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手臂,奧雷亞斯回過頭,見艾布納一臉陰沉,問:“怎么了?”艾布納瞥了他一眼,說道:“沒什么,就是想拽著?!?/br>過了一會兒,血猴帶兩人到一扇門前,指指門鎖,說:“就這兒?!?/br>艾布納拿著月出逼問道:“我該相信你嗎?”血猴低頭看著月出尖銳的刀尖,說:“騙你們暫時對我沒好處?!?/br>艾布納與奧雷亞斯交換眼神。奧雷亞斯把鎖捏在手心,用力握著。艾布納突然注意到血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奧雷亞斯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他舉起刀擱在血猴的眼睛旁,“你再看一下試試?!?/br>血猴的眼珠一轉,討好似的望向艾布納,努力踮起腳,伸長身體,湊向艾布納,小聲說道:“這位大人真的是人嗎?”艾布納的呼吸一滯。“咔嚓”,鎖碎了。奧雷亞斯一把抓過血猴,扔進房間。“咳咳、咳咳……”血猴坐在地上,渾身沾滿灰塵。艾布納環顧這個房間,看起來曾是個臥房,而且設施不算太破舊。血猴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說道:“這兒以前是我住的地方呢,哼,當然是在那個膽小鬼主人拋棄我之前?!?/br>“快點找!”艾布納冷聲道。血猴吹吹手臂上的長毛,說:“我還以為你會對我的主人感興趣?!?/br>艾布納瞥了他一眼,“不要試圖拖延時間,反正你的主人不會是我?!?/br>血猴嘟囔了句什么,然后爬進床底,打打敲敲一陣,從里面拖出一個箱子,“就是這?!?/br>“打開?!卑技{說。血猴慢吞吞地彎下腰,在箱口磨蹭了好一陣,才把箱子打開。里面的確是骨頭,而且保存完好,沒有腐爛。箱子里還有阿德里恩的棕色頭發、綁阿德里恩用的十字架碎木、繩子……每一樣都擺得整整齊齊,擦得干干凈凈。艾布納深吸一口氣,猛地關上箱子。血猴連忙爬到艾布納的腳下,殷切地說道:“可以放了我吧?”“你做夢!”艾布納吼道。“大人!大人!您說了您拿到東西就放了我的!”血猴抱著艾布納的腿,一口咬上,艾布納吃痛,但怎么也甩不開。突然奧雷亞斯收起鏈子,猛然一拉,血猴被迫倒地,眼淚被勒出來,“咳咳……”艾布納抬起箱子走出去,奧雷亞斯拽著鏈子快速走著,血猴連跑帶爬,怎么也跟不上,大聲尖叫起來:“啊——大人——啊——”聲音大得嚇跑了被吸引來的海鷗。“閉上嘴!”艾布納咬牙切齒道。突然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站在他們面前,手拿著劍向他們沖來,奧雷亞斯轉身對艾布納道:“先帶箱子走,這里我來處理?!?/br>艾布納遲疑片刻,向奧雷亞斯點點頭。“小心點?!?/br>他把月出送到奧雷亞斯手中,然后抱著箱子向反方向跑。但黑衣人的并沒有在意艾布納,顯然他的目標是奧雷亞斯,艾布納抱著箱子沖下樓,赫伯特和托曼還守在門口,艾布納沖進公爵的房間,把箱子放到肖恩的腳下,說了聲“看好了”,然后飛奔上樓。艾布納到了樓上,見奧雷亞斯一手握著月出,這把匕首在奧雷亞斯的手中顯得有些小,與黑衣人的長劍簡直無法相比。另一手還要拖動血猴脖子上的鏈條,血猴已經被摔得奄奄一息了。艾布納身上沒有其他武器,只得空手沖上來,奧雷亞斯一眼就瞥見艾布納,沖他喊道:“別過來!”此時黑衣人突然向血猴扔了把匕首,血猴立即從奄奄一息的狀態變成飽滿熱血,連忙撿起匕首跳起來。“奧雷亞斯小心身后!”艾布納見血猴抓起匕首就要襲擊奧雷亞斯的后背。奧雷亞斯抓緊鏈子朝向墻狠狠一甩,只聽一聲巨響,血猴撞到墻上,鮮血霎時噴到墻上,癱倒在地,一動不動。艾布納頓住了,黑衣人手中的揮舞的劍也頓在半空。“死了嗎……”艾布納慢慢走過去。突然血猴抓起手中的匕首,對準鐵鏈狠狠一砍,然后跳下塔,消失得無影無蹤。黑衣人頓住了,手中的劍掉在地上。艾布納慢慢走到他的身邊,說道:“阿爾杰農大人,您對血猴可真好呢?!?/br>黑衣人一怔,緩緩拿下面具,正是阿爾杰農。艾布納揚起眉毛,吹了個口哨,說道:“我真的想不明白,既然您對他這么好,為什么還要把他關起來呢?你是他的主人,不是么?”“不,不是我?!?/br>艾布納一愣,然后看了看天空,輕笑道:“那這麻煩就大了,既然他的主人把他關在這,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幫他逃了,他主人來找你要人怎么辦?”阿爾杰農皺起眉,臉陰沉得可怕。“當然了,我確信堂堂的鎮邊守衛應該知道一把匕首意味著什么,可是你依然給了他,是吧?”阿爾杰農瞥了艾布納一眼,沒有說話。艾布納繞著阿爾杰農,問道:“你的眼光真的很獨特,你能說說你為什么這么看好這個血猴?”阿爾杰農動動嘴唇,說道:“對于血猴的那些傳言都是偏見!他曾救過我的命!”艾布納挑挑眉,聽阿爾杰農繼續說道:“三年前龍回日的前幾天,我突然病危,無醫可治,是他救了我,我喝了三天的藥就恢復得差不多了。我不在的那幾日,他還幫我管理事務,幾個不省心的守衛一點沒鬧事。他還經常過來跟我聊天,跟我講他小時候的故事,那時我才知道那樣恐怖的容貌并不是他的錯,而是他的一個朋友導致的?!?/br>艾布納揚起眉。“他出生于銅舟山,生來長了一副可怕的獠牙,被父母拋棄,被銅舟山人拋棄。后來他以為自己遇到一個朋友,但那人不過是拿他賺錢,他被關在籠子里,給觀眾看自己的滿嘴獠牙,觀眾既覺得新奇,又覺得可怕,于是隔著籠子辱罵他、砸他,他每天都遍體鱗傷,還吃不飽、穿不暖。但是那個朋友卻去勾搭爵爺,每晚都睡在柔軟的羽毛床上。直到有一天表演結束后,一個人向籠子里扔了一把火,他被燒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膚,那個朋友終于來了,但是一看見他那可怕的樣子就跑了。從此,他絕望地離開,他嘗試各種辦法來修復自己的皮膚,卻不料全身長出長毛,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他因為長相恐怖,常常被人追打,一次他在和狗爭食物時,被狗咬壞了雙腿。他看不起醫師,只能自己醫治自己。那些說他醫術高明卻古怪血腥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吃了多少苦才能活到現在!”“說完了?”艾布納淡淡問道。阿爾杰農的肩膀在微微抖動,眼睛瞪大,激烈的情緒還未平復。艾布納雙手抱臂,在阿爾杰農的身邊走動,“你說你在龍回日前幾天突然病危,但是你知道你在病危的那段時間里發生了什么嗎?”阿爾杰農臉一沉,說道:“一切正常?!?/br>“哈哈哈……當然了,您根本看不到,別人說一切正常,您就當一切正常了,”艾布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