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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牌,若不是這安全只是暫時的,高峰簡直要樂出聲來。護陵軍的統領看向澤世公身后的人,詢問道:“將軍?”金甲的天神沉著臉,搖了搖頭,伸手示意眾人往后退去。他行前兩步,和澤世公耳語了幾句,兩人似在確定某事。語畢,澤世公徑直走到成凌跟前,快速向他輕聲耳語道:“殺了我?!?/br>泰山崩于前都能不變色的成凌,這一次徹底變了神色。眼前人從神情到姿態無一不是刻在他心上的模樣。他讓他動手殺了他。“你要救人,就殺了我,別等挾持的人反應過來?!?/br>站在高峰和鐘哲所在的位置,無法聽到兩人的對話。但鐘哲可以感覺到,澤世公正在決心赴死,為的是救他。他萬般疑惑為什么要選擇這樣決絕的方式,但又能清晰感覺到,對方有十足的理由這么做。顯然,當澤世公說出第二句話的時候,成凌徹底聽懂了他的意思,卻仍是無動于衷。澤世公還待再說,金甲的天神一步上前,“我知道你下不了手,那就向我動手,殺我你應該做得到?!?/br>這一次成凌幾乎沒有猶豫,因為和鐘哲一樣,他甚至不用聽對面的人說了什么,就能完全感知他最深的意識和情緒。匕首的尖芒揮過,利落地割開了眼前人的咽喉,因難以言喻的深刻連接,刀鋒冰涼的觸感清晰如有實質,鮮血噴涌而出,這一幕直接刻上了成凌的神魂。隨著天神隕落向后仰倒的身姿,又一次,黑暗向四人襲來。周遭的景物再次崩解,穿越再度來臨,但與前一次不同的是,通過共感,這一次鐘哲已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而成凌更是為了脫困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所有人迎來清醒時,面對沒有奇遇而毫無防備的高峰,鐘哲奮力掙脫,成凌則反身舉槍的同時扣下扳機,高峰額頭中彈,直接斃命。一切發生得太快,亦太不可思議。高建業始終焦急地等在原地,當眾人重新出現時,他還來不及欣喜,就先看到了高峰倒下的一幕,過了幾息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揮動著老胳膊老腿,沖上去察看鐘哲。他還沒夠到人的衣角,失去高峰作為支點的鐘哲就倒向了另一個人懷中,成凌穩穩接住了他,兩人的臉上都是如釋重負,此刻何止是死里逃生,簡直是跨越時空逃生。“都沒事吧?謝天謝地。剛剛發生了什么?”聽了高建業的問話,鐘哲和成凌相視而望,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某種默契,在開口說明前,他們更在確認彼此是否都經歷了一次特殊的靈魂連接。兩人還未說話,張宇已經跳了起來,從回歸后,一開始人還有些呆愣的狀態,瞬間被高建業的問話激活,直接轉變為了異常興奮的狀態。“XX!XXX!”興奮到需要罵臟話的張宇,開始了滔滔不絕地講述,“高館長,我和你說,這輩子值了,就這一天經歷的事,尤其是剛才,這輩子怎么樣都值了。剛剛鐘哲唱那個歌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在張宇的聒噪聲中,成凌將鐘哲放到地上,依靠在他懷里,他先是檢查了他手臂上的傷勢,隨后輕輕撫著鐘哲出了幾回冷汗的額頭,“你感覺怎么樣?”“啊,累得要死,連手指頭都動不了,眼睛也快要睜不開了。剩下,好像沒什么,沒有疼痛沒有惡心。高峰大概覺得我造不成什么威脅,所以沒給我喂什么猛藥,可能只是普通的安眠藥,不過好像事實也確實如此,保持清醒就用了我最大力氣?!蹦┝?,鐘哲還不忘調侃自己一句。“嗯,你已經折騰了一整晚,隨便給你來點安眠藥就能放倒你?!背闪钁^聲,直接將鐘哲公主抱起,一路走向停在不遠處的后勤車輛。事情發生不過十來分鐘,鏟屎官此前還在車中請求支援,聽到槍聲時,立即跑了出來,跑到半道見成凌抱著鐘哲走過來,又趕緊往回跑,動作迅速地給兩人拉開了門。她招手催促還在那兒手舞足蹈說著經過的張宇,很快他和高建業也都上了車。引擎發動,黑色SUV平穩地向山下駛去,鐘哲斜靠在成凌肩窩,看著樹影在正午的陽光下婆娑,這次是真的徹底結束了。車廂內,已經把經過說了兩遍的張宇終于停了口,過了片刻,他忍不住問:“高館長,你說,為什么那兩個和頭兒還有鐘哲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要說那樣的話呢?求別人殺了自己,這實在太離奇了?!?/br>他當時就緊挨著成凌站在窄梯處,后頭高峰鐘哲聽不見的話,憑他那雙訓練過的耳朵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他當時就驚呆了,也不知道頭兒最后怎么下的手,那可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啊,等于毫不猶豫對自己下死手,這實在是太狠了。既然已經發生了穿越這樣的事,顯然完全沒有辦法再按邏輯來思維,但張宇還是忍不住對這事好奇,反正高館長就算答不上來,也沒什么損失不是。沒想到,高建業還真有話答他,“那是因為那兩人利用了河洛的原則,使用河圖洛書改變時空的先決條件是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只能對還未發生的事產生影響。要解開當時的困局,需要一個契機,破壞河洛開啟的狀態,直接將你們送回來,就是最好的破局法。那位澤世公最先想到的是自己,根據你的描述他位高權重,又和鐘哲一樣年輕,那肯定還沒活到壽數,如果他在那個時間點選擇了意外死亡,就是改變了歷史上已經發生的事,這會使河洛的法則被破,法則一破,你們就會自動被送回原來的時空。但是顯然有人沒能下得了手,所以那位將軍果斷換了人,雖然換了人,但原理是一樣的,這下你們頭兒沒有再猶豫,事實證明那兩位先人極為熟悉關于河洛的一切,那位將軍為什么長得那么像你們頭兒,我不知道,但澤世公應該可以肯定就是鐘家的先人?!?/br>“那你說,那個將軍真的死了嗎?”“應該沒有,河洛不會改變既定的歷史,那位將軍只要不是早夭的命,肯定能活下來?!?/br>雖然只是另一個時空的陌生人,但見慣生死的張宇不知怎么聽了高建業的解釋后,還是舒心地呼出了口氣。高建業亦忍不住感嘆,“高峰機關算盡,反算了自個性命?!?/br>”高館長,那我們是真的回到古代了嗎?”張宇此刻徹底成了好奇寶寶,太多驚訝和疑問盤旋在他腦中,不說出來簡直要把他撐爆了?!拔摇傆X得這沖擊力實在太大了,好像說多少遍都很難確定是真的?!?/br>他說完轉頭看向最后一排的成凌和鐘哲,想要尋求共同經歷此事的伙伴們的支持。然而他看見了什么,鐘哲閉著的眼懶散散,微微睜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