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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在男人身上感覺到這股冰冷的惡意。在囚禁他并與他日夜相伴的幾年里,男人為了討他歡心,逐漸收斂與尋常人格外不同的冰冷氣息,到了后來除非他惹顧承執動怒,不然男人在他面前的表現簡直都與尋常人無異。可是現在的他,對顧承執來說,不過是一個不放在眼里的陌生人吧。身處在幽冷的氣息之,紀輕冉轉頭,發現不知何時,遠遠地站在大門一側的管家已經把門輕輕關上,悄無聲息地遠遠退開到了距離這處庭院十數米的地方。感覺到自己身上沒有了管家隱隱含著監視意味的視線,紀輕冉輕松了許多。至于顧承執的氣息,對于已經習慣了顧承執空調制冷存在的他而言,除了平時覺得冷點,已經沒有了任何影響。莫名地,哪怕沒有與這一世的顧承執見上一面,紀輕冉也相信,顧承執絕對不會傷害他的。上一世的他從不相信這一點,直到顧承執用了生命救下他之后,他才明白這一點。頂著越發冰冷的氣息,紀輕冉穿過干涸的噴泉水池和沒有絲毫綠意的綠地,一步步向著屋里走近。想到自己即將要見到上一世徹底消失的顧承執,紀輕冉心難得涌動出了一種摻夾著喜悅,類似于近鄉情懼怕的情緒,然而他的唇角確實忍不住地帶上了些許輕松的弧度。紀輕冉沒想到重生回來的這一輩子,當他回到了最靠近顧承執的地方時,竟然是他感覺到最為輕松的時候。伴隨著一陣冷風猛然吹來,紀輕冉還沒有把放在門柄上,就看到了眼前的大門被冷風砰然吹開。呼嘯得格外不尋常的風聲猛然撞進屋里,將包裹著窗戶桌椅的白布吹得嘩啦作響。明明是正午時分,這處庭院的光線卻晦暗得如同暴風雨前的黑夜,光線略微投射進來的大廳rou眼可及之處都是一片白布籠罩著的家具,大廳深處的黑暗,宛如一張能夠隨時吞噬人的巨口,是連陽光都投射不進的陰森空間。上輩子的他要是經歷了這一幕,在見到顧承執之前,只怕就要被嚇死了。紀輕冉心暗暗嘀咕道,他此刻也感覺到心跳加速,腳被嚇得微微冰涼,畢竟從小就怕鬼的心理障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克服得了的。只是想著cao縱這一切的都是顧承執,紀輕冉暗暗咬著牙,還是踏了進去。不過是試探性地往里走了幾步,他身后的大門突然傳來一聲砰然巨響。“砰!”在方向相反的冰冷狂風,大門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大猛然關上,整片方才還有一絲光線透進的大廳,完全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嚇死人了!紀輕冉的身子被那驚響聲一嚇,幾乎忍不住也跟著一顫。雖然理智上清楚這大概是顧承執為了嚇他cao縱出來的場景,可是比起怕鬼,他更加怕黑??!一想到顧承執可能躲在黑暗里,偷看他被嚇到的反應,紀輕冉就忍不住心的委屈。上一輩子的顧承執不管怎么樣,除了情事上的強迫外,從來沒有在這種地方嚇過他。難道就因為他這一輩子沒有剪劉海和摘眼鏡,顧承執就看不上他了嗎?“顧承執,你在哪?”在顫抖著響起的叫喊聲,紀輕冉發現自己的聲音里竟不自然地帶上了一絲哭腔。太丟臉了。上輩子除了在床上,他還沒有在顧承執面前哭過呢。可是一想到這輩子的顧承執和他素不相識,不僅剛剛關門嚇他,而且在黑暗里還可能醞釀出嚇他的最終大招,紀輕冉悲哀地發現,比起強撐下去的志氣,他寧愿早點順著顧承執的意思服,讓顧承執早點放過他。早早摸透了顧承執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紀輕冉才不想和顧承執繼續拗下去。畢竟這輩子他的肚里可沒有什么免死金牌,顧承執也不會看在他臉的份上好心放過他。越想紀輕冉就越覺得自己這輩子怎么混得比上輩子還慘,一開始打定主意的假哭,到了后來情不自禁就變成了真哭。一只冰冷的捂住了他的嘴。“顧承執!”就如同溺水的人握住了自己最后一根稻草一樣,紀輕冉一把抓住了顧承執的,明明清楚剛才的一切動靜都是顧承執為了嚇他做出來的,可是當顧承執真正出現的時候,紀輕冉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一股安心。男人冰冷而粗糙的指腹大力地按在了他的唇瓣上。“你認識我?”低沉而滲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寒意的聲音鉆進了他的耳朵里,紀輕冉一時啞言,他剛剛竟然忘了自己和顧承執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哭著喊顧承執名字這種事情,上輩子的他做出來一點也不出格,可是在現在的顧承執看來,他不會變成什么別有居心靠近的人吧。慌忙之,新聞關于顧家的報道和顧家二少爺剛剛說過的那些話涌進了他腦子里,紀輕冉終于想到了一個掩飾的借口,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輕聲開口道。“二少爺說您是他大哥,我在報紙上看到過關于顧家的報道,就記下了您的名字?!?/br>望不見五指的黑暗之,紀輕冉清晰地聽到耳旁響起了一聲輕聲的嗤笑。沒有評價他的回答,男人話鋒一轉,“他們讓你來陪我?”顧承執漫不經心的的話語,透著格外清晰的冰寒惡意。紀輕冉被這股惡意震懾得感覺連指都一動不能動,他鼻尖的空氣變得格外沁涼,紀輕冉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黑暗之他看不見此時的顧承執是什么神情,卻能感覺到男人的距離靠得他很近。近到只要再有些許動作,顧承執的唇或許就會碰上他的面孔。冰冷的,卻仿佛能將他揉進血rou之的吻,那是屬于顧承執的,吻的氣息。明明清楚此刻的顧承執對他而言萬分危險,然而紀輕冉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腦的想法像拐了一條道一樣,徑直從這堪比恐怖片的場景一路望著不和諧的方面狂奔而去。冰冷的吻這算不算上輩子顧承執對他一路強迫囚禁,無論生氣還是發怒,最后都離不開上床,所以留下的后遺癥?縱使努力想把念頭拐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