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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秦硯在黑暗中貼上了魏淮銘的唇。冰涼的手從衣擺處鉆進來,魏淮銘的呼吸聲越來越大,求饒似地哼了一聲:“寶貝兒,別……”秦硯再次封住他的嘴,小聲喊著“哥哥”,把身下的人骨頭都喊酥了。孫楷辰選的餐廳里警局還挺遠,何延吹了一路的風也受不住了,弱弱地問:“你們誰能給我件衣服?”趙政糾結了一會兒,大發慈悲地扔了副手套給他。手套敲在了秦硯后腦勺上,秦硯一松手,把羽絨服給撐開了。冷風順著魏淮銘被撩起來的衣擺吹進來,把雜念都吹干凈了,除了冷沒別的想法。何延過來撿手套,被這倆人的體位驚了一下,匆忙坐回了另一個角上:“那個啥,我就是撿個手套,你們繼續……”繼續是不可能繼續的,只能單純地暖暖手。.好不容易挨到了餐廳門口,幾個人拿出百米沖刺的勁頭爭先恐后地鉆了進去。秦硯剛想跟著魏淮銘進去,被孫楷辰拉住了。“我爸最近有點問題?!?/br>秦硯停住腳步:“和你說什么了?”“也沒說什么,就是感覺……”孫楷辰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后半句話,撓著后腦勺干著急。“困獸猶斗?!鼻爻帋退稳萘?。“差不多吧?!?/br>魏淮銘已經在喊他們了,秦硯往那邊看了一眼,決定盡快結束談話:“不管怎樣,做好準備吧?!?/br>有人在幫他們起底,雖然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但現在必須借著這股東風查下去。而一旦開始查,現在看來嫌疑最大的孫楨就和整件案子脫不了干系。孫楷辰嘆了口氣,跟上了秦硯的腳步。.“你就給我們吃這個?”魏淮銘看著端上桌來的烤串,表情一言難盡。從外面看整得金碧輝煌的,結果是個賣烤串的。依孫楷辰這個鋪張浪費的性子,這家店應該還挺貴。魏淮銘嘗了一口,眉毛直接擰成了八字:“我們那兒黃毛烤的比他們這兒好多了,價錢是他的十分之一?!?/br>孫楷辰對他這種思想表示鄙視:“你吃飯就是單純為了填飽肚子?吃飯!吃的是排面!吃的是感覺!”何延:“不好意思,我真的是為了填飽肚子?!?/br>“你這個思想覺悟就不行!”孫楷辰剛準備幫何延拔高思想高度,服務生又推門進來了。“您點的牛排?!?/br>魏淮銘叼著塊rou感慨:“感情這餐廳還混搭啊……”服務生垂著頭笑了笑,手腳麻利地放好東西就準備離開,整個過程中一直沒有抬頭。“等等?!鼻爻幗凶×怂?,“不好意思,你們用的rou好像有問題?!?/br>服務生依舊低著頭,聲音也有點不自然:“有問題的話可以向主管反映?!?/br>“那帶我去找主管吧?!?/br>“主管不在?!?/br>魏淮銘笑了:“什么意思?有問題還不能反映了?”“不是……”服務生糾結了半天才認命地嘆了口氣,“有什么問題我來代替各位轉達吧,后續會和您聯系?!?/br>秦硯給魏淮銘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地把門關上了。“rou沒有問題,送它來的人才有問題?!?/br>53.阿姆沙斯潘丹(4)“怎么,地下酒吧開到這來了?”秦硯慢條斯理地把面前的牛排切開,語速也慢得磨人,“我是應該理解為你們從良了,還是——”他放下手里的叉子,把視線放到服務生身上:“這里也不干凈?”孫楷辰和魏淮銘這倆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挑地方,不管去哪都能遇上奇奇怪怪的事,跟受了詛咒似的。服務生依舊低著頭,不卑不亢地回他:“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br>秦硯笑:“你抬頭看看我不就明白了?”魏淮銘聽了半天也沒聽懂他們說了點啥,轉頭問秦硯:“你認識?”“你也認識?!鼻爻廃c了點頭,微微提高了音量,繼續找茬,“你們主管就教你給顧客看頭頂的?”“臉上有傷?!?/br>“還是錢不到位?!睂O楷辰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還是進來摻了一腳,從兜里掏出來幾百塊錢,“正好今天帶了現金,就是不多,要覺得不夠我給你轉賬——怎么著,能不能看看臉?”魏淮銘掏了掏褲兜:“再加五百?!?/br>何延感慨了一句:“你們跟調戲小姑娘似的?!?/br>“別瞎說?!?/br>孫楷辰和魏淮銘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把何延嚇了個哆嗦。秦硯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座,“別倔了,這屋里隨便一個人都能逮著你,而且僵持了這么久了也沒人來敲門,你還不明白嗎?過來坐吧,當然你要想站著也沒問題,就是我跟你說話有點費嗓子?!?/br>服務生認命地挪過去,路過魏淮銘的時候還沒忘把那幾張錢收起來。魏淮銘:“你倒是不吃虧?!?/br>“沒辦法,工作砸了?!彼F在也不再遮掩,自暴自棄地甩了兩下手里的鈔票,無奈地說,“我跟你們真是犯沖,連著砸了我兩份工作,現在還直接把我給扣下了?!?/br>這一抬頭,魏淮銘才看清他的長相。還真是個熟人,在地下酒吧里接待他們的那位。秦硯很貼心地幫他把椅子拉出來,問:“想從哪開始說?”“還是你們問吧?!狈丈蛣偛排腥魞扇?,現在倒自然得像是在和他們嘮家常,“我就是個打工的,知道的東西實在有限?!?/br>“其實就一個問題?!鼻爻幒攘丝谒?,“這里和地下酒吧什么關系?”“能有什么關系?”身旁的人笑了一聲,“你們不會以為我傻到在那兒干活干到差點被抓,還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們吧?”說完抬手找秦硯要煙,被拒絕后嘆了口氣:“真沒你們想的那么復雜。在那種地方待時間長了,人都不正常,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像機器人一樣掛著個笑臉接待一群瘋子,好不容易有機會逃出來了,怎么可能再回去?”“正常人肯定不會回去,但是正常人也不會在那種地方待那么久?!?/br>“你這話說的?!狈丈鷱那爻幈P子里叉了塊牛排,舉到他面前晃了晃,“又有那頭牛是自愿被殺的呢?”“對啊?!鼻爻幾プ∷捓锏穆┒?,笑得狡猾,“不過是關掉了一個酒吧,就能斬斷他們對你的威脅了嗎?”當然不能。一定有什么把柄抓在那群人手里。誰也別想把誰擇干凈。服務生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嚼著牛排發呆。秦硯伸了個懶腰:“要不你去警局慢慢想?”服務生慌忙搖頭“我不去警局,我又沒犯事兒?!?/br>魏淮銘聽不下去了:“人證物證都有,你還能面不改色地說自己沒犯事兒?”“你們警察就會嚇唬人,你可是把物證拿出來啊?!?/br>魏淮銘對他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態度表示佩服:“別急啊,回去給你看?!?/br>話是這么說,但他真的是在嚇唬人。要有證據,他們早就把地下酒吧的人全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