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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娘不同意,那我就會對外說是你勾引的我,如果小娘愿意,”他笑了笑,“我們就一起里應外合的殺了爹,由我做你的夫君,好不好?”裴云舒臉色難看,又驚又怒地看著燭尤。燭尤與他對視了片刻,忽而從床上跳了下來,他拿起裴云舒的外衫遮在身前,口中散漫道:“小娘莫要將我的話當真,我只是來試探試探小娘有沒有二心。小娘表現的不錯,對著我這么一張英俊的臉,竟然一點兒也沒動心?!?/br>他說到最后,幾乎讓裴云舒有一種他正在咬牙切齒的感覺。燭尤快步走出了門外,還拿走了裴云舒的衣衫,裴云舒愣愣坐在床上半晌,才下了地,左右看了兩圈,叫道:“來人?!?/br>有侍女走了進來,裴云舒問道:“這是哪里?”侍女道:“夫人,這是小侯爺的房間?!?/br>裴云舒心砰砰地跳了起來,他倚靠在墻上,不得不去多想。他讓燭尤讀書,去認識凡間的孩童,也只是想讓他明白一些禮義廉恥。可現在,明明燭尤什么都不記得,明明燭尤喊他“爹爹”時真情實意,然而他竟是對他的“爹爹”產生這般的想法了嗎?裴云舒知道他們不是父子,但燭尤卻是不知道,在燭尤的眼里,他們本就是父子,即是父子,怎么還能對他干出這種事。他越想,就越覺得膽戰心驚。裴云舒咽咽口水,覺得此處不宜久留,吩咐侍女道:“勞煩給我拿身衣裳過來?!?/br>等侍女離開后,裴云舒想到自己身上的儲物袋里頭也是有衣衫在的,便拿出了一件穿上,整理好了自己之后,他還是趕快離得燭尤遠點才好。面對恢復后的燭尤還好說,面對從小帶到大的小燭尤,真真有了幾分不敢面對。自己那么乖的孩子,笑得那么可愛那么聽話,為什么會有那種想法呢?裴云舒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這次明顯逃不掉了。燭尤帶著人堵在府前,他面無表情,雙目如蛇般盯在裴云舒的身上。“小娘是想去哪?”裴云舒眉頭蹙起,“我還不能出去了嗎?”燭尤冷笑兩聲,讓身后的人上前來,他身后站著十數人,人人懷中抱著一壇酒水,燭尤道:“本來想喝醉了之后再裝成我父的模樣同小娘生米煮成熟飯,沒想到小娘竟想逃離我的身邊。那便罷了,不用酒水了,小娘想清醒些,我就讓小娘清醒著看看兒子怎么愛護你?!?/br>裴云舒氣極:“你怎么這般不要臉,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小娘還能用二十一個字來罵我,真是有精神,”燭尤黑眸深沉,嘴角揚起,明明看著是笑著,但卻讓人毛骨悚然,“那小娘就與我在床榻之上共度二十一天吧?!?/br>第81章燭尤其實覺得很不安。從爹爹口中得知龍父很強之后,他總有一種裴云舒會被龍父奪走他身邊的感覺,緊迫和著急,反而把平日里從沒想做的事,從沒想說的話一口氣給說了,給干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同龍父相爭,但他知道總需要做些什么。裴云舒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沒把燭尤給教好,之前還算聽話的一條蠢蛟,現在是相當的不聽話。之前是看起來聰明,現在都知道把小心眼藏起來了。裴云舒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讓人一眼看過來就知道他動了怒意:“燭尤,再不把夢境散了,我就直接沖出去了?!?/br>燭尤眉頭一皺,他從身后人的手里抱過酒壇,還未轉身,裴云舒就從身后給他貼上了一張安睡符。燭尤猝不及防,他雙手一松,眼中困頓,直愣愣摔倒在了地上。酒壇應聲而響,酒水濺了滿地,燭尤這一摔摔得結結實實,裴云舒蹲在燭尤旁邊看著他,伸出手去掐他的臉。左臉掐紅了一片,再去掐右臉,這一張俊美無比的臉蛋之上,頓時就浮現了兩團紅印。“龍改不了本性,”裴云舒惡狠狠道,“更何況你還未化龍,毛頭小子都這么膽大包天,我送你去了這么多的私塾,跟著那么多好的先生學習,結果還把你給越教越壞了?”“以往什么都不懂還可贊一句可愛,現下,”裴云舒冷笑一聲,“讓爹爹教教你什么是做人的道理?!?/br>還好燭尤根本就沒防備他,雖然法術使不出來了,但儲物袋中的東西可是十分管用的。夢境之主一睡著,整個夢境之中也好似要睡著了一般,抱著酒壇子的那些仆人也跟著昏睡倒地,風也是昏昏沉沉,吹都吹不起來了。由此可見,初次入夢,燭尤破綻還是頗多。裴云舒拽著燭尤的衣裳,托著他一路走過院中,燭尤皮糙rou厚,裴云舒一點兒也不覺得心疼。等來到一處房中時,裴云舒把燭尤扔在房中地上,坐在一旁思考著怎么教訓他。想了一會兒,裴云舒忽而想起了什么,他在儲物袋中翻找了一會,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捆仙繩。這還是鄒虞的捆仙繩,在南風閣中被裴云舒用結界所困,就被他收進了儲物袋中,只是之后一直忘了還有這個東西。裴云舒握著這捆仙繩,神識探入,抹掉上方鄒虞的印記,讓這捆仙繩認了主。他如今的神識比鄒虞高了不知道有多少,這一番下來根本就沒浪費多長時間。認了主之后,捆仙繩親昵地蹭著裴云舒的指尖,裴云舒放開它,朝著昏睡在地的燭尤遙遙一指,露出抹不懷好意的笑,“去,把這蠢蛟給綁起來?!?/br>捆仙繩化長,把燭尤綁了個結結實實。裴云舒把燭尤給弄到了椅子上,繞著燭尤轉了兩圈,識海中的元嬰興奮地亂跳,“打他!打他!”裴云舒手癢極了。他上手教訓了燭尤一頓,燭尤呼呼大睡,他皮糙rou厚,極為抗打,這么一番下來不痛不癢,反觀裴云舒,氣還沒出,已經累極了。裴云舒覺得自己這樣太沒有威懾了。他握住了青越劍,但不舍得拿青越劍來干那種事,就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匕首,匕首擦過桌布,桌布裂開,削鐵如泥。裴云舒走進燭尤,用刀尖挑破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