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舀水吧……然后讓特蕾莎救場……果然我還是不適合宗教活動。蘇云略有些挫敗,默默端起了水壇。28銀色,那是屬于靈魂的色彩。所有造物的靈魂都是以銀色為底色的,包括火種——所謂瘟疫的火種,就是七大瘟疫的靈魂。火焰照亮了點燃它的祭司,他束著純黑色的長發,那顏色就和純粹的黑夜一樣,連火焰都不能送給它一層暖光。祭司背對著火光,夜風揚起純白的衣袍和長發,誰都能看到他銀色的眼眸。那雙純粹又淺淡的銀眸。祭司偶爾會轉身,當這時火光就會照亮他的側臉,頌歌從他的喉嚨中滾出,消散在風中,消散在每個人的耳邊。安妮塔披著黑色的斗篷,站在人群中癡迷地望著火焰。火焰的光芒讓他赤色的眼眸完全被點亮,假如此時此刻有人類敢與他對視,那個人類將立刻喪失所有的理智,失去身為人類的“資格”,變成類似爛泥一樣的怪物。安妮塔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的神啊……”他伸出手覆在半邊臉上,掌心下是死尸一樣毫無脈搏的身軀,細細的骨刺從皮膚下隱約鉆出,在他的臉上留下道道血痕。所有的情感波動在安妮塔眼中無所遁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人類的愛意,他們仰慕癡戀著他的神,那股愛意是這樣濃烈又熾熱,像是guntang的血液一樣。但這些情緒,遠不如他的幾個好哥哥們。真羨慕啊,他們都能這樣愛著父神。安妮塔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面龐,撕破血rou露出面骨和牙齒來——不行啊,我的愛還是太少了,不夠、不夠!想要奉獻給父神的遠遠不夠!我要去汲取更多的愛意才行。請原諒我我的神,我很快就會回到您的身邊。到了那個時候,我的生命、我的歌和我充沛的愛……一定是最好的祭品,最好的。31、狂妄29蘇云突然發現,他原本瀟灑輕松的日子似乎不那么好過了起來。首先就是突然爆增的一部分信眾——他的住所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了,天天有人擠在他家樓下,什么也不干,仿佛就等著他出門時問個好。當然這些人也不是什么廣大人民群眾,他們都是處于剝削階級的貴族,其中以那位國王最為突出。其實這個事情也不是不好理解,蘇云這一次的建模還是老樣子,被他所吸引到的人仍舊如飛蛾撲火一樣瘋狂。蘇云在祭祀前還能自由自在,主要是因為他那時只在中低階層的祭祀中露面,而那些信徒想要接觸到祭司那就是做夢,更不可能有人能知道他的住所。其中帶給蘇云麻煩最大的還是這個國度的君主,這位老哥總能出現在蘇云身邊的各個角落,并且不遺余力想把他拐走。蘇云當然是不會理他了,不是避開就是讓特蕾莎和愛麗絲把人攔住,至于他自己則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愛麗絲如今每天的必修功課就是磨刀,再加上對賈斯敏恨鐵不成鋼的批判。在蘇云又一次拒絕了國王的示愛后,愛麗絲勇于提議:“父神,就和在安納托一樣,讓我去處理吧?!?/br>蘇云:“……”然后一刀解決了這個國家的國王?讓政局徹底混亂?蘇云挺無奈:“還是交給特蕾莎和賈斯敏吧,你就留在我身邊就好?!?/br>愛麗絲眼睛一亮,立刻甜甜地道:“好呢,我的神?!?/br>原本蘇云是想等著特蕾莎和賈斯敏通力合作,用稍微和緩一些的方式改變目前被糾纏的局面,但是他沒想到變故會來得這樣快。30那一天蘇云只是在山頂上例行日課,然而整座山頭就這樣被軍隊圍了起來。那位定時刷新的國王又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表情與肢體語言……嗯,一言難盡。蘇云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人,沒想到他的精神狀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蘇云手里還拿著裝飾祭壇的花束,此時他孤身一人,幾只小瘟疫都有各自的任務去做,愛麗絲人還在安納托,安妮塔玩著他的游戲,至于特蕾莎正和賈斯敏,他們兩個應該正在用人類的方式準備把這個國王做掉……這么一想竟然有點不好意思呢。不過這位國王并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他狂熱地盯著面前的祭司,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我無法再等待下去了!我一定要得到你,就算是光明神的降怒我也不在乎!”蘇云在內心緩緩地打出一個:?“我要你和我走!”國王大步上前,“您聽到我的愛意了嗎?我要給你這世上最尊貴的榮光!”蘇云:“啊……蛤?”“你的雙眼從來都不會落在我身上,不論我說什么又送什么,你甚至寧愿對著你的仆從微笑也不愿意看看我?!边@國王逼近了蘇云,死死盯著這個讓他愛與恨都達到了極致的祭司。“自從我遇到了你,我就已經萬劫不復?!?/br>蘇云還真沒經歷過這陣仗,他看了看山下的軍隊,總算是恍然大悟:“您這是……想要強迫我和您走?”“你怎么辱罵我也好,我是不會放手的!”國王再次宣誓,他伸手就想抓蘇云,蘇云微微側了側身躲過。此時此刻要是小瘟疫們在他身邊,這國王已經涼透了,不過也幸好他們都不在,這才讓蘇云完整地觀賞了一次真實的舞臺劇。說實話,蘇云現在竟然感覺還挺新奇。想不到他也有被強搶的一天,以前只在書籍與影視中看到的橋段,如今竟然在夢境中重復。假如說他的幻夢是一場游戲,那么想必這個就是過場動畫,接下來就應該是特蕾莎和賈斯敏的高光時刻。這國王一擊不中似乎還想再來抓他,蘇云不想和人完老鷹抓小雞,這也太蠢了,他直接道:“我和你走吧,別碰我?!?/br>他只是平板地敘述著自己的要求,但是這國王的情緒卻波瀾起伏,他看著他的眼神也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那雙眼睛已經通紅了:“不愿意嗎——哈,沒關系,我遲早會讓你愿意的?!?/br>蘇云:“……”身邊有人這么賣力說臺詞,但他卻不知道要怎么接,只能莫得感情地走位。好尷尬蘇云于是徑直向山下走,那國王緊緊跟在他身后,一切對蘇云來說都只是有趣的經歷,他自然而然忽視了身后的工具人,反而把所有的經歷都投向山下的軍隊原來這就是阿契美尼德的軍隊——軍隊也很還原啊,比起博物館和大型影視藝術中的刻畫要鮮活多了。上一次軍隊凱旋他沒來及好好觀賞,這一次倒是補了一半。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