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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點點頭。李流光略微放下了心,不知為什么,剛剛他突然想到了昨天五郎說的神仙散,心中一時凜然。不過看情況罌|粟似乎只在圣域種植,那就和神仙散無關。轉念想到曲家,也不知曲家是有心還是無意?他記得前世看過關于罌|粟的資料。罌粟原產西亞,大約是唐朝由阿拉伯商人傳入境內,但一直到明朝都是作為名貴稀有的佳花名木存在。從罌|粟提煉鴉片已經是明末的事了,而將罌|粟當做調味料,則是后世無良商人的發明。按說這個世界罌|粟被限制在圣域,沒有流傳到大唐是件好事,但曲家怎么會將它當做香料調味呢?怎么看都無法把罌|粟同調料聯系到一起吧?他心中存了心事,正色對楊館術士道:“罌|粟這種植物晨曦同盟也略有研究,據記載長期服食不僅會有很強的依賴性,而且會對身體和精神造成不可避免的損傷,壽命也會相應縮短。我建議您以后不要再用了?!?/br>老先生愣了下:“這么嚴重?”李流光嚴肅地點點頭:“長期服食的后果只會比我說的更嚴重?!?/br>“莫怪曲家人長壽者少?!崩舷壬鷩@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因著程彥中的緣故,出于愛屋及烏的心理,楊館術士本就對李流光十分信任。李流光說的這些他幾乎是立刻便相信了。待他再回憶起圣域曲家的情形,這份相信又多了幾分。想了想他招來仆役吩咐將還剩下的罌|粟香料扔掉。“還是燒了吧?!崩盍鞴獠逶挼?。“也好?!?/br>有了這么一出,兩人都沒了吃飯的胃口。連帶著李流光發現南燭這種星盟三級作物的喜悅都少了不少。楊館將他引到書房,提筆給顧柏義寫了封信,將李流光對罌|粟的評價告知對方。他邊寫邊跟李流光道:“曲家善廚,他家的天廚和膳食方子都是千金難求的存在。顧老兒好吃,沒少跟曲家淘換方子,這件事得告訴他一聲,免得顧老兒吃了虧?!?/br>李流光猶豫了下,輕聲問:“那曲家和其他人呢?”老先生三言兩語寫完了信,丟開筆對李流光道:“罌|粟的危害曲家估計是不知道的,但這些年他家靠著罌|粟獲利不少,這件事若是貿然鬧出怕引得曲家誤會。小七你先不要跟旁人說這件事,曲家這邊我來出面吧?!?/br>李流光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老先生招來仆役吩咐將信送去給顧柏義,輕聲同李流光說起了其它。不一會顧柏義的回信便到了,提及云米說的不多,只說那塊地李流光盡管拿去,協會不會有人敢說什么。倒是關于罌|粟把他給氣個不輕,信里面連篇累牘將曲家罵了一遍。并提及年前他想跟曲家換一些罌|粟的香料,卻被曲家拒絕了,說香料倉庫保管不善淋了雨,一批香料都毀了。當時他還替曲家可惜了半天,現在想想說不定是曲家發現了什么,不敢再流通罌|粟出來。李流光看完信腦補一番顧柏義術士跳腳的情景,不免有些莞爾。至于顧柏義提到曲家香料毀了的事,是顯得有些巧合了些。但轉念曲家又不知道李流光會有客服先生這個外掛,能分析出罌|粟的存在,多半倒真是趕巧了。他將這件事丟開,掏出懷表看了眼,中午最熱的時間過去,差不多該回長安了。“小七要回去了嗎?”楊館看到他的動作問。李流光點點頭,將招募術士學徒的事拜托給了楊館術士,同時還有寫給柳木舟和駱弘義的信。前者云米的種植離不開他,后者需要來長安籌辦煤氣廠。想了想,他又借楊館術士的書房給舅舅寫了一封信,提到了罌|粟的危害,讓舅舅側面提醒曹聰術士一下。他記得曹聰術士的妻子便是出自圣域曲家,很大概率給曹聰準備的物品中會有罌|粟的存在。這些事處理完,他略坐了坐,便同楊館術士告辭,帶著霍節一行返回了長安。城門處,依然是排著長長的隊伍。李流光掃了一眼,發現城門處的守衛又多了一倍。他沒在意,打馬入了長安城,一路到了朱雀大街才發現街上的神策軍似乎也多了些。“七郎,好像有些不對?!被艄潨惿蟻淼吐暤?。“唔……”李流光環視一圈,除了神策軍多了些,并沒有發現其他的不對勁。街上的攤販依然開門做著生意,路上的行人也并不少。不過比起他自己看到的,他更相信霍節的判斷。“我們先回府?!?/br>一行人加快速度,很快回了晉國公府。早就候在門口的方管事顛顛地迎了上來。“李流光術士您可回來了,今天長安出大事了?!?/br>“什么事?”李流光丟開馬鞭,隨口問了句。方管事緊跟在他身后,小聲道:“尚書左丞柳惜民的妻子死了,柳惜民進宮去尋圣人告狀,指控越王虐殺他妻子,要圣人給他一個公道?!?/br>“什么?”李流光豁然轉身,“誰死了?”方管事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愣了下才道:“尚書左丞柳惜民的妻子死了?!?/br>李流光想到昨晚五郎跟他講遇到越王的事,眉頭微蹙。原本他以為五郎出現在那里純粹是巧合,但從柳惜民的反應來看并非如此。是有誰在算計五郎嗎?齊王還是……☆、報酬有關柳惜民告狀一事,李周書知道的更詳細一些。據他說柳惜民是下午進的宮,進去便跪在了紫宸殿前,求圣人主持公道。因著圣人昏迷,皇后出面安撫了柳惜民,并派人訓斥了越王一頓,將越王禁足于府中。“只是禁足?”李流光再是政治小白,也清楚皇后同越王天生不對付,還以為皇后會趁機做些什么。李周書解釋道:“圣人昏迷無法理事,便是要徹查越王也須得等圣人醒來?!彼蠢盍鞴馊粲兴?,不由提點道:“你跟五郎說一聲,他雖有圣人便宜行事的旨意,但越王一事最好不要摻合?!?/br>沈五郎是皇帝的兒子不假,但還有另一重身份,皇后的外甥。不知他們其中恩怨內情的人,天然便把沈五郎看作是齊王的附庸。李周書既擔心沈五langxin思深沉,主動介入越王一事。又擔心沈五郎不知世事,被人忽悠著出頭。無論哪一種,牽連到他家的小七總是不美。他如此說,李流光聽話地點點頭。五郎又不傻,明知是個坑還會跳下去。父子兩人又說了幾句,程宛如抱著小九進來打斷了他們。“小七是術士,越王勾引良家這些事沒得臟了小七的耳朵?!彼僚氐闪死钪軙谎?,不快道。李周書在妻子面前一向從心,聞言果斷拋棄李流光,轉身抱起小九露出一臉慈父笑。程宛如這才滿意地拉起李流光的手,并不問他今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