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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但他基本判斷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他見秦長愿確實不是妖物,像這種將魂魄寄在一物之上茍延殘喘的情況他也不是沒見過,稍微消化了一會眼前所見便不再在意,順著自己的本意,掏出一瓶傷藥,遞到他面前,低聲道:“抱歉?!?/br>秦長愿抬著頭,默不作聲地看他。蕭軼確實有些理虧,但他又實在不善于處理這種場面,第一次,他迎著秦長愿的目光,心中有些不自在。他緩緩蹲下身來,看著秦長愿的眼睛,誠懇道:“對不起?!?/br>所幸修者的靈力能夠自動沖刷筋脈的淤塞,秦長愿肩膀那里的傷處已經止血了,他舉起右手,掌心氤氳上些靈力助自己傷處愈合,蕭軼很有自覺性,湊近了些,也給秦長愿渡了靈力過去。直到最后枯枝漸漸化形,與秦長愿的身體融為一體。秦長愿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他正欲道謝,卻聽見門外謝溫瑞的聲音在喊:“長愿,長愿在嗎,我是謝溫瑞,我帶了好酒過來……”秦長愿無奈嘆氣,輕飄飄地看了蕭軼一眼,頗有些頤指氣使的模樣,揚著下巴:“去,開門去?!?/br>蕭軼抿唇,順從地起身去開門。謝溫瑞一看見是蕭軼來開門,張開著的正要說話的嘴瞬間就僵在了原地,幸好手穩,手中的酒壇子沒有掉落在地上。蕭軼僵硬地對他道:“坐?!?/br>謝溫瑞忙不迭地應聲:“好……好……”然后同手同腳地坐下,乖巧得像一只小鵪鶉。蕭軼站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謝溫瑞。謝溫瑞雙手放在膝蓋上,頭越來越低,掌心甚至都冒出了汗。兩人正僵持著,門忽然被推開,只見秦長愿已經收拾好,所有的血跡也都處理干凈了。謝溫瑞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眼中瞬間冒出了光,激動地站起來朝秦長愿揮手:“長愿,長愿!”秦長愿唇色有些蒼白,但臉色還好,他笑了笑:“今天就過來了,怎么沒歇一歇?”謝溫瑞雙手有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最后有些不自然地垂在身側:“沒事,反正我也不太累,而且那天和你說好了,大比結束之后就來找你?!?/br>秦長愿指著石凳道:“怎么不坐?”謝溫瑞立即反應過來,屁股上瞬間像是抹了膠水一樣,緊緊黏在石凳上。蕭軼看他一眼,沒多說什么。秦長愿自然地坐到謝溫瑞身邊,謝溫瑞立即湊上來,耳語道:“長愿,那個人就是……蕭軼?”秦長愿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謝溫瑞道:“好兇哦?!?/br>秦長愿道:“所以,你找我們來是干什么?”謝溫瑞看了一眼蕭軼。秦長愿立即反應過來:“蕭軼,你在那干站著干什么?坐啊?!?/br>蕭軼若有所思地望著挨得緊緊的兩個人,選擇了他們對面的位置。秦長愿又對謝溫瑞道:“沒關系,蕭軼人很好的,你有什么事直接說就行,只要在我們能力范圍之內的,我們都會盡力幫你?!?/br>謝溫瑞試探性地望了一眼蕭軼:“是嗎?”秦長愿轉頭:“是吧蕭軼?!?/br>蕭軼偏頭淡淡地看了秦長愿一眼,似乎將本來要說的什么話給咽了下去,轉而說道:“你有什么事?”謝溫瑞受寵若驚,驚訝地看著蕭軼,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我……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br>蕭軼沉默地看著他。秦長愿覺得有點頭疼,他將胳膊支在桌面上,手撐著頭:“你直說吧?!?/br>謝溫瑞猶豫了一會,才道:“我前些天在令法堂看到了你們組隊完成了難度最高的任務,我就也想找你們……去南疆,幫我取回來一樣東西?!?/br>秦長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就這?”謝溫瑞搖搖頭:“是千龍引?!?/br>這三個字一出來,秦長愿瞬間不再說話,蕭軼也難得掀起了眼皮,正眼看向謝溫瑞。秦長愿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他強忍著眩暈,道:“你知道千龍引是什么東西嗎?”謝溫瑞緩緩點頭。秦長愿又道:“千龍引是清洗靈臺的一味強效藥,你九品靈臺,還需要這種東西?”千龍引最大的作用就是清洗靈臺,大多用于和人交換靈臺,比如一個人是五品靈臺,如果有人是更高品次的靈臺,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可以使用千龍引來進行交換。謝溫瑞低下頭不說話了。秦長愿揉著太陽xue:“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去南疆給你把千龍引取回來,然后你給我們一千個積分點的報酬是嗎?!?/br>蕭軼問出了秦長愿最想問的問題:“你要千龍引做什么?”秦長愿這一瞬間突然被怒氣沖昏了頭,他猛地站起身,眼前的世界似乎成了螺旋的階梯,他咬牙道:“你想把你的九品靈臺換給誰?”可他剛把這句話問出聲,終于氣力不支,一口氣沒接上來,直接昏了過去。倒在地上之前,秦長愿都在模糊地想著:怎么就沒人知道……上來扶他一把。24、二三·換衣作者有話要說:有個小提示還是重要的,就把作話放到前面啦~小tips:本章有女裝攻受出沒~愿哥:我突然發現,女裝害挺香。誰又能想到,如今威名在外,百年不遇的天才,提到名字就能止小兒夜啼的蕭云今,被人拉著在一個小房間里,被逼著換裙子呢。黃昏。秦長愿有了知覺,揉著劇痛的額頭,悠悠轉醒。第一眼就看見了沉默僵坐在他床邊的蕭軼。蕭軼一動不動,眼睛注視著他,日光從窗外投射進來,將蕭軼的影子壓在地上,這一瞬間,秦長愿有個錯覺,蕭軼就像是個計時的日晷。蕭軼動了動眼皮:“醒了?”秦長愿側頭看著蕭軼:“謝溫瑞呢?”蕭軼:“他走了?!?/br>秦長愿撐著床坐起來,但就是坐起來的這一瞬間,他雖然覺得有些頭腦昏沉,但身體卻是輕松的,肩膀那里的傷口他開始只是來得及隨便清理一下,但現在卻被上了藥,還被仔細地包扎好,體內的靈力也穩定下來,接近恢復到了自己剛剛蘇醒過來時的實力。秦長愿目光灼灼地望著蕭軼。就光肩膀那里的那個包扎,那個手法,那個嚴謹一絲不茍到每一圈繃帶的重復覆蓋率都是一樣的來看,除了蕭軼,沒人能這么神經病。蕭軼被秦長愿火熱的目光注視到,喉頭一哽,竟是直接錯開視線,像是逃避什么似的端起旁邊的粥碗:“吃點東西吧?!?/br>秦長愿奇怪道:“誒,夫長不是說飯食粥菜一類的不能帶出飯廳嗎?”蕭軼:“……”秦長愿又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