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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又不舍得刪除照片,你要一打開相機,就能欣賞羅、陳的絕望。你從你公司附近的各個代寄點寄出相機,它和普通快遞一樣放在水果店老板的倉庫。因為你給了保存費,所以老板很上心,它絕不會丟失,當你想看照片的時候,你就像取快遞一樣將它拿走,沒人知道你拿的是什么,甚至沒有人會懷疑,畢竟取快遞這種事,實在是太正常。你欣賞完畢,隔天再次將相機包好寄出,循環往復,你不會失去你的‘戰利品’,你以為警方永遠也找不到你的‘戰利品’?!?/br>喻采心光潔的臉頰陣陣抽搐。“魯昆的行為讓你意識到,你可以給自己披上‘正義’的外衣?!泵魉〗又溃骸八阅愎室赓I了他發狂之前的書。我來猜一下,你接下來想說的一定是——是墓心蠱惑了我!我看過他的書才沖動犯罪!那天在書瀚咖啡館,你不僅救了人,連思路也擴寬了?!?/br>喻采心汗濕的雙手貼在審訊桌上,滋出令人不悅的聲響。明恕又道:“你如果咬定是墓心蠱惑了你,那起碼你應該做得更有誠意一點,一頁一頁看完他的書,而不是買來翻幾下就放在書架上?!?/br>喻采心沒有動過面部骨骼,但此時,她的臉就像是被撕開一般,美麗蕩然無存。“我要向你強調的是,自始至終,犯罪的都是你?!泵魉≌f:“不管你有沒有受到墓心的蠱惑,你都必須為你犯下的罪行負責!”幾息的安靜后,喻采心像是支撐不住一般,后背猛地撞向椅背。悶響蕩開,記錄員一驚,險些站起去扶喻采心。“我長得很丑嗎?”喻采心忽然問。審訊室外,方遠航邊看監控邊說:“我就不明白了,她為什么一定要死磕自己的長相呢?她這張臉,不管是整容前還是整容后,都和‘丑’不沾邊啊。如果她這都算丑,那更加普通的女孩兒都不活了?”“她死磕的不是長相,是外界的評價?!痹挷凰愣嗟闹茉竾@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她的心魔就是別人對她長相的評價。如果當初有人詢問她是否愿意拍照,她不會變成現在這樣?!?/br>“那是我最艱難的時候,團隊丟失了幾個大客戶的單,曹巷又在公司里和我作對,想瓦解我辛辛苦苦打造起來的團隊。我聽見有人在私底下說,喻總不行了,老女人一個,吃不了獵頭這碗飯了?!庇鞑尚男碧е^,雙眼不知看向哪里,慢聲道:“他們說我又老又土,靠厚重的粉底掩飾臉上的皺紋,靠名牌服飾掩飾發福的身體。公司里來了年輕的前臺小妹,青春靚麗,還特別洋氣。我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發生在我老家的事,我也總是被人指指點點,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以為我已經擺脫‘土’、‘丑’、‘肥’這樣的評價,但在別人眼里,我還是土,還是丑,還是肥,甚至多了新的評價——老?!?/br>喻采心沉悶地笑著,“我是個老女人了。我去華韻中心散步,沒有一個鏡頭對準我。即便我故意在那些攝影師面前走動,他們也只是看我一眼,然后去追逐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你明白那種心情嗎?”明恕淺蹙著雙眉。“我就像被命運給遺棄了。他們只看得見那些光鮮美麗的人,不管我穿上多么昂貴的衣服,化上多么精致的妝容,他們都看不到我?!庇鞑尚穆曇舭l緊,激動起來,“他們偶爾看到我,然后用眼神告訴我——你真難看,你沒資格被我拍下來。陳權漢,他當著我的面說我難看。羅祥甫,他寧愿去追逐不愿意被他拍的女人,也不停下來拍我。那天我和他追逐的女人,穿著非常相似的衣物。他故意羞辱我!”方遠航搖頭,“喻采心是有妄想癥吧,這怎么會是故意羞辱?羅祥甫可能根本沒有注意到她?!?/br>周愿說:“不被注意到,在她的邏輯里,其實等同于羞辱?!?/br>“我不想讓羞辱過我的人繼續活著,所以他們都得死?!庇鞑尚脑俅慰聪蛎魉?,微笑,“我只是去整形醫院稍微調整了一下五官,他們就集體發了瘋,都想給我拍照,你說好笑不好笑?”明恕說:“你去過陳權漢居住的地方?!?/br>“當然!”喻采心眼中突然有了神采,“他已經在華韻中心追逐我好幾次了,我都沒有答應讓他拍。我假裝‘路過’普歐新街,送給他一瓶加了料的酒,告訴他,想拍我可以,晚上11點在科普游樂場的小樹林等我。那個糟老頭子,果然按我所說的做了。他喝得醉醺醺的,我一用迷藥捂住他的鼻子,他就不再是我的對手?!?/br>明恕說:“7月2日,你用同樣的辦法殺害了羅祥甫?!?/br>喻采心沉思了一會兒,“羅祥甫很奇怪,他一定要拍我穿職業裝的樣子,還說什么可以幫到那些邊遠地區的人。他說我身上有真正職業女性的氣場,和那些穿漂亮長裙的女人不一樣,我的照片更容易改變誰誰的想法。這可就怪了,我沒做微整之前也是職業女性,也時常穿職業裝,他怎么就沒能發現我的美呢?說到底,不過都是卑鄙的借口?!?/br>“你答應羅祥甫穿職業裝讓他拍照,給他加了料的酒,命令他深夜在游樂場等你?!泵魉@息,“當你殺害他們時,你感覺不到恐懼嗎?”“我為什么要恐懼?”喻采心說:“我時常覺得,我才是被殺死的,在我還是個少女時,我就已經被很多人殺死了。你們來尋找過我的尸體嗎?你們為我伸過冤嗎?你們所有人都只是笑嘻嘻地看著,將我的痛苦當做談資,從來沒有人關心過我——我的父母,我的同學,我的前男友……”喻采心眼角滑下一行淚。她下低頭,抬手抹去。“你不如去問一問,當他們殺死我時,他們感到恐懼嗎?”第二卷無休第41章無休(01)近年來演出市場火爆,冬鄴演藝集團賺得盆滿缽滿,遂在南城區風景優美的江邊蓋了棟新辦公樓。今年開春后,員工們開始分部門搬家。小半年過去,那位于老文化區,已經舊得不能看的老辦公樓被徹底遺棄。最后搬離的是民族樂器部。六月的一天,沙春提著行李從老辦公樓里出來,登上接員工去新樓的大巴前,回頭看了看這自己工作了接近十年的地方。她對這里有感情。天很陰沉,黑云壓在屋頂,是快要下雨的征兆。黑云下方,“冬鄴演藝集團”六個殘破的大字正在被建筑工人拆下。這棟樓屹立在此已有三十多年,翻新過幾次,從沒有電梯到加裝電梯,從只有電風扇到空調覆蓋。它見證了冬鄴演藝集團幾次大起大落,也見證了沙春從一個學生妹成長為社會人。現在,它被賣掉了。它的新主人買它,僅僅是因為它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