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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的沖鋒槍。黃毛急紅了眼,可他心緒越不穩定,“野獸”跑得就越不利索。他眼中劃過了惡意:“老鄭,用匕首割吊橋的繩子!”老鄭在出來之前在里頭是干翻砂工的,力氣可勁兒的大,雖然掏匕首的動作不利索,可黃毛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野獸”的右手上,老鄭蹲在吊橋的另一端,勉勉強強地吭哧吭哧地割繩子。岑路瞪圓了眼睛,心中劃過怒氣:“深弟,朝懸崖另一邊跑!”周浦深一抬眼便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他舉起沖鋒槍,想要干脆地崩了那個不識好歹的??赊D念想到岑路,他還是垂下了手,轉而朝著老鄭跑過去。老吊橋年久失修,幾乎禁不住周浦深一個快一米九的男子在上奮力奔跑,腐朽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聽得岑路膽寒。他一邊盡力維持著周浦深的動作,一邊還要分神去看正在割繩子的對手,精神像是一根細細的皮筋,幾乎要被拉到極限。岑路的喉頭突然腥甜起來。作者有話說:明明是很正常的精神對接怎么被我寫得那么sq……深深你是攻啊你是攻!第53章章五十三累贅在競技場坐落的山頭,有一座尖銳如同戰戟的建筑,仿佛一道閃著寒光的利刃,毫不留情地直插云霄。在這座建筑的最高層,一個男人舉著香檳悠然自得地坐在暗紅色的沙發上,身后的房間一塵不染得讓人懷疑它的主人是不是有嚴重的強迫癥。杜海燕靜靜地戴著黑色的寬檐帽,一身黑色的便衣,恭敬地垂首站在男人的身邊。男人長著一張看不出年紀的臉,可額頭上的幾道皺紋還是為他增添了幾分長者的睿智,他看著屏幕中一路狂奔的周浦深,仿佛一個慈愛的老人望著自己的孫輩,舉著香檳的手指了指上尉:“他是和‘亞當’一起來的?”“是?!倍藕Q辔⑽㈩h首。“是個好孩子?!蹦腥嗣蛄艘豢谕该鞯臍馀菀后w,接著皺了皺眉頭:“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怎么就愛喝這個呢。要我這老爺子說,還是茶葉最合我胃口?!?/br>“我去換?!倍藕Q嘤柧氂兴氐亓⒓磸牟鑾咨鲜兆吡吮荒腥讼訔壍南銠壘?。“懷眠,”男人叫住了正準備出門給他換茶葉的杜海燕,他微微笑了笑:“你從‘赫墨拉’回來的時候,去看了你meimei吧?!?/br>杜海燕的手僵住了,女人纖細的指尖死死地捏住了高腳杯的杯柄,她不敢回頭,依舊用背影對著男人。“沒事,我不是怪你?!蹦腥艘琅f春風和煦地笑著:“偶爾去看看meimei,沒什么不好的?!?/br>“是,我很抱歉?!备]懷眠的眼瞼顫抖了一下,握著高腳杯的手垂在身側,她膝蓋一軟,眼看著就要跪在價值不菲的編織地毯上。“哎,做什么呢,”男人卻在她即將雙膝跪地之時阻止了她,“我就是讓你去給我換杯茶來,做什么這么緊張?!彼f完就像是失去了興趣似的,轉回頭繼續盯著幕布。竇懷眠如獲大赦,趕忙起身低著頭朝外退。在竇懷眠即將拉開那扇雕花木門的前一秒,她聽見男人仿佛討論天氣似的加了一句:“讓‘亞當’的朋友參加的這場游戲,更加有趣一些吧?!?/br>如同定格畫面似的,老吊橋連接峭壁的兩根繩子在兩聲來路不明的槍響之后,緩慢而無助地朝著萬丈深淵墜落而去。岑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凳子因為他的大動干戈而朝后倒去,“哐啷”一聲巨響。顯示屏中灰蒙蒙的一片,眼看著周浦深就要踏上堅實的土地,吊橋卻在這個瞬間四分五裂,腐朽的木板隨著疲軟的繩索一起散了架,吊橋上的男人隨著四散的木板一齊落下了懸崖。怎么回事?怎么回是這樣?!岑路一邊死死維持著精神的集中,一邊在心底飛速比對著麻繩在刀刃下所能維持的時間和周浦深穿過整條吊橋的速度,大腦給他的答案是來得及。他應該能看見周浦深安然無恙地登上峭壁的另一邊的,他必須看見!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一旁放了黑槍!恐懼如同一只有力的手死死地扼住了岑路的咽喉,他滿眼赤紅地死盯著對方的馴獸師,那表情好像恨不得要生吞活剝了他。黃毛得意地揚起眉毛,那聲黑槍的確不是他放的,可他現在十分感激那個間接幫助了他們的人,看來現在只需要等賽方把那小子的尸體從懸崖底下掏出來了。一只沾滿了鮮血的手突然伸出來,抓住了斷崖上伸出來的一根伶仃的樹枝。岑路的右手傳來絲絲麻痹一樣的痛感,仿佛五指都被粗糙的斷枝摩擦出血。本該是十指連心的疼痛,針扎一樣的疼卻讓他涼透的心臟開始重新跳動:“深弟!”黃毛愣住了,接著扭曲了臉龐,瘋了一樣地朝著隊友大喊:“搶他身上的沖鋒槍!快!”老鄭有些猶豫,他雖然是重罪進去的,可帝國除了軍人之外平民嚴禁接觸槍支,所以他這輩子連模型都沒摸過,即便強行從人家身上搶來了沖鋒槍,他估計也不會用。老鄭敲了敲耳機:“我用匕首就行?!?/br>黃毛卻像是瘋狂了一般,不斷地叫囂著:“你用匕首夠得著他嗎?別弄得不好自己先摔死了!只要搶到了那把槍,在后面的比賽里它就一直屬于咱們!去給我夠他的槍帶子,快!”周浦深只有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那只脆弱的樹枝,一條條青筋在那只精瘦的手臂上暴起,他拼命側身想要躲避老鄭胡亂揮舞著的匕首,若是劃傷了自己倒是沒什么,可他不想讓岑路嘗到這種滋味。周浦深整個身子都懸空在萬丈深淵之上,他甚至能感到山嵐松松地籠罩著自己,霧氣打濕了他的防寒服,他低頭看了一眼,周圍都是嶙峋怪石,若是摔下去了便是死無葬身之地。樹枝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他的體重,有裂紋如同蛛絲一般慢慢纏繞在枝干上。上尉的另一只手摸到了背后的m9,修長的指尖在黑色的槍管上游移了一瞬,卻最終沒有拔出來。他快速地掃視周圍,發現離自己不遠處的斷崖上,有一塊突出的巖石。若是能轉移到那處,他完全可以憑借強悍的肌rou力量爬上懸崖。老鄭見如此隔靴搔癢無法,于是便干脆地俯下了身子,握著匕首的右手懸在空中,瞇著眼對準了周浦深的手:“兄弟,對不住,我也不是真想殺你。只可惜你擋了我的路?!?/br>自古以來,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周浦深看著老鄭貪婪的表情,諷刺地一扯嘴角。他在半空中晃蕩著的左手抬起按緊了耳機,輕聲說了句什么。他問岑路:“能做到嗎?”岑路怔怔地捂著耳朵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