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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寒氣不是自己爆發出來的一樣。他就知道顧承執看到他輕易放棄,肯定又要不開心了。口頭言語太難打動,紀輕冉最后只能選擇了死皮賴臉的方式。少年的頭靠在書桌上,一雙水里浸過的黑葡萄似的眼定定望向自己冷酷無情的同桌。“我交不了作業,會被罰站的?!?/br>顧承執望向他,臉上沒有任何動容,隱藏在眸底的甚至還有一抹厭惡。“這和我有什么關系?”被顧承執眼底的厭惡刺得疼了疼,紀輕冉忍不住低下了頭,他小聲地道歉道。“對不起?!?/br>就算對上孫老師的責問,他也不想要對上顧承執這種冰冷厭惡的神色了。他現在都有些難以想象上一世的顧承執是怎么在比男人現在更甚百倍的厭惡眼神下喜歡上他的了,紀輕冉甚至不由生岀了一種懷疑,他認為的顧承執對他的喜歡,就一定是真實的嗎?他這樣的人,似乎也不值得顧承執喜歡吧。將目光放在自己的作業上,紀輕冉控制著自己盡量忘記顧承執剛剛冷漠而厭惡的目光。然而一節課下來,屬于顧承執的存在感簡直強烈得沒有辦法忽視。而因為月考成績表已經貼岀來了,不僅老師對年紀排名第一的顧承執青睞有加,就連班里許多之前因為顧承執打了校霸而疏遠顧承執的同學,都紛紛來向顧承執問起了學習方法。顧承執沒有像之前一樣的冷漠而忽略別人,縱使沒有笑容,神情平淡,然而一字一句說岀的經驗都深厚扎實,越來越多的人都圍了過來。紀輕冉不過上了一趟廁所的功夫,就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別人霸占了,密密麻麻的人潮以著顧承執為中心圍擁著,紀輕冉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只覺得此刻給別人講題的顧承執讓他有些陌生。如果顧承執沒有出事的話,他大概永遠不會和男人有交集吧。沒精打采地走出教室,紀輕冉決定和學累了的同學一起靠在走廊上隨便向外看著,也不想回教室看那糟心的—幕。而察覺到少年的走開,顧承執的神情一下子就冷淡了下去。坐在紀輕冉位置上的女生本來兩腮羞紅,正準備若有似無貼上顧承執手臂的動作一頓,就感覺到一種發麻的惡意和恐懼攫取了她的身體。而在她眼中,俊美而高冷的顧同學陡然形如惡鬼,輕飄飄望過來的眼神漆黑得望不見光亮。沒有追人的職業道德顧承執放下了筆,眾人眼中,一道題沒講完,圍著顧承執問個不停的女生頓時神情慘白地推開圍觀的人,小跑了出去,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留下。平日里與那女生要好的朋友頓時說道,“不好意思,她可能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去看看她……”顧承執神情冷漠,不發一言地收回視線,身邊的人莫名感覺到一種冰冷氣場壓在身上,頓時連問題的心思都沒有,紛紛散開來了。而等紀輕冉回到了教室,發現自己位置上的凳子消失不見后,他皺著眉,沒好氣地掃視四周。下課時間搶他位置也就算了,怎么到上課的時候把他凳子也拿了呢?然而偶然一瞥課間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女生位置,不僅位子空蕩蕩的,人也不見了,就在紀輕冉蠢蠢欲動地想著要不要去那女生的位置看看,那空椅子是不是自己的椅子的時候,顧承執終于開了口。“你的椅子壞了,修理處的人等會再拿新的過來?!?/br>紀輕冉撓了撓頭,望著顧承執冷漠輪廓不變的側臉,欲言又止。他的椅子明明上課的時候還是挺牢固的,怎么才過了一個課間就壞了?紀輕冉心中生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然而望著顧承執從上課開始就沒有看他一眼的神態,他還是把這個有點自作多情的念頭壓回到了心底。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一一他要坐哪???望著空蕩蕩的位置,紀輕冉拿著書本,決定暫時委屈一下自己,站到教室后面。現在的課業繁重,每節課都有人怕犯困,主動地站在教室后面聽課的,他今天也可以試試這樣的做法,看能不能提高自己的效率。然而在他急急忙忙地找好上課要用的東西,準備一溜煙跑到后面時,顧承執不知何時站起身來,男人的力道—帶,他踉蹌著就被胳膊上的一股大力拉到了本屬于顧承執的座位上。顧承執單手不由分說地拿過他手中的練習冊和紙筆,男人幽黑的瞳眸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然而顧承執沒說—個字,自動自覺地站到了教室后面。紀輕冉坐在冰冷的座位上,一節課下來,不知道偷偷摸摸往后望了多少次。然而顧承執沒有看他一眼,男人的眉眼沉黑,蒼白的面孔哪怕神情淡漠,也有種不可思議的俊美和與所有人隔開般的疏離冷漠。心不在焉地挨完了這一節課,紀輕冉頓時從座位上坐了起來,他拔腿就往教室后面跑,殷勤得圍在顧承執身邊,像只毫不疲憊的小蜜蜂。“你累不累?”顧承執瞥了他一眼,他立刻乖覺地將自己的手伸了出手,小聲地說道。“你要陽氣嗎?要不現在啃一口?”望著少年纖直手臂上冷白的瑩光,顧承執這一次終于沒有明確的拒絕,男人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臂,冰冷得如同一塊寒冰貼上的觸感讓紀輕冉動用毅力才能忍下收回手臂的沖動。然而倏然間,顧承執又松開了他的手臂,紀輕冉背對過墻,用力捏著自己仿佛要凍僵的肌rou。太疼了,早知道他就不用自己本來就疼的這只手臂了,他的右臂本來之前被顧承執捏著,這幾天養著都沒好完全,剛剛都還在隱隱作痛,現在被顧承執這么一冰,肯定更疼了。然而等他用力捏了幾下酸疼的手臂肌rou時,紀輕冉皺緊了眉頭。怎么好像沒這么疼了?是他捏錯地方了嗎?紀輕冉嘗試握拳用力,試了好幾次終于確定,他本來骨骼都微微酸痛的手臂,在被冰過這么一次后,竟然真的不疼了。這一次不用多想,他也知道他疼痛的消失肯定和顧承執剛剛那一握有關。所以,顧承執剛剛是在幫他嗎?可為什么這一次會比之前的陰氣安撫疼那么多呢?紀輕冉望向顧承執的位置,他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過多猶豫,他立刻走到了男人身邊。然而在他走到之前,早到的體育委員先一步開了口。“顧同學你好,我介紹一下,我是……”在一段客套之后,擔任體育委員的圓臉小姑娘就慢吞吞地表明了自己的來意。“是這樣的,我們三個星期后就要開運動會了,班里之前報名參加短跑和長跑的同學說……除非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