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出現。 過完周末,她癥狀好差不多,周一上課如常。 許音時看云知精神氣好了不少,將上周的隨堂筆記給她,“你請假那天,我可認真聽課啦,一個字都沒記落?!?/br> 云知笑著說謝,許音時拖著椅子坐她旁邊,忽然“咦”了一聲,“你是不是變白了?!?/br> “沒有吧?”云知摸了摸臉。 另一個男同學聽到她們對話,也湊過來仔細看了眼,“好像是欸,林同學,你怎么生了一場病,變好看了?” 許音時噘了個嘴,“我們吱吱本來就好看,之前是你們眼神不好?!?/br> 正說著笑,許音時看到班門前的寧適,碰了碰云知。 寧適走到她跟前,“我可以耽誤你三分鐘么?” 走廊上人多,寧適下樓尋了個僻靜的樹下,一站定,就對云知鞠了一躬:“對不起?!?/br> 她莫名,“???” “那天,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惹你傷心?!?/br> 云知回想了一下,“哦,你是說在和鳴那天啊,我沒有……” “我知道,你這一次生病,皆因我?!?/br> “呃,這個你真的是誤……” “是我誤會你在先。你也有你的交友自由,是我干涉過多了。我后來一直想找機會和你道歉,但偏偏拉不下這個臉面……希望你別生氣?!?/br> 云知噎了片刻:“不關你的事,真的?!?/br> 寧適望著她,一臉“你果然還是生氣”的表情。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br> “真的?”寧少眸光瞬間亮起來。 她聽到上課鈴打響,“真的真的?!?/br> 寧適一開心,沒忍住抱了她一下,“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了?!?/br> 她被箍得有些勒脖子,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等掙開,突然見到身后大樹旁站著個大活人。 “上課時間,你們在這里干什么?”沈一拂問。 寧適連忙放手,兩頰泛起一股“做賊心虛”的紅暈。 沈一拂看著他,眉尖蹙起了一個淺淺的川:“滬澄校規,男女同學交往適度……” 這回是云知先說:“我們就是適度交往啊,校長,上課了,回教室了?!?/br> 她現在才不怕他,也不同他講那一套“尊師重道”的規矩,說完就跑,寧適見她溜了,也點了一下頭匆匆奔離,倒把沈校長一人拋下,臉像刷了漿糊般緊繃著。 她回班,看同學們開始傳閱材料,白先生正在講臺上解說“全市評比”“去北京”之類的詞。她轉頭問許音時,“什么評比???” 許音時悄聲說:“新文學社舉辦的文學賽這回增了一個中學組,面向全國,入選的人能去北京的大學參加集訓……我們學校只有兩個名額,現在大家在傳閱報名同學的文章,每個人都可以給一篇文章評分,滿分十分,隨機的……” 云知聽懂了,“之前怎么沒聽過?” “聽說去北京大學里的集訓不止是文學方面,還有其他學科的講座,學校傾向于把這次機會讓給高年級,他們明年就要去考大學了嘛?!痹S音時說,“不過我們年段也有幾個人報名,就是成績特別好的那幾個,學校也會給特例的,哎……傳到你了?!?/br> 云知接過前排同學遞來的作文本,為公平起見,每篇作文都沒有人名,但能看到評分欄上清一色的八分和九分,甚至還有一人打了十分。 她看了兩段開頭,不得不承認作者字斟句酌、文理通順,加上娟秀工整的字跡,很容易給人極好的第一印象,只是再往下逐漸覺得不對了。 云知覺得是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她起初還覺得是種巧合,直到看到了那句“于小小蚍蜉,沖鋒是求生,求的是‘民主、自由、平等’之生,因畏懼而鉆回地洞,才是求死”時,她才確定,這是大堂姐林楚曼日記里的原話。 家里的日記是沒可能叫外人抄去的。 想也知道,這篇文章是誰寫的。 三jiejie總是夜半三更去楚曼的房間,之前還奇怪,這下可全想通了。 云知對楚曼的印象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過她的日記,雖然求助信的事后來不了了之了,但她一直將這位素未謀面的大jiejie視作榜樣。 如果說楚仙之前的小動作,充其量是讓她感覺到不舒服的話,這一回真把她惹惱了。 究竟要不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云知沒想好,她只在評分框上打了一個“1”,就傳閱給后邊同學,她是想,如果林楚仙聽說有人只打一分,說不定還能良心發現重寫一篇。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顧著林家人的體面,隔日林楚仙倒先找上了門。 午休后她去打水,三姐把她攔在走廊口:“昨天白主任把參賽的作文送你們班去傳閱,有人看到你打了一個1分。五meimei,我真沒想到,你是給我打的1分?!?/br> 云知想起那作文本是按順序往后傳的,小音不會告密,但她之后的某些人看到1分,往前推算就會猜到是她。只是沒想到,楚仙jiejie的“耳目”還能蔓延到她班上。 楚仙看她沒吱聲,上手推搡了一下,“問你話呢,敢做不敢認么?” 水壺里的開水差點給濺出來,云知將杯子放在一旁,“這有什么不敢認的,沒打0分,我已經是給三jiejie面子啦?!?/br> 楚仙大概沒想到她能承認,愣了一秒,不怒反笑,“你裝了這么久,突然不裝了,我有點不習慣了?!?/br> 云知看著楚仙:“我有什么可裝的?倒是三姐你,扮演才女是不是太辛苦了?所以這回,才不得不抄大jiejie的日記呢?” “你怎么……”楚仙這種反應,再想否認已經來不及了,于是索性先蠻橫起來,“你敢偷偷跑我姐的房間里去?就不怕我告訴我爸媽么?” “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云知笑了,“你盡管去說,我在這兒等著?!?/br> 林楚仙咽了一下口水,大概是這把柄實在過硬,語氣稍稍變軟,“我只是太想我姐了,偶爾會進她的房間睹物思人。這樣,我看著她寫過的文字印刷出來,仿佛她還在世……” 云知聽到此處,神色才是真的冷下來。 看來這是不止一次了。 “你要是真的想念楚曼jiejie,何不直接拿她的文章向雜志報刊投稿……” 楚仙臉色一白,“日記里說的多是私事,我做不了這樣的主?!?/br> “你做不了主,就能將別人的文字挪為己用?” “我沒有挪用她的文章!現在誰寫作文不引用一兩句名人語錄?報紙上的文章隨便一篇,都能蹦出幾句老生常談的詞句,我偶爾引用一兩句親jiejie寫的東西,又算得了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楚仙說到最后,實則心虛得很。 她自詡聰慧漂亮,可從小到大,不管到了哪里,似乎總有人壓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