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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子,說了句,“注意安全?!?/br>之后就放了人。岐林也沒跟椿美羚一塊兒,自己出了校門就站在路邊等公交。剛出門口兒沒一會兒,岐林手機上又響了一個陌生號兒。但是他有預感,接起來也是個熟人。“剛才唱的不錯,我沒記錯,之前在臧哥家里咱們見過?!绷菏锹曇粲袃簡?,“挺想跟你交個朋友的,你也別緊張,把我當個鄰家哥哥就成?!?/br>岐林輕輕嗯了一聲。對方可能是沒想到自己說了這么一堆,對方就只回了個嗯,所以也有點兒懵,不知道說什么。岐林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聽見沒動靜就對著電話那頭說,“您還有事兒么?”“沒...沒了,”梁戍星有點兒不可思議,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現在他對自己的身份也有定位,雖然在臧南渡那現在一時半會兒走不通,但是按照現在自己的咖位也不至于被一個高中生堵的這么難聽。“那再見?!贬謷炝穗娫?,就看見路對面站著季韓舒,旁邊也站著一個人。但是晚上黑,岐林輕輕瞇了眼,看身量有點兒像葛孟平。也就是一晃身的功夫,就剩了季韓舒。對面的季韓舒聽見岐林的動靜兒慢慢轉過身,然后臉上的笑就僵了,然后又沖著岐林招手,“好巧?!?/br>“怎么了?”岐林腳上站定,把吉他輕輕往地上一放,“巧?!?/br>“那個...其實我今天還有別的事要說,”季韓舒眼睛往后面瞧,發現沒人,又講,“能就我跟你單獨說么?”岐林趕時間,問,“時間長么?”季韓舒扭捏著低頭,主要是今天又遇見臧南渡,本來下定決心跟岐林攤牌表白,現在她又開始站不住腳。臧南渡是可以溫柔的。或許自己再努努力,能成也說不定。“如果今天不合適,那就明天,”岐林說完磕著腳后跟兒往前,重新背上吉他,回頭直接說了,“車來了,你有事的話明天?!?/br>季韓舒被岐林問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一亂就知道今天的氣氛都沒了,加上岐林一張實在是純的亂七八糟的臉,她就更亂,只能認輸點頭,“這事兒不著急,等我哪天再來找你,”季韓舒只是單純的再拖一段時間,緩緩自己,再看看這兩個男人到底哪個更合適。等著岐林上車的時候,季韓舒又張口,“到時候就別帶別人了,就咱們兩個?!?/br>她剛才慌神,話說晚了,不知道岐林聽見沒有,隔著玻璃很快就看不見對方的臉了。公交上紅紅綠綠的數字做著變換,岐林坐著朝窗外瞧,輕輕低頭,周圍都是臧南渡身體上氣味的殘留。男士香水和尼古丁的絕妙結合。到了家他自己站在門口兒,身子靠在門上,自己按著門鈴,順道敲了三下,然后才自己才掏了鑰匙推門進去。他不習慣開燈,直接坐到桌邊兒,解了身后的吉他。晚上開直播的時候岐林也沒換衣服,帶著口罩低頭調吉他,他摘了眼鏡,簡單適應只有電腦上的光源,自己就杵在那兒,懶塌塌調弦。粉絲不多,還在看的就一個。岐林沒多少好奇,純屬自娛自樂,他坐的不規矩,從外頭進來身上熱,他把拉鏈朝下推了推,自己彈著唱著,微信上來了消息。-到家了沒。岐林看見消息手里的吉他就揣在懷里,頂在膝蓋上回話。手里頭敲敲打打攢了幾行,最后都刪了,只留了一個字。-嗯。再后來對面就沒了動靜。岐林也沒打擾,只是把自己都蜷縮在凳子上,仰著頭看天花板。最后捏著手機,拇指放在語音鍵上。貼在嘴上咬字,“我想你了?!?/br>之后,上劃取消。*臧南渡習慣了在沙發上看臺本,成摞的材料往身子周圍堆,臧棲山從樓上抓著背下來,原本以為看見的還是臧南渡枯燥的彎曲的脊背,沒成想破天荒看見人撐在沙發上看手機,更奇的是還捏著煙,看著挺悠閑。“瞧什么呢?”臧棲山踢著拖鞋下來,自己拎了瓶兒可樂往嘴里灌,眼睛斜瞄到屏幕上,樂了,“以前你不是說不玩兒這個么?”臧棲山微微側了頭,嘴上擱了煙,“滾上去?!?/br>臧棲山剛歇腳又切了一聲上樓。樓下就又只剩了臧南渡,他放松肩膀,盯著上頭的人,若有所思,之后點開微信給岐林發了條消息。就在幾乎一個時間,直播間畫面里的手機響了,里頭的小孩兒拿起來,自己窩在硬、涼涼的凳子上,敲著手指頭。臧南渡在自己的手機上等了一會兒。就響了一聲。-嗯。之后安靜了十秒。十秒之后,在直播間里的臧南渡聽得清楚,畫面里頭的小孩兒說話了。也就四個字,臧南渡沒留意讓火星兒掉在掌心。他就這么莫名被燙了一下。那是一句情話。嗓音熟悉,又帶著點兒啞。-我想你了-第24章歧林后背上黏了汗,后半夜沒開空調,自己就有湊活了一晚上。等著去了洗手間,撐著看見鏡子里的臉,他才發現,眼睛有點兒紅。有的時候一個人一旦成為習慣。想再變,難。臨近出門,歧林才意識到自己直播沒關,自己就沖著鏡頭直播了一個晚上,旁邊額手機上有臧南渡后半夜發來的一條微信。-以后放學,門口等我。岐林看了一眼,沒想到怎么回,干脆就先去洗了臉。晚夏的空氣聞著已經有了透干的意思,吸多了鼻子也發酸,歧林踩著上課鈴進去,沒人說話。所有人都低著頭,氣氛很壓抑。歧林站在門口兒就看見一條長腿抬的老高的臧棲山,整個人靠在墻上,吊兒郎當,嚼著口香糖來來晃晃。等眼神給歧林對上,才提前撤了那條腿,意思是讓歧林進去,中間臧棲山手機一直蹦臧南渡的名字,臧棲山都掛了。“你這臭臉給誰擺的,”歧林靠著墻往外抽課本,他進門的時候就知道,班里這些人的頭都是給臧棲山低的。臧棲山身子又往下溜了一截兒,眼睛往旁邊的空座位瞄。葛孟平沒來。一直上了課,才有人敢悄悄說話。臧棲山難得在座位上貓了一上午。等上午兩節大課一上完,臧棲山就抬了屁股,最后一個下午沒見人。放學的時候椿美羚早早就往岐林邊兒上坐,看見臧棲山位置上沒人,也沒往上坐,還是直接撿了前頭的位置,轉身撐著胳膊小聲,“你沒聽說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