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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叛徒!’‘你們艇長就是個廢物!’之類的?!备咻o秦搖搖頭,“就算艇長是他兒子,這老頭也忒不懂規矩,在工作場合他兒子就是上級,怎么能這么公私不分!”岑路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你聽見他喊誰是叛徒了嗎?”“沒有?!备咻o秦老實地搖頭,“當時他好像被兩個衛兵拉出了,被捉住了之后好像就被人捂住了嘴沒聲兒了,我離得遠,也沒太聽清楚?!?/br>“我知道了?!贬伏c點頭,“艇上的這些事跟咱們沒關系,我們做好自己的事?!痹掚m然是這樣說,岑路卻覺得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明顯。就如同劉之渙所說,“赫墨拉”是帝國的秘密,是帝國手上極重的籌碼,可是這件事未必就瞞得如同帝國所愿。岑路看了眼手中的草稿紙,暗自決定今日將所有的資料都帶回宿舍。第26章章二十六海面即便再不合規矩,艇長一聲令下之后,全艇還是在正午之前做好了上潛準備。岑路與高輔秦被特許可繼續呆在艙內,可岑路思考再三,還是決定跟著大部隊一同行進,免得落單。艇上最近的氣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宿舍里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岑路今早對周浦深說他會一直呆在艙內工作,再加之孟看松熱情地前來邀請周浦深與他們一起,岑路樂見其成,趕緊地就將周浦深推出去了。其實是他還沒想好要怎么跟周浦深說,岑路已經決定了要服軟,卻不想說得倉促。正好上浮的事給了他些許的緩沖機會,讓他得以醞釀醞釀說辭。岑路便朝箱子里扔著他的臟衣服,一邊尋找著上岸可以穿的短衣褲。這次上浮的地點在帝國最南端的群島處,初夏時節也是烈日炎炎。尋了半晌,岑路有些絕望地發現,他并沒有適合的衣物,出發時走得匆忙,他只帶了厚厚的外衣外褲,是絕不適合在此處穿上身的。天氣炎熱不說,他們呆在海上漂著,萬一不慎落水他大概就得像快石頭似的沉下去了。岑路實在沒辦法,只得在內里穿上內褲,接著就這樣幾乎半裸著在外面套上平時不離身的白大褂,待他把白大褂的扣子扣到最上頭一顆之后,乍一看倒也沒什么不妥。岑教授平素就是個不太注重衣著的人,如此驚世駭俗的打扮也未讓他覺得有什么問題,于是就這樣去和大部隊集合了。直到“赫墨拉”完全浮出了海面,他被迫和光著膀子的大兵們并排坐在濕滑的潛艇頂端的時候,岑教授才覺得大事不好。岑路此刻已經無暇顧及周圍靚麗的南方風情了,無論是長得齊天高的椰子樹還是不遠處金黃色的沙灘,什么都比不上讓他在半弧形的頂部坐穩來得重要。他一邊裹緊了白大褂一邊欲蓋彌彰地套上了候春榭好心給他的救生衣,身邊除了這個小衛兵之外,處處都是在這塊淺灘上只穿泳褲,嬉笑打鬧的士兵們,仿佛他們此行不是押送發瘋的同僚,而是來春游的。岑路東倒西歪地躲閃著大兵們撲騰出來的水花,帝工大發給他的這件袍子材料令人堪憂,只要稍微沾上點水便能擁有極好的透視效果,岑教授就是再不要臉也不好意思叫一大幫老爺們看見自己里面只套了條內褲的樣子。他原本平衡力就不大好,現在更是躲得幸苦,只得緊緊抓住了候春榭才不至滑進水里。候春榭同情地看著他:“岑教授,要不您還是回艙吧,高博士和周少尉都在下面呢?!?/br>岑路聞言就更不會去了,可是他不能與候春榭明說,只是硬著頭皮回了句:“久違的陽光了,曬曬挺好的?!?/br>這句話到也不全是假,他在水底下悶了大半個月,還是靠著艇員出了意外才有機會再次見到藍天白云。南方的太陽像是比北方的離地面更近些,陽光毫不留情地直射在一眾男人身上,有些火辣辣的。不遠處的一幫大兵卻絲毫不在意這點刺激,依舊心高彩烈地打著沒有隔網的沙灘排球,也不知道規矩是怎么定的。為首的便是許久不見的孟看松。孟看松今日只穿了一條泳褲,露出了一身健壯的肌rou,鼓鼓地分布在身體各處,當他跳起來擊中那只破破爛爛的水球時,沐浴著陽光的臉便迸發出一股逼人的青春氣息。被人緊抓著的候春榭盯著孟看松看了半晌,臉悄悄紅了。岑路順著他的眼光來回看了一圈,心里便明白了**分。他看了眼自己攥住候春榭的手,微微嘆了口氣,接著松開了手。他道:“年輕人,去打打球吧,別整天跟著我浪費時間?!?/br>候春榭回頭驚訝地看了岑路一眼,又回頭看了眼熱鬧的人群,眼中有渴望,可他還是有些掙扎:“可我是您的衛兵……”“沒關系,這是給你放的假?!贬飞焓滞屏艘幌滦∈勘募绨?,“去吧,把握住機會?!?/br>岑路不知道候春榭有沒有聽懂自己一語雙關的話,只是當小孩興高采烈地趟著水走遠的時候,岑路心里是為他高興的。只好像這句話還叫其他人聽見了。只是這句話似乎還被意想不到的人聽見了。岑路聽到背后傳來的冷哼聲,轉過身去看。只見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位對蔚藍色的大海毫無興趣的,巍然不動地坐在“赫墨拉”的頂端,裹著雪白的浴巾遮住了身體,只留下一雙線條流暢的細腿,閑適地浸在透明的海水里。“赫墨拉”上這位珍貴的一點紅正微微地挑起嘴角,帶著嘲諷的神情望向岑路,意識到了岑路的目光也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你送他過去就是害他?!?/br>岑路覺得有點好笑:“怎么?你知道他們的事情?”女人卻又不肯回答了,只是隨手整理了一下栗色的頭發,她伸手時身上的浴巾微微滑落了些許,露出了雪白的脖頸。一旁的大兵見狀便不失時機地吹了聲口哨。女人立刻惱怒地重新將浴巾拉到了下巴,一邊對著吹口哨的男人怒目而視。她正要發作,卻看見一旁的岑路搖搖晃晃地踩著濕滑的潛艇頂部,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岑路皮笑rou不笑:“這位兄弟,這樣對女士是很失禮的?!?/br>那男人便很沒趣地走了,即便艇上的女人再少,為了個娘們得罪上頭來的人實在是沒必要。岑路再次回頭的時候,女人的神色已經對他緩和了不少,可也拉不下臉來道謝。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開口打破沉默的還是岑路:“我看你們上岸玩得挺盡興的,一點沒有送別戰友的悲傷?!彼Я颂掳?,意示一旁正玩得不亦樂乎的沙灘排球隊員們。女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發出了諷刺的笑聲:“戰友?不過都是拿錢換命的烏合之眾罷了。我們天天被關在水下,還多虧了小夏的這條命才能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