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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來打商量,其實就是單純知會一聲兒。畢竟看臉,還得看臧爺的臉。這會兒門口徐申飛來的最晚,自己插著兜兒,帶著一臉不爽從樓梯口那兒露了個頭,尤其是瞧見坐在中間的椿美羚和岐林,自個兒臉上那種不痛快,就順著嘴里的一聲,“cao”一塊兒出來了。周圍女生們的眼睛又亮了亮,他們班總共三張臺面,現在到時都到齊了,因為徐申飛背景平常,既專情臉又還不錯,所以很多女生知道自己夠不著另外兩位,但是對拿下徐申飛,還是有點兒信心的,所以徐申飛剛坐下,往他身上靠的女生就不少。岐林在一邊覺得身上熱,人堆里有點喘不開,就想把自己的臺詞交代完,然后找個清靜的地方抽煙,趁現在人還來的不多,岐林想張嘴。椿美羚跟徐申飛的眼神交流直接從他頭頂上翻來覆去,岐林坐在中間摸著兜里的煙盒嘴里咬著巧克力棒,嘴巴發苦澀了舌頭,就更饞上一口煙屁、股。直到桌面上開始玩游戲,很俗套且幼稚。轉悠悠的酒瓶兒敞了歡兒的四處亂指,連懲罰都單一幼稚的可笑。四五輪過后,徐申飛已經站不直了,不知道瓶口對他是不是情有獨鐘,就輪三次,喝的還是最烈的威士忌,對于一個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人來說,一杯的威力,足夠讓他把前半生都吐出來。“我cao,你行不行啊這才三杯啊,大哥,”男生開始起哄,因為平時除了葛孟平之外,他們最怕的人也就是徐申飛,幾個兄弟平時喝酒抽煙慣了,不覺得這種懲罰是多大點事兒,笑就笑徐申飛平時看著架勢挺唬人,其實這兩樣毛病哪樣都不沾,估計要不是除了學習不好,都跟他們混不到一塊兒,于是就躥搗,“要不讓他下去,再來一輪啊”剛才徐申飛被問是不是有喜歡的人,當即就把酒喝了,后兩次都被椿美羚逮著問,回答她的都是三次悶酒。男生們覺得無聊,索性把徐申飛抬下去了,因為他們覺得椿美羚不會玩兒,這種東西“大冒險”才是精髓。所以瓶口再次指著岐林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男生,都邊叫著cao邊笑。“岐林,這把兒我們可就不讓你了,直接大冒險,”說話的男生腳都踩在沙發上,臉脹得通紅,把掛在身上的外套都脫了,鼓動著周圍的男生,邊敲桌子邊亂叫,“哥幾個想,讓咱們班的大學霸長長臉?!?/br>他們印象中,岐林就是好學生的教科書,戴著眼鏡的乖乖仔,像他這樣家教嚴實的小孩,是體會不到生而為人的瘋狂,關鍵是他們更想看,一個臉好看的男生,身體會不會也同樣好看。“脫一個,”男生手里捏著罐兒啤酒,砸在桌子上,“游戲嘛,既然玩兒了,就得當真,脫一個?!?/br>他自個兒在這絮絮叨叨,但是旁邊有幾個還分得清東南西北的同學就拽他的袖子小聲勸他,“別太過?!?/br>幾個人正說著,從樓下上來一伙兒人。全部西裝領帶,標準一套。總共四五個人,談著往上走。岐林最先看見臧南渡,在走在最前頭,身邊跟著個中年微微發福的男人,正說著話。在后頭跟著幾個談業務的朋友,都挑了隔壁的桌子坐著,兩個半開放式的包間中間就只隔了一層青竹木的實心繪屏。兩頭互相瞧不見,聲音隔絕的也還成。所以更像兩個有通道的單間。臧南渡走過去的時候,沒轉頭,但是還是看了岐林一眼。極短暫的一眼。等著人剛走過去,喝吐了的徐申飛就扯著椿美羚要說話。岐林身邊空了,他自覺完成工具人的任務,所以在這里一點兒意義都沒了,也就抬了腳準備離開。“你要走我同意了么”臧棲山伸腿攔人,“不都說好了,大冒險得玩兒?!?/br>歧林小腿被臧棲山勾著,臧棲山穿了雙皮鞋,貼在腿上有點兒涼。岐林抬腳,把臧棲山的攔在自己腿上的那只腳踩著。臧棲山頭一次穿皮鞋,現在上頭壓了雙球鞋。“你真比不上,”岐林右腳使勁兒,繼續說,“就算因為你明天就溜,今天就放肆了玩兒只會讓我覺得你很孬種?!?/br>岐林知道為什么最近臧棲山越來越狂,因為只要去了國外,他就能無法無天。最直接的,是臧棲山知道臧南渡中間隔著上一輩人的面子,不會把他怎么樣。所以今天的臧棲山,更接近他的本性。被扒透了,臧棲山不爽。因為岐林說的一個字都沒錯。“cao,”所以他罵了一聲,扯著岐林往邊兒上甩,“你他媽”臧棲山控制著情緒把人圈在沙發上,“你今天為什么這么大火氣”“還是說,”臧棲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突然聲音收小,輕輕頂著膝蓋磨、蹭,“還是說,我哥來”“讓你興奮了?!?/br>歧林聽了這話眼神故意往繪屏那兒瞧,沖著臧棲山的耳朵鄙夷地笑了一聲,“何止興奮,看見他就我已經氵顯了?!?/br>第31章中間算隔音,對面看來也是來這兒消遣,吃吃笑笑的動靜也往這邊兒傳,但是小,聽不清。但是都能猜得到兩邊的熱鬧誰也不輸。“你現在什么都不是,”岐林抽了條腿頂在臧棲山胃上,雖然身子起來不來,但是眼里氣勢不輸,指著臧棲山的心口兒,“你現在這里虛著呢?!?/br>“是不是”岐林這問句壓根兒就沒想讓臧棲山回答,因為他瞧的出來。如果臧棲山現在沒怕,就不會壓低了聲音說話。充其量就是想在沒臧南渡的地方再野一把。臧棲山自己撤了身子,坐著玩兒桌面上酒瓶,最后瞧著岐林來了興致,“大冒險不玩兒就不玩兒,但是酒得喝?!?/br>剛才起哄的男生聽見臧棲山這么說,也就沒多嘴。畢竟現在這個畫面已經夠炸裂了,沒人敢cao心臧棲山的閑事。“挑一瓶兒,”臧棲山自己晃了三四瓶在桌子上。最后岐林敲了一瘦高的棕瓶。特殊蒸餾提純的伏特加。臧棲山自己挑了眉毛,“你就這么想走”這瓶在里頭數得著的烈,岐林沒猶豫,敲了之后,臧棲山反而沒什么話說。“那說好了,算上剛才那局,你先嘗口?!标皸街苯幽ㄖ趦旱?。滿的。岐林看著臧棲山喝的。一杯,空了底。中間臧棲山想伸手,不過岐林沒給機會。他喝的急,不知道還以為喝的水。只不過喝完臉上就紅了。“你他媽到底還有什么事兒我不知道,”臧棲山撐著下巴看著岐林。他的嘴平時就水飽,喝完之后更紅更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