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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總算清醒過來,驚訝道:“你竟然不吃醋?”靳久夜表示:“屬下不吃醋?!?/br>看到賀玨略帶失望的神情,他連忙找補:“主子覺得屬下應該如何吃醋?”“這個……”賀玨也為難了,他為什么要教自己媳婦兒吃自己的醋,但想著靳久夜是個榆木腦袋,本來有那么點兒松動,這幾日看起來又心如磐石了。“那這樣,朕問你,你想想以往生氣的時候,想要做什么?”賀玨循循善誘。靳久夜認真地想了想,“大概,殺人?!?/br>“殺?”賀玨猛地收住口,“這個就不必了?!?/br>他勉強扯出一抹微笑,“動刀動槍這種事,別跟吃醋扯上關系,那可是會出人命的?!?/br>“好?!苯靡箲?。“不過,朕還有個問題要問你?!?/br>靳久夜示意賀玨問,賀玨躊躇著,將人扯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然后慢慢打聽,“今日這事,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齊公子出宮前來了一趟玄衣司?!苯靡惯@話一出,賀玨怒火立時上心頭,咬牙切齒,“好啊,這個姓齊的,膽子也忒大了!”“從今以后,朕與他勢不兩立!你且放心,再沒有今日這樣的事了?!辟R玨趁機再一頓表忠心。隨后將桌子上的幸福膏藥推了過來,靳久夜低頭看了一眼,“這是什么?”“今日太醫院送來了些東西,說是對你有好處的……”賀玨暗示性地挑了挑眉,可惜對面是個不通人情的,只道:“屬下的傷,差不多快養好了?!?/br>“是,可不正是因為你傷養好了,朕才要給你用這些嘛?!辟R玨臉上露出一種奇異的興奮,“朕今晚可不想再去勤政殿歇息了?!?/br>靳久夜拿起來,揭開小巧的蓋子看了看,“怎么用?”“你猜?”賀玨留了份心思,靳久夜懶得去猜,“屬下身子好了,用不著?!?/br>賀玨哪肯輕易將人放過,忍不住便動起手來,沒一會兒就換了地方,挪到里間床上去了,啃著靳久夜的耳朵將那藥的用途用法都說了,引得男人耳朵難得地紅了耳尖。“朕想著以后的日子還長著,總得好好保養才是?!辟R玨黏黏糊糊地湊在靳久夜身上,靳久夜沉默不言。過了一會兒,他說:“就我一人用么,主子也……”“朕怎么可能?”賀玨根本沒想過這事,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被人直愣愣盯著,他也沒了底氣,“好吧,夜哥兒說什么便是什么,朕容你一兩回又如何,你喜歡就好?!?/br>兩人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賀玨欲付諸行動,卻教靳久夜一句話歇了心思。“主子如今有孕,是否要顧及胎兒?”男人聲音清冷,這意思似乎是暗含拒絕……賀玨心神一斂,可謂是有苦難言,委屈巴巴地開口:“夜哥兒,你分明知道朕肚子里什么都沒有,不信你摸摸看?”他將男人的手扯過來,按在腹部上,心想回宮以后抽了不少時間練武,身材肯定比以前要好,肌rou也應該更大塊才是。哪知靳久夜并沒表現出驚喜,被賀玨扯著按了一會兒,他狐疑地看了看對方的神色,似乎滿臉喜悅與期待,好像妻子拉著夫君聽胎動似的。靳久夜終究忍不住道:“主子,你沒懷孕,這事屬下知道的,不用入戲太深?!?/br>神特么入戲?賀玨心里狂奔過無數臥槽,“朕又不是讓你摸孩子?!?/br>“哦?!苯靡褂肿屑毎戳税?,隨后抽回手,沒什么表情的樣子,“好了?!?/br>賀玨不甘心,誘導地詢問:“夜哥兒沒摸到什么嗎?”靳久夜不解道:“主子要我摸什么?”“這么結實的肌rou,你都不數一下看看?”賀玨震驚不已,“朕好歹苦練了許久,連在玉石關也沒懈怠,回宮后更是天天虐羽林衛,搞得林持看見朕都繞道走?!?/br>靳久夜想起來了,“難怪今日看見林大人嘴角有一塊烏青,原來是主子打的?!?/br>賀玨嘿嘿一笑,“羽林衛就應該好生鍛煉一下,朕登基這幾年,著實對他們太寬容了些。林持一直提議,讓你給他們特訓,最近玄衣司也沒事,你要不要應承?”“恐怕職能不符?!苯靡箍紤]道。“這有什么,都是挨揍的份兒?!辟R玨不以為然,“你去年就在跟朕說培養新人的事,朕覺得也可以提上日程了,畢竟中宮皇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能一直窩在玄衣司???”靳久夜下意識躲了一下,“別咬耳朵,癢?!?/br>賀玨喉頭輕笑,卻故意弄得更厲害些,“哥,你別忍著,朕想聽你出聲?!?/br>靳久夜嘆了口氣,氣息不穩地喘著,“中宮皇后,屬下恐怕做不來?!?/br>“做不來也沒關系,朕不介意?!辟R玨道,“只要是你,朕什么都不介意?!?/br>男人在床上就是一張騙人的嘴,甜言蜜語不要命地說,直把人說得又生了一兩分紅暈才罷休。靳久夜猛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能在主子的挑、逗下保持冷靜了,心跳似乎變得又重又快,臉也開始發燒。從前萬年不化的寒冰,仿佛成了一塊香噴噴的紅燒rou,只供人前來拆解入腹。意識到這個比喻,靳久夜難以自制地感到羞赧。試想一下,假如面前有一塊色澤鮮艷香味迷人的紅燒rou,恐怕自己也忍不住口水,很想咬上一口。而咬這個字眼,靳久夜剛有個念頭,賀玨就咬上了他的喉結,輕輕地用牙齒廝磨著,惹得靳久夜一陣顫、栗。次日清晨,陛下的早膳擺到了永壽宮,伴隨著早膳而來的,還有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賀玨聞到那味兒就受不了,“似乎跟昨日用的不大一樣?”靳久夜也驚奇,“主子身子有恙?”“沒有的事?!辟R玨連忙否認,又問那送藥的小藥童,“你是蘇回春身邊常用的那一個,昨日的藥朕不是用過了?現如今也感覺甚好,不覺得哪里不舒服,還要喝什么藥?”小藥童恭順道:“陛下,這是蘇大人開的保胎藥?!?/br>“你說什么?”賀玨聲音都大了些,幾乎失去了平日的穩重,“保胎藥?”“是的,陛下?!毙∷幫忉尩?,“蘇大人說,陛下身為男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