爛在沙發里。臧棲山今天的氣生的一輪比一輪上頭。“你真覺的我現在不敢”臧棲山微微弓月要,把人往沙發深了按,歧林臉上現在掛著紅,眉頭皺在一起,他沒抬頭。之后手就被按住,掌心比他的額頭還嚇人。這次臧棲山沒動,歧林胸、前亂糟糟的,上面放了臧棲山一只手,臧棲山喘著氣用手把人攔月要摟起來,才覺得歧林真是軟的不像話,“我想知道你有多能喝,”臧棲山摸到一瓶紅棕的瓶子,百加得兌的橘子氣泡,半掌寬就兌了滿杯,臧棲山拿著在歧林眼前晃,“一口喝了,這事兒就完了?!?/br>百加得酒性烈,跟剛才的伏特加八斤八兩,都是在面兒上擺了很久也沒人碰。“你不是喜歡猜我的心思么,”臧棲山半跪著,看著歧林,“我算你贏?!?/br>臧棲山能殺人放火,唯獨不敢惹臧南渡,他不樂意承認這事兒,但是只要他手里還花著家里給的錢,就不可能對臧南渡感興趣的東西插手。就是連條魚碰上沾了腥,臧南渡都嫌晦氣。對著岐林,臧棲山以為他遮掩的足夠。忘了歧林像刀。既涼薄又刻薄。“臧棲山?!?/br>岐林微微高了調子,扯出一句。帶著情緒。這邊兒動靜鬧大了,對面扣著兩聲敲了敲。接著岐林身上就輕了不少,臧棲山后背被人拽著直接撞上了剛才的安靜立在那兒的立繪屏風。因為突然,那頭兒的人都先是嚇著繞了一圈,之后站著沒敢說話。臧南渡抬腳踩著臧棲山的側倒的肩膀,沖著剛才自己那桌兒抱歉,“你們繼續坐,家里事兒?!?/br>站著的人一個個都還愣著,剛才喝茶喝的好好的,臧南渡只說去隔壁交代件事兒,他們自然都笑著說臧爺自便。“便”都還熱乎在嘴里,那邊兒就炸了天。現在這樣,誰都沒了剛才喝茶的心思。臧南渡也就客氣了一句,然后扯著臧棲山的胳膊把人往作桌子上扔。桌面兒還擺著亂七八糟的幾瓶兒酒跟煙,剩下的就是誰也分不清誰的短口兒杯子。等上頭突然甩了個臧棲山,整個就被霍霍的亂了套。酒瓶兒杯子的碎渣濺了一地。臧南渡抓了臧棲山一把頭發,讓他的臉正沖著坐著的岐林,重點拎了一句,“你姓臧?!?/br>臧棲山呼哧著熱氣自己噴了一臉,他盯著岐林,但是沒開口。岐林沒見過臧南渡跟誰動過手。今天是頭一次,之前就算對著人壓制都不會太過分。“你現在還在我這兒,”臧南渡重復。但是這次臧棲山執拗的厲害,他歪著頭往臧南渡身上看,“哥,我道歉行?!?/br>“但是得喝酒?!?/br>臧棲山整片的身子都壓在桌子上,上頭還有沒喝完的酒。臧棲山承認自己哪方面都比不了他哥,但是只有一樣兒,臧南渡喝不了酒。“我明天就走,今天就算做的不對,也是你這個當哥平時看的松,”臧棲山嘗著嘴里腥,就知道剛才那一腳自己磕著牙了,等他舌頭在自己口腔里搜刮一圈兒,才笑著張嘴,“我道歉,你喝酒,成不成”岐林聽臧棲山說完這句,就知道要壞。臧南渡脫了西裝,咬著煙往臧棲山身上踹了一腳。“你跟我講條件,”臧南渡沒等臧棲山爬起來,腳踩在對方臉上毫不留情,“臉沒這么大?!?/br>岐林眨了眨眼,溫紅的眼眶現在看不清,他忍著頭暈把自己的手往臧南渡身上搭,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算了。因為岐林現在覺得臧棲山沒可能服軟,就他那股勁兒就算臉腫了都下不去。最后臧南渡在臧棲山屁股上剁了一腳,“滾?!?/br>臧棲山利索從歧林身上起來,撐著一身兒皮衣味兒,自個兒晃著手里的鑰匙在中間圓桌上踹翻了桌子,對周圍還在看熱鬧的同學嚷,“瞧什么,沒聽見么,滾了?!?/br>還在云里霧里醉酒的學生,現在都醒了,慌亂收拾衣服小心翼翼跟在臧棲山后頭走了,連帶對面那桌自己也都朝臧南渡陪著笑,說改日再聚。歧林自己也低頭坐起來,撐著手抬眼看著臧南渡。“你也回去,”臧南渡沒看小孩兒,自己點了煙,找了地方坐。岐林忍了一路的煙癮跟著臧南渡嘴上點兒星火一塊兒點著,歧林舔了舔嘴,用唾液浸潤口腔,坐著沒動。“回去,”臧南渡張嘴說了第二遍。現在這次整個二樓,沒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