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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輕輕搖了搖頭,道:“謝謝,不過不必了?!?/br>簡行那天替他真情實感擔憂的面龐他還歷歷在目,向野是想要宋亦旻的命不錯,但他更不想讓簡行擔心。如果簡行不在乎他,向野可以為他殺人,一下子解決掉對于簡行而言最壞的兩個人,把宋亦旻送去地獄,把自己送去牢房。但現在不一樣了,簡行還是會有時候需要他的。這一批是這艘船最后的游客,人還算多,將近百人,不過對于這艘大船來說,卻好似蜂鳥入林,根本不算什么。向野很自然地跟著游客們上了船,拎著手中裝模作樣的行李箱跟著一位工作人員的指引往船艙去。“他很謹慎,也很敏感”工作人員邊為他之路邊垂頭說道,“估計是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從下午茶開始就不見了蹤影?!?/br>“他混進來的身份是什么?”向野把行李箱放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開始快步跟著工作人員往更下面的艙室走去。“他是后廚,每日四餐廚師長和船長派來的人都要清點人數,他要是不想引起懷疑,晚飯時一定會在廚房出現,畢竟,現在對他的通緝還挺嚴?!?/br>距離上次的襲擊事件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有各方面有意為之的推動,警方想查不到宋亦旻頭上都難。“知道了,”向野看看腕間的表,沖這人點了點頭,“廚房我自己去,這下面的布局我都清楚了?!?/br>向野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一下子打開了廚房的門。門內幾十個穿著白色廚師袍的人員正有條不紊地在各自的工作區域為晚飯做著準備,向野迅速將偌大廚房中每個人都掃視了一遍,盡管都戴著口罩,可向野能確定的確沒有想找的人,和之前得到的信息分毫不差。靠近門口的三兩人注意到了向野,便有人前來問詢。這艘船說到底是給人們游樂服務的,顧客至上,更何況向野一身打扮加上氣質,給人一種非富即貴的感覺,那人自然不會對向野誤闖廚房加以責怪,反而問起了向野的需求。“你好,”向野按照之前交到他這里的照片和信息斟酌著開口,“我是剛上船的,還沒吃完飯,我的愛人現在有些餓了,想先來看看有沒有什么甜點可以墊一下肚子,剩的也沒關系?!?/br>那人有些為難,不過還是指了指廚房另一邊的那扇門,“冷藏室里可能還有些東西,甜品現在也還沒做好,只能委屈您帶些先前做好的給太太了?!?/br>向野謝過這人的帶路,將大衣里揣著的幾張紅色鈔紙給了他,表示不必再麻煩。他獨自出了廚房另一邊的門,面前的是一條狹窄幽暗的走廊,兩邊各有幾扇小門,從配電室、海產養殖室到冷凍庫,總之是廚房業務的各項支撐。向野不確定要不要再往前走了。根據已知的信息,宋亦旻是和后廚人員住一起的,而他這兩天也總是消失在廚房,但事實上廚師們有自己的晚宴聚會,他們從沒在那些地方見過宋亦旻。不是廚師,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宋亦旻只會是在這種地方。離得最近的是冷藏室,向野只是看了一眼,便繼續鎮定自若地朝前邁動腳步,接著往下一扇門走去。寂靜和逼仄放大了向野所有感官的感覺,他竭力忽視自己跳得飛快的心臟,最終在水產室前立定。向野的手搭上這扇門的把手,正要用力,卻突然間,把手迅速下動,整扇門哐地一下被人從內里打開,向野看見宋亦旻那張陰狠的臉。第66章互毆“你來了?!背龊跻饬系?,宋亦旻只是看了一眼向野,輕飄飄地吐出這句話。向野隱在衣袖間的拳頭緊了緊,從容地說了一句:“不請我進去坐坐?”宋亦旻好像笑了一下,后撤了一步把鐵門稍微打開了些,姿態很好地做了個請的動作,半點不見被人追捕的落魄,好像真的是在邀請向野進他家一般自然。屋內撲面而來是一股陰濕咸腥的氣息,角落里是一口面積很大的池子,上面蓋著鐵網,下邊和江水相接,用和外界江水相通的漏網池子養著一池水產,靠近走廊的墻邊層層疊疊堆的都是運送這些水產的筐子,而宋亦旻的身后,是他這兩天待在那兒工作的cao作臺。“怎么就你一個人?不守著Vince了?”宋亦旻走上cao作臺,漫不經心地坐下,開始繼續弄他桌面上的幾張單子,很快,他又從那上面抬起眼來,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向野,“哦,我忘了,前段時間你差點死掉,傷還沒好全呢吧?!?/br>向野沒理會他話里的陰陽怪氣,只是說:“這里好玩嗎?”宋亦旻做記錄的手一頓,“做什么事都應該盡職盡責嘛,”他不甚在意地笑笑,“就像扮演一個哥哥呢,就要好好照顧弟弟,面面俱到,從早,到晚,從床下、到床上,這樣才……”“宋亦旻——!”向野目眥欲裂,一個箭步上前攥緊宋亦旻的衣領,將他的領口都扯得變形,“你該死!”宋亦旻卻只是拍拍他青筋暴起的手臂,示意他讓讓,別擋住了他工作的視線。“我的確挺該死的,從我殺了人生中第一個人時我就知道?!?/br>“但是有什么辦法呢?因為他們也很該死?!?/br>“有時候我也很想做個無憂無慮的人,可是這樣的話,我就會被別人弄死,或者活得連條狗都不如,這樣一來,我就覺得不如還是別太天真好了?!?/br>向野有一瞬間的恍神,他覺得面前這個人已經瘋狂得不太正常,手上的力道也漸漸松開,但宋亦旻的自言自語卻沒有停止。“Vi……就是簡行,這是我給他起的名字,你覺得好聽嗎?既骯臟、又圣潔,這是他對于我的意義?!?/br>宋亦旻垂頭,有些迷惘,像是在緬懷,“可他好像只有圣潔,沒有骯臟,所以我親手把他弄臟了?!?/br>“不過,你可能都不知道吧,”宋亦旻抬眼望向向野,臉上茫然的神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極其古怪猙獰的笑,“他直到第一次被我cao之前,還一直以為我是你呢?!?/br>“可笑!可憐!可悲!”向野的腦袋嗡地一聲發出悲鳴,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整個人都在以極小的幅度顫抖,后槽牙被咬得死緊,“你說,他把你,當成我,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宋亦旻輕巧地笑笑,“就是做了些小動作,稍稍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改變了一下他的記憶?!?/br>“可惜,那么天真又依賴我的Vince,我還沒用夠,就被你搶走了?!?/br>向野的心劇烈地顫了一下,他把一切疑心過的碎片拼成了天底下最為誅心的真相!“那天是他十八歲生日,我喝醉了,他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