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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幾乎要失笑:“你這樣的也能做馴獸師?我告訴你吧,野獸在場上受傷時,相同等級的疼痛感也會一并傳入馴獸師的神經,像你這種身板的,沒幾下就得……”“是嘛?!贬穮s看起來有些高興,他抬眼看向周浦深,似乎再也沒有跟黃毛對話的興趣了,“深弟,你聽見了嗎?”我終于可以想你所想,痛你所痛,同進共退。黃毛被他這幅漫不經心的態度激怒了,抬腳踢了一下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江淮,拔腿就朝門外走:“死心不改!到時候死在賽場上了可別怪爺爺沒提醒過你們!”江海憤怒地想去追他,卻被周浦深一把拉住了手臂。他眷戀地看了一眼望向自己的岑路,再轉回江海那邊時,眼中的溫柔便消失殆盡。周浦深的眼底閃著陰冷的光:“到底是誰會死在賽場上,你和江淮,就拭目以待吧?!?/br>“深弟,能聽見嗎?”周浦深自一團黑暗的混沌中驚醒,耳邊的通訊器里傳來的是他最熟悉的聲音。“能聽見?!敝芷稚顒觿幼齑交卮鸬?,卻發現除了聽覺,眼前鼻息觸手盡是一片虛無?,F實與身體仿佛被一層屏障完整地割裂開了,精神與現實唯一的鏈接點便是岑路溫柔的聲音。他試著動了動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只夠他蠕動嘴唇回答岑路的問題。“好,現在試著動動手指?!贬返穆曇羲坪踝兦逦诵?。一股力量漸漸注入自己的右手,周浦深按照岑路說的,試著動了動右手的食指。果然,只有當周浦深全神貫注地將對方施舍給他的那一點力氣,全部都用到那一點去的時候,食指這才聽話地彎曲了一下。“那現在試著調動雙腿,‘站起來’?!?/br>周浦深依言照做,除了充滿力量的右手拇指,他的雙臂依舊軟綿綿地垂在身側,可雙腿卻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他如同往日一般靈活地跳了起來,并未感到什么不適。“哥,我感覺挺好的?!?/br>“我現在要打開你的視覺了,準備好了嗎?”岑路循循善誘的聲音就像是誘人掉入幻境的海妖。周浦深突然有種感覺,頭上戴著的這個儀器并不是為了游戲,而是為了讓那位馴獸師與自己合二為一,從身體到心靈,他周浦深全部都被掌控在岑路的手里,他要他生他便生,他要他死他便毫不猶豫地去死。而自己,周浦深勾起唇角,甘之如飴。眼前的視野一下子被打開,周浦深發現自己正身處在某個黑暗的山洞里,洞口透過來一絲微微的光,被茂密的灌木掩蓋著。是個絕佳的隱蔽點。周浦深瞇了瞇眼睛,只感覺到一陣充滿熱意的細流汩汩地流淌在身體內免費體各處。他原本就是個精力充沛的人,可此刻他竟然覺得身體比平時更加輕盈靈活,仿佛充滿了使不完力氣。岑路坐在馴獸師專用的封閉空間內,四周都是白得刺眼的墻壁。他頭戴標記白色的Dom,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屏幕里周浦深的一舉一動。與岑路隔了一層玻璃屏障的人沖著他挑釁地一笑,正是方才傷了江淮的黃發男孩。岑路完全不理他,他全副心思都在競技場里的人身上。將兩方馴獸師安排在同一個空間內,卻用厚厚的隔音隔開,這大抵也是那位“父親”的惡趣味。岑路微微側了側身,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唇形:“深弟,你摸摸m9在不在?!?/br>周浦深依言探了探腰際,果然,自己的愛用槍靜靜地躺在槍套里,觸手冰涼。岑路冷靜地指示他:“野獸可以自由地攜帶自己的武器進入競技場,但同時在競技場的某處也會放置備用的,這些估計是給弄不到槍械的隊伍設置的?!彼┝艘谎鄣貓D上的紅點,“山洞的東南方有一座吊橋,地圖顯示武器裝備就在那里?!?/br>周浦深仔細地壓緊了耳機,生怕錯過岑路說的任何一個字:“哥的意思是我再去弄一把槍?”岑路集中精力:“你的那把槍……”他有些猶豫,卻還是決定坦誠自己的想法:“被改造過吧?!?/br>正在矯健地往山洞上爬的周浦深愣了愣:“你看出來了?”岑路隨著他的動作將感官的中心放在正在用力的雙臂上:“上一次黎晝的事……普通的m9怎么可能把大門連著墻壁一起轟成碎片,”他有些嗔怪他:“你私下改造彈道,在子彈里加了血銀,是不是?!?/br>周浦深微笑了一下,伸手輕柔地摸了摸掛在耳際的Dom,仿佛這樣就能撫摸到那個人似的:“什么都瞞不過你。不過哥我可要澄清一下,這彈道是竇中校親手改造的,可不算我目無法度?!?/br>“我知道,”岑路也笑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少用那把槍,萬一被人認出那子彈的來源,我們怕是會有麻煩?!彼蝗幌氲搅耸裁?,聲音輕柔了起來:“不過你用它救我的時候,特別帥?!?/br>周浦深只覺得自己的那顆心一下子被人拎了起來,懸在空中“咚咚”地跳,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平復了一下燥熱的心緒,此刻他已經完全爬出了灌木叢,眼前便是通往懸崖的一大片空地,而地圖指示的武器擺放地點就在連接兩座山頭的吊橋上。有羽毛漆黑的禿鷲翱翔過光禿禿的山頭,銳利的眼睛直盯著懸崖下方,仿佛下面有令它垂涎的森森白骨。周浦深閉上眼又睜開,他做了個深呼吸,問耳機里的人:“哥,我要穿過那片空地了,你準備好了嗎?”岑路聽著他溫暖的聲音,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充滿了力量:“你放心?!?/br>話音剛落,周浦深便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男人強壯的體魄如同獵豹一般劈開迎面而來的山風,脊背的肌rou舒展成起伏的線形,上尉以驚人的速度朝吊橋中心跑過了過去。等候大廳里的人群俱都被這驚人的爆發力震驚,新人們都為這位野獸強硬的身體條件驚嘆??刹糠中掖娴睦先藚s將目光放在了那個不起眼的馴獸師身上。岑路神色自若,甚至可以說是游刃有余地控制著極速奔跑的周浦深,兩人仿佛天衣無縫般地契合。這是何等高超的掌控力。黃毛臉色一下子變了,他暴跳如雷地踹翻了封閉室里的椅子。他的便宜隊友是在賽前才與他一拍即合的,兩人都是曾經蹲過大牢的亡命之徒,為了赤銀才來參加了這種玩命的比賽。會參加預賽的大多是沒有經驗的新人,也就談不上什么武器裝備,都得賴賽場里提供的東西。他原本想著靠強行讓對手退賽來騙取預賽的獎勵,可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這兩人看起來還是個中高手。眨眼間對方那個人模狗樣“野獸”已經到達了吊橋中央,正瞇著眼挑東西。周浦深快速掃了一眼,從一大堆軍火里拎出一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