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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也很燙,卻堅持一定要將蛋糕送給別人?!?/br>“您記錯了?!辩姾饫渎曊f。老板娘看看他發寒的眸子,暗暗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后果斷轉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她將頭埋進收銀臺,又將音響聲音開大,然后便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了。一時間,四季歌的聲音縈繞在甜品店內。“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忽然一陣無情棒/打得鴛鴦各一方……”祝深聽著這歌,目光不依不饒地追著鐘衡:“想不到鐘總您還有這樣一段過去???”雖是揶揄的語氣,嘴上也掛著笑,可祝深心里卻笑不出來。什么第一次按摩統統都是假的,這人都不知道在高中給別人送過多少次蛋糕了,居然,居然還補習功課抵債?冒著雨買芝士?學習好了不起么?重感冒就是那么得的吧?哪知,鐘衡端起了牛奶杯,輕描淡寫反問他:“誰沒有呢?”自嘲一般的語氣,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祝深。一句話將祝深堵得心虛,頭也跟著埋了下去。是了,誰還沒有個過去了。祝深握緊了叉子,一口一口地吃著蛋糕。蛋糕還是原來的味道,松軟香甜,入口即融。鐘衡將牛奶推給他,“慢點吃?!?/br>祝深卻不理不睬,不碰那杯被鐘衡碰過的牛奶,如同孩子一般賭著氣。過了一會兒,祝深放下了叉子,狀似不經意間問鐘衡:“后來呢?你和那個吃芝士蛋糕的怎么樣了?”鐘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嘴上噙著似有若無的笑,重拿輕放似的道:“沒怎樣?!?/br>祝深一愣,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了。正想著,門上的鈴叮當作響,玻璃門突然被推開了,門口站著個干練的職業女性,一頭烏黑長發,踩著細高跟走到了兩人的桌前。她笑意盈盈道:“怎么這么巧,原來阿衡你也在這里???”祝深偏頭,恰與女人四目相對。盡管無人引見過,可祝深卻憑直覺認出了來人。女人點頭朝祝深一笑,頓時,甜品店里起了硝煙味道。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椰揶野耶、陸驚鶴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余光15瓶;_無定10瓶;莫憾生9瓶;陸驚鶴6瓶;慕七七2瓶;食言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0章“程小姐?!弊I钭焐瞎葱?率先朝她伸出了手,“請坐啊?!?/br>細高跟踩在地板上噠噠作響,程展微微頷首,眉目不斜視地走了過來,祝深伸出的手并未收回,所以程展眉便依著那指向坐到了祝深的旁邊。三人,一張長桌,一條沙發,祝深在最中間。落座以后,程展眉倒有些意外地問道:“祝少認得我?”話雖是問祝深的,可臉卻隔著祝深望向鐘衡,似是在等他為這突如其來的窘迫尷尬的氣氛轉圜。抑或是,心底存著一點點念想,自己的名字在下了班以后,還會被鐘衡掛在嘴邊。鐘衡卻一語不發。祝深不動聲色地抿了口牛奶,將旁邊女人的心思盡收眼底,笑說:“你這么好看,沒有人會不認得你?!?/br>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早就在網上見過程展眉千千萬萬次了呢。鐘衡不知聽到了什么,微微皺起眉頭,將桌上的牛奶杯塞到了祝深手中:“別噎著。喝點牛奶?!?/br>“我沒有噎……”一對上鐘衡幽黑的目光,祝深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端著牛奶杯喝了一大口。他喝得漫不經心,唇珠上還沾著一層奶白,看得鐘衡眸光一暗,從口袋中拿出隨身的方帕替他拭唇。祝深微微發愣,從某些程度上來說,鐘衡身上還保留著古舊的生活作派,明明抽紙就在他的肘邊,卻仍堅持用方帕。“讓我自……唔……”祝深話還沒說完,下巴便被鐘衡用手抬起,嘴巴也被鐘衡用帕子堵住了。修長的手指隔了層絲質方帕不輕不重地在祝深唇瓣上碾了碾,祝深“唔”了兩聲,雙目含怨地嗔了鐘衡一眼。就這一眼,皺了滿池春水。程展眉看見鐘衡的眸光里藏著淺淺的笑意,不由得低下了頭。這樣的鐘衡,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可她又是傲氣的,對著鐘衡,勉強使自己坐得更直。鐘衡為祝深拭好了唇,慢條斯理地疊起了手帕,問程展眉:“你怎么會在這里?”程展眉低笑道:“你果然忘記了?!笨匆婄姾鈱⑹峙琳哿藘烧?,順手藏進了他的口袋里,她的視線仿若被日光一燙,低聲說:“我以前和你說過的啊,我高二在卓爾讀過一個學期的書,只不過后來轉走了?!?/br>“今天我才把手頭上的事情暫時搞定,能休息休息,就想來這邊看看之前的班主任?!闭f著,程展眉轉頭對老板娘說:“請給我一個草莓蛋糕,打包?!?/br>老板娘停下了扇子,忙著準備:“請稍等哦?!?/br>程展眉點了點頭,又問鐘衡:“魏芳魏老師你還記得嗎?她就是我們的班主任,當年最疼我啦?!?/br>鐘衡道:“那是我的語文老師?!?/br>“我當然知道啊?!背陶姑夹χ鴮︾姾庹f:“她啊,常常在我們班說到你呢。每次你的答卷都會被影印下來,發到各班,人手一份呢?!?/br>祝深坐在中間,兩邊的人越過自己說話,尤其旁邊一道視線并不舒服,直直穿過了他,盯著鐘衡都目不轉睛了。于是祝深不由得拉長了聲音,故意順著程展眉的話往下說:“鐘生真是厲害?!?/br>酸得很。這兩個人高中一個老師教,大學又同系,倒真應了網上那句相識甚早,情分深遠了。話音剛落,鐘衡一愣,立刻偏頭看向祝深,仔細辨別他面上的情緒。結婚以后,祝深也喚過他不少次鐘生,有逢場作戲,有輕佻作弄,有耍賴撒嬌,可獨獨沒有生氣反語。盡管眼下他唇角帶著笑,可鐘衡知道,他這笑是沒進眼底的。頓了頓,鐘衡對程展眉說:“他們的大掃除快結束了?!?/br>程展眉笑容一僵,聽出了鐘衡的后半句。你該離開了。可是……程展眉攥緊了手心,為什么???或許她該與懵懂無知的年輕女孩一樣佯裝糊涂,假裝聽不懂鐘衡的弦外之意,再在這里多逗留一會兒。可她知道,鐘衡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兒。又看了眼祝深,一雙含勾的眼,一只微翹的唇,他一笑,天然帶著三分狡黠,像是在蒼茫雪中支起了網,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