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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騙我是最后一次,就不怕雷劈?”慕容衍理直氣壯道:“這情不自禁的事,怎么能叫騙?”顧瑯:“……”“況且,方才分明是你抱著我不放,”慕容衍湊過去,親了他鼻尖一下,說,“還這樣親我,那我哪里忍得住……”顧瑯抓過被子就蒙他頭上,卻被慕容衍被角一掀,也拉了進去。床上一時紅被翻滾,混雜著輕笑低吟。“你方才摸我哪兒了?”“我是不小心……嗯……你放手……”紅被滾了又滾,再掀開時,喘息聲一聲重過一聲。慕容衍蹭著顧瑯鼻尖,輕聲笑道:“這下真要燒熱水了……”顧瑯小聲道:“燒就燒,又不是我燒?!?/br>“阿嚏!”門外站得很遠很遠的護衛忽然打了個噴嚏。*老皇帝雖對太子與顧瑯一事甚是生氣,卻也公私分明,不忘為顧家翻案。鄭于非終是受不住牢中之苦,將當年殺害聶湛,陷害顧章之事和盤托出,并指認陸平山方是罪魁禍首。老皇帝下旨徹查,將當年之事重新翻出,審明真相。當年涉事之人皆依律法處置,并明旨昭告天下,還顧家滿門清白。在重翻舊案時,老皇帝無意中發現,顧魏兩家曾為顧瑯與魏青桐定下娃娃親。老皇帝眼前一亮,提筆就擬了一道旨,說顧家蒙冤多年,所幸顧章之子尚在,他要見一見顧瑯……于是,第二日,顧瑯被一道圣旨宣到了朝堂上。慕容衍一臉狐疑地看著他父皇---您不是早就見過了?老皇帝沒理他,對顧瑯一陣噓寒問暖之后,似不經意般道:“朕聽聞,你與魏將軍之女曾有婚約?”慕容衍:“……”“回皇上,”顧瑯道,“魏姑娘與臣已解除婚約?!?/br>老皇帝摸著胡子道:“此前顧家蒙受不白之冤,想必也是這般才讓你與魏姑娘錯失良緣。如今顧家冤屈已雪,朕今日便為你們做主,選個良辰吉日成親……”“父皇!”慕容衍急得要找老皇帝理論,卻見顧瑯忽然屈膝一跪,挺直了腰道:“臣愛慕太子殿下,愿此生禍福同擔,生死不棄?!?/br>老皇帝:“……”滿朝鴉雀無聲。第71章不能這么寒酸慕容衍看著跪在大殿上的顧瑯,心頭蕩著他清亮而堅定的話語,一遍又一遍……臣愛慕太子殿下,愿此生禍福同擔,生死不棄。慕容衍心口發熱,眼底盡是掩不住的笑意。他走過去,與顧瑯跪在一起,朗聲道:“請父皇成全!”老皇帝愣愣地看著他們。吏部尚書抬手碰了碰禮部尚書,說:“這你都能忍?不去說幾句?”禮部尚書別別扭扭道:“不說!要說你去說!”他想,我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哪里還有臉去管別人。老皇帝忽然著急地咳了幾聲,身旁的小太監連忙喊道:“退朝!”然后扶起老皇帝就走了。朝臣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也嘀嘀咕咕地走了。大殿之上,只剩慕容衍和顧瑯還跪著。“我可都聽見了,”慕容衍抓著顧瑯的手,湊過去道,“有人愛慕我啊……”顧瑯臉一熱,小聲道,“你不是都知道……”“這知道是一回事,”慕容衍一把抱住他,蹭著他頸間道,“聽你親口說又是另一回事?!?/br>顧瑯頓了頓,忽然拉起他往外走。慕容衍什么也沒問,只是含笑跟著他走。*阮念提著兩包藥,和屈封云從一間藥材店里走出來。屈封云這幾日總指著右臂問他,怎么才能好快些?阮念見他這般著急,翻了好多醫書,找了許多藥材,卻仍舊效果不大。他只好多買了些補藥,說讓屈封云好好補一補,興許能好得快些。他們走著走著,忽然見顧瑯拉著慕容衍往城南走去。阮念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又看了看自己和屈封云的手---手里都是藥包。阮念想了想,把藥包全拎在一只手里,又對屈封云道:“阿硬,你把藥給我?!?/br>屈封云怕他重,搖了搖頭。阮念倔道:“把藥給我!”屈封云:“重?!?/br>“不重!”阮念伸手就去搶,屈封云不明所以,只好給他了。阮念一手拎著藥,一手探著指尖去勾屈封云的手背。屈封云一頓,隨即反手握緊了他的掌心。阮念心滿意足地拉著他往回走,走著走著,又轉臉去看屈封云,有些尷尬道:“好像……是有點重……”屈封云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巷子。不一會兒,犬巳戰戰兢兢地巷里走出來,干笑道:“屈……屈哥,好巧啊,我……我是來找殿下的?!?/br>“殿下不在,”屈封云指了指阮念手里的藥包,說,“拎回去?!?/br>“我不……”屈封云眼神一厲,犬巳連忙改口道,“好的好的!”于是,阮念和屈封云手拉著手往回走,犬巳垂頭喪氣,提著幾大包藥跟在他們身后。*慕容衍和顧瑯出了宮城后,沿著城南的石子路走去。顧瑯許久沒有走過這條路了。自十一年前顧府被封,父母長埋地下,他便再不敢獨自一人回去。這條路雖不遠,卻每踏一步都叫他心口淌血,走不到盡頭。可這一次,他走過來了。他們站在石子路的盡頭,遙遙望著顧府殘破的大門。許久,顧瑯才邁開腳步,走上前去,輕輕推開了那扇門。“咯吱”一聲,大門晃了晃,落了些灰。慕容衍袖子一揮,為顧瑯擋去塵土,與他一道走了進去。門內,青藤爬滿高墻,雜草叢生,破落的屋檐空蕩蕩地敞在日光下。十一年了……顧瑯目光一寸寸掃過院墻石階,想起翻案那日,皇上明旨昭告天下,宣旨的小太監聲音飄得很遠,“顧家滿門忠烈,未有二心……”顧瑯抬手觸上院墻,輕聲道:“我回來了……”院內雜草在風里悠悠地晃著。慕容衍輕輕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顧瑯轉頭看他,眼底浮起星點笑意,又拉著慕容衍往另一處院子走去。“這是我爹娘的院子,”顧瑯看著滿是青苔的院門,忽然對慕容衍道,“跪下?!?/br>慕容衍一頭霧水,“什么?”顧瑯拉著他跪在院門外,又說:“磕頭?!?/br>慕容衍跟他一道對著院內磕了兩個頭。顧瑯直起身,對著空蕩蕩的院子道:“爹,娘,孩兒不孝,讓你們等了這么多年。如今顧家冤屈已雪,你們若泉下有知,亦可心安了……”他又磕了個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