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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林低頭收拾著,順嘴問,“你說臧棲山?”等著岐林把書本兒的邊邊角角都湊齊,又說,“那葛孟平怎么著他了?!?/br>“那你這不是知道的挺清楚的,”椿美羚往前湊了湊,“原來他兩個人就不對付,現在葛孟平挑事兒了?!?/br>椿美羚四下里看,等周圍的同學稀稀拉拉走遠了,才又壓著聲音道,“反正葛孟平嘴里又倒垃圾,矛頭指的你?!?/br>岐林最終才吃到了原來是屬于自己的瓜。“之前那幾個瞎眼嘴欠搞你的人里,有跟葛孟平玩兒的好的,他們估計臭在一塊兒就合計上來了?!贝幻懒缟碜油嘶厝?,瞧著岐林身邊的座位,“我能說昨天上午傳的消息,中午沒放學臧棲山就把人給干了?!?/br>椿美羚笑著眨眼,用胳膊肘兒倒了倒岐林,“你們有這么鐵?”現在基本上全校都知道這件事兒了。臧棲山給歧林出頭。只不過誰都不敢把手指頭朝那人身上指。岐林搖頭表示沒興趣,椿美羚見岐林有意不怎么想提這事兒,自己也就不去招惹,拉著岐林的手蹦蹦跳跳,“那跟你說件好玩兒的,”她神秘兮兮又小聲,“你知道為什么今天班里的同學都溜的這么快么?”岐林為了加快這場問答的進度,跟著問,“為什么?”“流星雨啊,九點準能從樓頂上看,現在趁天黑,都上去了,”椿美羚看岐林磨嘰,干脆自己幫著岐林把課本往里塞,“快點快點?!?/br>岐林下意識想拒絕,但是最終沒扭過,只能撂了書包跟著人上樓。學校樓頂圍沒多少遮檔,都是空隙很大的大柵欄,加上最近幾個晚上都有風,岐林剛到了頂樓的樓梯口兒,身上的校服就被從后面包抄鼓了個大包,還沒往上走,岐林悶著口氣喘不開。絲絲涼涼的空氣就成片往臉上砸,樓頂一堆一堆扎人,岐林看見人堆里的徐申飛,扭頭就瞥見椿美羚的眼神。流星就是個扯謊。“往邊兒上看,更清楚,”椿美羚抱著岐林的胳膊沖著徐申飛的方向就去了。那伙兒人站在頂樓邊緣,身子都背靠在鐵柵欄上,笑得很大聲。岐林站在原地不動,椿美羚扭頭問,“過去看得清楚?!?/br>岐林還是搖頭,“不去了?!?/br>椿美羚還想再勸,但是等她看見岐林臉色不好,兩只手握的關節都發白。岐林沒多解釋,椿美羚通人情,知道估計岐林恐高,也就沒再勉強,自己晃到徐申飛的身邊就開始斗嘴。頂樓的空間并不大,總共二十來個學生,就顯得有點兒拮據,他站在最中間抬頭往天上看。重生之前的這天,他記得清楚,一個人回了家,吃了飯,睡了覺。因為沒人告訴他,今天有流星雨。但是到了九點五十,天上除了還在閃的星星,什么都沒有。后半夜溫度降了,很多人陸陸續續下了樓,兜著帽子罵罵咧咧回了家。最后連椿美羚都堅持不住了,“小林呀,你還等不等了,我受不住了——啊——阿嚏——”“我再待一會兒,”岐林抬頭,自己找了地方坐著,沖椿美羚揮了揮手。“我不行了,先走了,”椿美羚抱著胳膊,扯著徐申飛的外套追著打,也嬉鬧著下去。最后樓頂就剩了岐林,他自己單獨待著。孤獨這東西,能上癮。他光是站著后背都開始冒汗,他盡可能強迫往樓頂邊緣挪,最終還是停在距離邊緣半米的地方。一步都走不動了。岐林一直盯著天空發呆,他想等一會兒。等著看流星。半個小時里,他搓了搓手,最后消磨掉了耐心。等他轉身往回走,到了門口發現已經上了鎖。試探性敲了敲,沒動靜,雖然他現在沒拿手機,但是自己掐著時間盤算,也知道沒人會來。在這里,只有空曠和自己。他沒想求救,因為他知道白天就會有老師過來,再不濟他只需要在這兒待一個晚上就行。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奢望。就跟他媽臨走之前說的那樣,承諾一年就回來。但岐林已經等了三年。岐林后背靠在距離頂樓邊緣的最遠的地方,死死靠著門,抱著膝蓋往天上看。想著流星也會扯謊,騙了這么多人,還是有恃無恐等著某些人的期盼。被偏愛。有多重要。咚——咚——咚——岐林背后的門響了三聲,他猛地抬頭。之后眼神又暗下去,自己叨念,是風。“岐林?!庇腥嗽谡f話。岐林從地上站起來,睜大了著眼睛回頭,等看見外面站著的人,他眼睛突然很燙。“臧——”岐林吞了后面的音,眼睛只會癡癡的盯著臧南渡瞧。對面的人在玻璃那頭扣了扣手,示意岐林往邊兒上站。臧南渡的一腳準頭很大,玻璃直接夾著木屑進來,“門口沒等著人,就問了椿美羚?!?/br>“幾點了?”岐林木木張著嘴問。臧南渡看岐林身上穿的薄,自己剛脫了半截兒袖子,隨口答,“一點多?!?/br>岐林跟魔怔似的搖頭,眼睛里都是無法理解,“那你為什么不睡覺?”在岐林的理解里,臧南渡不應該在這里,他有工作,他會忙,他有好多屬于自己的事要處理,所以他不理解為什么臧南渡沒有在應該休息的時間里休息。另一邊臧南渡伸手想兜人,猶豫了一下,最終把外套放在岐林肩膀上,放輕了口吻,輕輕點著他的后背道,“因為我還沒等到你?!?/br>第25章“回頭?!标澳隙膳闹值募绨蛲乜?。岐林轉了身,微微睜大眼睛。在他眼前的,是沾星帶火,拖著長長的尾巴的流星,從天上劃過去。比已經化作幕布的星星,亮的透徹。“要看一會兒么?”臧南渡雖然這么問,但是他已經在原地站定,點了根煙抽,末了添了句,“不著急?!?/br>岐林則是搖頭,兜著兩只袖子往回走,等走到臧南渡邊兒上的時候,住了腳,他側著臉抬頭,空出一只手捏在臧南渡襯衫的袖口上。臧南渡反應不大,由著他牽,他拿煙的手換了一只,那只被岐林圈住的胳膊,他沒再抬起來過。“回家么,”兩個人下了樓,臧南渡嘴上咬著煙,隨便問著。岐林低著頭,消化著鼻子上的酸,聽見臧南渡問,他確實自己想了一會兒,抬頭張嘴,“能回你家么?”臧南渡瞧了岐林一眼,掐了煙。薄輕的煙霧圍著兩個人打著圈兒。臧南渡輕輕提著岐林肩膀上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