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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還進行過一次大型械斗,那些教眾們渾身血跡,被捆綁著跪在地上,他們大聲詛咒著國王,撕咬那些試圖堵住他們嘴的士兵,場面看起來相當混亂。而就在此時兩人也已經走到了軍隊面前,正喧鬧的場面一下子死寂下來,那些跪在地上的教眾們看到蘇云各個激動地要死要活,而這君主的軍隊也嘩啦啦跪了一地。蘇云有些訝異:“這是……怎么了?!?/br>“他們想阻止我帶走你!”國王湊上前似乎是想從后面抱住他,“所有阻止我得到你的人都得死!”蘇云躲開:“把他們放了吧?!?/br>“想要讓他們活下來?”國王陰沉沉地笑了,“那么你就用你自己來賠?!?/br>蘇云:……假如說情緒是起起伏伏的波浪,那么蘇云的尷尬在此刻達到了新的高峰,這么羞恥的臺詞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不,這種羞恥的臺詞在這里出現還挺正常。蘇云還沒說什么呢,人群里一位教眾已經掙扎著擺脫了控制,大聲喊道:“蘇格達努斯王,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群眾的聲音是響亮的,緊接著又有接二連三的教眾高呼著神的名,亂七八糟的說什么的都有,什么“放了祭司!”、什么“神靈詛咒你!”……簡直就一大型宗教迫害現場。國王獰笑著舉起了手,于是聲音最響的幾位立刻人頭落地。“我的祭司,他們都是該死的人,只有你能拯救他們——”國王死死盯著蘇云的面孔,他看著這雙瑰麗的銀色眼眸,直到此刻它們仍舊寧靜如昔,讓人癡狂又憎恨。“請登上我的戰車?!眹跎斐鍪?,“否則這些人將都死在這里?!?/br>蘇云順著這國王的手看向他的戰車,然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尷尬能在過場動畫結束后消失,但很明顯,這過場動畫遠遠沒有結束,而且讓他的尷尬又創新高、直攀頂峰!只見在八匹馬拉的戰車后綴著一尊鳥籠,那是用純金和白銀鍛造的巨大監牢,繁復的紋路鏤空在每一根二指寬的支柱上,它美得甚至能稱得上是藝術品。柔軟的綢緞被墊在純金底座上,上面還擺放著黃金鐐銬。跟著過場動畫走的蘇云很想捂住臉,然后假裝這個夢不是他做的。我……我都在想什么啊,為什么會有這種臆想……難道說除了不想再孤單外我還有別的有什么需求嗎?!太奇怪了!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在他的夢里???!陌生又嶄新的情緒一點點在蘇云心中被喚醒,此時此刻蘇云竟還覺得有點委屈。我……我沒這么想過……真的。31安妮塔混在首都的人群中,他披著黑色的長袍,靜靜地站在街邊建筑物的陰影中,百無聊賴地等待著他的教眾。王都在名義上是特蕾莎的教區,要是他不想在這里和特蕾莎來一場天災人禍,那么他應當退讓。但是退讓……才不呢。父神就在這片土地上,他才不要離開這里,而且特蕾莎一點經驗都沒有,他怎么能給父神選擇這么平庸的身份?那群人類蒼蠅一樣圍繞在父神身邊,早就該全部趕走了。他的教徒還是沒有來。是被什么事情拖延了?而就在此時,安妮塔感受到了不遠處人群瘋狂的情緒——這種情感和祭祀時差不多,但是又不一樣,它更強烈更兇狠,是比海潮更猛烈的雪崩。是他的神……他的神就在那里!安妮塔一步步走出了陰影,他越過層層的人群,看到了不遠處正緩緩駛來的軍隊,最前方是這個帝國上君主的戰車,而那戰車——七大瘟疫中就賈斯敏最喜歡奢華的排場,花里胡哨的東西安妮塔見得太多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移不開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尊黃金的巨大囚籠,白衣的祭司站在籠中望著外面的世界,黑色的長發垂在他腦后,他的手中竟然還留著奉獻給祭壇的花束,柔軟潔白的花瓣撲簌落下,覆蓋在堅硬的黃金鐐銬上,像是一層薄薄的細雪。純黑與純白,璀銀與燦金。然而那青年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被剝奪了自由的獵物,即使這牢籠、這鐐銬、這花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么旖旎。但安妮塔知道,這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心。他從來都只是居高臨下望著這個世界的神靈,這脆弱到可笑的囚籠根本無法鎖住他,那只不過是神靈戲謔人間的玩具。那雙瑰麗璀璨的銀色眼眸就像是寧靜的湖水,它們從來不屬于任何事物,只能倒映出那由神親手創造的世界。死寂。在一片悄然無聲的世界中,安妮塔對上了那雙眼眸,他的神看到了他,于是他朝他微笑——那銀色的深湖蕩起了漣漪,于是天地間就生了萬物。安妮塔在自己死去的身軀中仿佛聽到了心跳。籠中關著的是……他的神。剛蘇醒的,什么都沒有想起的,他的父神。作者有話要說:接下里就是瘟疫的一周啦。———我去忘了saocao作,下兩章來———么么嘰!32、游戲作者有話要說:鄭重申明,國王的房間里擺滿了兒童益智玩具、氣泡膜以及阿偉的電動。蘇云被驚呆了,開始反思自己的幼稚,就這樣。—以及國王的舉動是錯誤的,是需要懲罰的,他侵犯了人身自由權,而且不尊重他人信仰,是應該再教育的,引以為戒。——么么嘰32蘇云覺得……嗯,有點羞恥。不,簡直是公開處刑。他原本以為按照過場動畫cao作,鉆一次籠子已經是極限,但萬萬沒想到,這還要在籠子里罰站游街。噫……尷尬這種情緒已經到了極限而死掉了,接下里就是愈演愈烈的羞恥。蘇云開始自我反思。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情景設計呢?難道說在他的潛意識里這種發展才是正確的嗎?撇開自我意志來思考,一個求而不得的人類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唔……似乎是有可能的,只要這個人的性格中存在極端的情況,比如說占有欲或者征服欲。那么這個過場動畫就能夠被理解了。蘇云自我說服了一波,然后就坦然地開始評價起這來之不易的特殊經歷,從籠子里望向外面的世界還真的和平常的不一樣,而且站在這里還能夠看到軍隊全景。只是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躲避他的視線,他們沉默地跟隨在王的戰車后行軍,這陣勢讓蘇云不得不感慨紀律嚴明。軍隊的沉默像是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