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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找到共度余生的人了,我很喜歡他?!?/br>慕容衍唇齒微動,“我……”顧瑯轉過身,與慕容衍相對而跪,說:“今日我們拜過你父皇了,也拜了我爹娘,只差對拜便可禮成。你若愿意,我們便在此拜堂?!?/br>慕容衍怔怔地看著他,心頭一震一震的。他似乎什么都聽不見了,耳邊只回蕩著顧瑯那句,我們便在此拜堂……他抬手去蹭顧瑯的臉,眼底隱隱泛光,嗓音有些沙啞道:“傻不傻,堂堂太子妃,拜堂怎么能這么寒酸?”顧瑯道:“我不在乎?!?/br>“我在乎,”慕容衍抵著他的額頭道,“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br>顧瑯:“我不委屈?!?/br>慕容衍抱緊了他,笑道:“我要你風風光光地成為我的太子妃……”第72章那還是入贅吧院內晨光鋪地,顧瑯下巴靠在慕容衍肩頭,輕聲道:“可他們會罵你……”“不必在意,”慕容衍道,“我之前躲在東宮求仙問道時,他們也沒少罵我……哪能因為他們動動嘴皮子,就都聽他們的,那本太子的臉往哪擱?”他放開顧瑯,拉著他的手道:“堂還是要拜的,今日簡陋了些,過幾日我給你補個熱鬧的,好不好?”顧瑯看著他,唇邊蕩開笑意,緩緩低下頭去。他們在明亮的晨光中相對而拜,長發交覆。愿此生白頭與共,生死不棄。*顧家舊案水落石出后,因此前鄭于非自行坦白,又指認陸平山,老皇帝免其一死,將他流放。而陸平山勾結北祁,陷害忠良,定于午時斬首。行刑那日,慕容衍和顧瑯站在人群里,看陸平山在刑臺上瘋瘋顛顛地喊叫,又哭又笑。“老夫沒有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夫有什么錯?!”“聶湛又如何?百戰不殆?笑話!還不是死在老夫手里!”“你們會后悔的!不要以為多養了幾個兵,便能與北祁相抗!北境遲早守不住的!”“老夫要看著你們一敗涂地,如喪家之犬……”“梆”的一聲,監斬官扔出簽牌,“行刑!”陸平山笑得更瘋了,“你們都要死的!都要死的……”刀光一閃,紅血濺刑場,喊叫戛然而止。顧瑯轉臉對慕容衍道:“走吧?!?/br>慕容衍點點頭,拉著他越過人群,說:“左右今日無事,去看看屈封云吧?!?/br>顧瑯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慕容衍笑道:“犬巳偷偷給我傳消息,說屈封云使喚他,把他扣在阮太醫家,不肯放他走?!?/br>顧瑯:“……”屈封云那么缺人嗎?*犬巳蹲在廚房里熬藥,臉上被火熏得灰一道,黑一道的,又時不時被煙嗆得直咳,看著就十分可憐。阮念在門外給屈封云的手換藥。“好很多了?!比钅钭屑毝嗽斨庠频挠冶?,見傷勢好轉,有些開心。屈封云道:“那不吃補藥了?!?/br>“為什么?”阮念奇怪道,“你不是想早點好嗎?”屈封云看著他軟白的臉,說:“吃了睡不著?!?/br>“睡不著?”阮念道,“那我給你加些安神的藥?”屈封云:“……沒用的?!?/br>阮念:“為什么?”屈封云:“……”“誰睡不著???”慕容衍拉著顧瑯走進來,笑道,“我這兒有藥,藥效可好了?!?/br>阮念連忙行禮道:“見過殿下?!?/br>犬巳聽見聲音,激動地躥了出來,撲著就要去抱慕容衍,“殿下!”慕容衍一手擋住他,說:“你注意些,我可是有家室的人?!?/br>犬巳看了看他身旁的顧瑯,恍然大悟道:“對對,太子妃才能抱……你們抱,我不喜歡抱的?!?/br>顧瑯:“……”慕容衍拉開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瓷瓶子,對屈封云道:“晚上睡不著???這藥不錯,吃一顆,一覺睡到天亮?!?/br>屈封云斬釘截鐵道:“不用了?!?/br>慕容衍把藥交給阮念,語重心長道:“他這人就是不愛吃藥,還得阮太醫多擔待些?!?/br>阮念愣愣地點了點頭。慕容衍滿意地拉著顧瑯走了,犬巳急忙跟上去,跑得比誰都快。阮念看著他們走遠,依稀聽見顧瑯問太子,“是什么?”太子道:“自然是好東西……”阮念拿著白瓷瓶,轉頭去看屈封云,“阿硬……”屈封云十分認真道:“記住,太子的話,半句都不要信?!?/br>“???”阮念疑惑道,“太子人很好啊,怕你睡不著,還給了你藥?!?/br>屈封云:“……”你這樣要吃大虧的。禮部尚書和吏部尚書在酒樓里喝得醉醺醺的。他倆下了朝后,本只是想小酌一杯,卻一喝就沒停住,臉都喝紅了。“你說說……嗝……這古往今來,哪里有男子做太子妃的?”吏部尚書口不擇言道,“這太子殿下真是荒唐……”禮部尚書抱著酒壺,喪氣道:“我林家也未曾有過斷……嗝……我的兒啊……”吏部尚書又道:“這要是傳出去,我大延的臉面往哪擱?還不得被他人笑話死?!”“說得也有道理,是本王考慮不周?!?/br>“那可不,我跟你說啊……”吏部尚書忽然覺得不對勁,轉頭一看,只見太子就坐在他身旁。吏部尚書嚇了一跳,“殿、殿下……”慕容衍只是拉著顧瑯來吃飯,卻一進門就看見吏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在角落里喝酒,還嘀嘀咕咕地說著什么。他讓顧瑯先上樓去,自己走過去一看,就聽吏部尚書打著酒嗝,在擔心大延的臉面。慕容衍附和了他一句,又拿起桌上的酒壺給他倒酒,說:“周尚書言之有理,本王思慮再三,確實不該男子封妃,壞了禮制?!?/br>吏部尚書當太子是終于想明白了,頓時熱淚盈眶道:“殿下明白就好,老臣……”“此前是本王不懂事,”太子道,“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兩位大人見諒?!?/br>兩位尚書連忙拱手道:“殿下言重了……”太子又給禮部尚書倒酒,說:“那入贅一事,便有勞林尚書多cao心了?!?/br>林尚書愣愣道:“什……什么入贅?”太子道:“既然男子不可封妃,那便只能本王入贅顧家了?!?/br>吏部尚書手一抖,酒杯“哐當”一聲掉地上了。禮部尚書忽然一拍桌子,恍然道:“對啊,應該讓那兔崽子入贅我們林家的!”然后,他就急急忙忙,搖搖晃晃地走了。太子又轉臉去看吏部尚書,“周尚書……”周尚書猛地站起來,椅子都碰倒了。他一邊后退一邊拱手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