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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本就危險,應當時時保胎,避免發生意外之事。而且,蘇大人還說,這是陛下昨日同意了的?!?/br>“朕是同意了,可那是另外一回事,蘇回春半點沒提要一天三頓地喝藥??!”賀玨臉都跟著藥味一塊苦了。靳久夜是知道內幕的,他上前聞了聞所謂的保胎藥,依靠淺薄的藥理勉強辨出一兩味主要的,似乎是清火的黃連。可夠苦的。“怎么樣?”賀玨問。靳久夜道:“蘇大人不會無中生有害您的,這藥應當可以喝?!?/br>“當真要喝?”賀玨滿臉的拒絕,但靳久夜已經把藥端在了手里,示意那藥童下去。賀玨當即一臉驚恐,“靳久夜,你別過來!”男人用那一張素來冰冷的臉讓賀玨體會到,玄衣司的囚室是個多么恐怖的存在,他仿佛正面對著影衛大人的審訊一般。“主子,你喝了也沒事,省得火氣大,每夜都纏著屬下?!苯靡挂稽c一點逼近,賀玨渾身僵直,“不,朕……”第一口苦藥入嘴,賀玨差點兒就吐了,看著喂藥那人的臉,硬生生給咽了下去,隨后他腦瓜子一轉,喝下第二口,直接扣住了靳久夜的后腦勺,將藥渡進了對方嘴里。靳久夜沒有防備賀玨這神來之筆的saocao作,不光被苦了一嘴,還連連被吃了好一會兒,等放開了賀玨竟笑著說:“哥,你是朕的甜蜜餞兒,好甜好甜?!?/br>男人快速推開些,將藥碗往賀玨手里一塞,“主子自己喝吧?!?/br>“不,夜哥兒,咱們一起喝?!辟R玨倒不拒絕了,只想著,來呀,互相傷害??!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追著靳久夜去,又以相同的法子喝了大半,賀玨就湊在他耳邊,一聲一聲喊:“小甜甜?!?/br>靳久夜:”……“冷靜自持的影衛大人,感覺自己再也遭受不住了。“若是這樣喝安胎藥,每日十碗朕也受得?!辟R玨將人抵在窗臺上,手里的碗還剩了一個黑乎乎的底,眼神故意看著靳久夜,似乎在問還來嗎?“主子,你真不害臊?!?/br>黑衣男人順手將剩下那點藥汁倒進了旁邊的花盆里,他可真來不起了,主子就是一條瘋狗,賊喜歡咬人,還專咬嘴的那種。他可不想待會兒去玄衣司讓手底下那幫小崽子看出異樣來。賀玨用大拇指摩、擦著靳久夜的唇,好像紅腫了一些,這可怎么辦才好。他根本不想去勤政殿看那些無聊的奏折了,更不想去處理煩人的朝政,只想把人一遍又一遍地禁錮在懷里,一點一點捏碎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與他合二為一。第65章[VIP]好哥哥。六月又至末尾,靳久夜入宮已經一年有余,齊家那小孩子辦了百日宴,賀玨又拖著靳久夜出了宮。這次沒有大張旗鼓,兩人換了便裝,就跟普通老百姓一般,走在大街上,看著小攤販與來往的人群,頂頭的太陽曬得人頭疼。“夜哥兒,朕好像要中暑了?!辟R玨捂著額頭,向靳久夜招手。靳久夜聽到這話,看了一眼賀玨,這人哪里有半點虛弱的樣子?他便知道主子又開始作妖了。“那不如回宮?”靳久夜建議,“回去用些冰,自然涼快得很?!?/br>好不容易跟靳久夜單獨出來,賀玨根本不想回宮里,當即就正了神色,“朕不回宮?!?/br>“不是中暑了么?!苯靡雇屏送瀑R玨,“主子別往我身上靠,這大街上人來人往……”“你是朕名正言順的媳婦兒,如何不能靠了?”賀玨挑著眼尾說道,倒也沒不規不矩,“朕想著今年無甚大事,去毓秀園避暑,如何?”“毓秀園?”靳久夜想了想,“在京郊?!?/br>賀玨道:“是,上個月朕李慶余安排人去清掃了,過幾日搬過去應當無礙?!?/br>見靳久夜沒說話,賀玨又尋了新的說辭,繼續道:“京中暑氣重,宮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渝那孩子還小,稍有不慎便會生病,這也是為了孩子?!?/br>說到孩子,靳久夜的眼神落在了賀玨的腹部,賀玨當然注意到了,笑道:“往哪兒看呢?”靳久夜收回目光,“主子想去就去?!?/br>“一早便知道你會同意?!辟R玨很開心地摟住靳久夜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說,“朕都想好了,要在那邊住到孩子生下來?!?/br>“這幾個月,秦稹也消停了不少,估摸著入秋他就該松動了,再有齊閣老的支持,未來簡直一片光明坦途?!?/br>靳久夜嗯了一聲,“這就是主子今日頂著太陽也要去齊家的原因?!?/br>“是啊,不然你以為什么?”賀玨一連三兩月沒見到齊閣老,自從朝中鬧出這事他就稱病不朝又閉門謝客,如今借機登門,也算請閣老出山。靳久夜道:“主子上次去齊家,還是為了齊公子大婚?!?/br>“原來你是在吃醋??!”賀玨砸吧出一點味來,“朕上上次去齊家,是為了齊閣老大壽,那已是好幾年前,朕剛登基那會兒?!?/br>“是,主子出宮越來越頻繁了?!苯靡箍偨Y道。賀玨笑了,“可不是,也不知因為誰的緣故,害得朕如今擔了秦稹那老頭子不少罵,昏君也愈發做得順暢了?!?/br>靳久夜當然聽出來了,連忙認錯,“屬下之過?!?/br>“也不全然是,頭幾年剛登位,朝堂上秩序混亂,自然要殫精竭慮雷厲風行,那時候你一年待在京中的日子不足兩月,剩下的都在外頭執行任務?!辟R玨嘆息著回憶,“從前不覺得,如今想來,其實挺辛苦的?!?/br>“索性有這個時機,就放松一下,朕累了,你也累了是不是?”累這個詞,在靳久夜的世界太過陌生,他是個從來不知道累跟痛的人,因為他往往足夠能忍,這些身體上的折磨都可以被忽略。然而賀玨說累了,他心里涌出一種莫名的酸楚感,或許是他還做得不夠。“主子有什么需要屬下做的,屬下一定……”他的話還沒說完,賀玨打斷了,“當然是有的,毓秀園有個露天的天然浴池,朕想要……”后面幾句話壓低了聲音,在靳久夜耳邊說的。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