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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處開始解釋才好。我要對他說什么呢,說這個人是我的前男友,雖然早已無瓜葛,但看見你揍他,我的心還是疼得厲害,疼得撕心裂肺。大概聽了這些話,易遲晰又要說我蠢了。林疏嚴嘴角破了口,他從地上掙扎著爬起,努力地把口角的血抹干凈。他看看易遲晰,又看看我,勉強地笑了笑,“原來你已經有別人了?!?/br>我盯著他嘴角的傷看了一會兒,決定解釋道,“你想多了,他是梁安世的大學室友?!?/br>易遲晰的臉色沉得更厲害了些?!邦檮C,你和他認識?”“當然認識?!绷质鑷罍睾蛥s又堅定地說,“我是小凜的男朋友?!?/br>易遲晰不相信地挑眉,“哦?那我怎么從沒聽他提過?”他又回頭看我,像是在催促我反駁。但我沉默了太久,久得讓他雙拳握緊,咬牙切齒,“顧凜,他真的是你男朋友?”林疏嚴的眼神包容又哀傷,對著這樣的眼神我實在無法說出什么令人神傷的話來。但若真是不計較他對我的不在意,我也不會毅然地說出什么分手的話了。我只能死死地盯著地面,從齒縫間蹦出一個個字,“我們確實,早已分手了?!?/br>“可是顧凜,我從來沒有答應和你分手?!绷质鑷赖恼Z氣依然是柔和的。當初發出那封短信之后,我便把他拉黑了,不想看見他的回復,又怕他不回復。那時我篤定開學后總會有機會見面,可誰知變故來得太快,直到快五年后我們才再次相見。其實我真的有很多的話想要對他說。我對易遲晰道,“你先回去吧。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和你沒什么關系?!?/br>“……你要我回去?”“嗯?!?/br>我不知道他的語氣為什么聽上去會這么生氣。在我印象里他并非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也許真的是我辜負了他的好意,但這畢竟是我和林疏嚴之間的私事,易遲晰就算再是對我關愛有加,我與他之間不過也是從學長到學弟的距離。易遲晰憤然道,“好,好。顧凜,你真是好得很?!?/br>恍惚間他好像用力地錘了一下墻,隨后便消失在了巷子口。聽見他走后我才發現自己顫抖得厲害,林疏嚴擔憂地看著我,脫下外套想為我披上?!靶C,你穿得這么少,晚上會著涼?!?/br>我遲疑了一瞬,接下了那件外套。第三十七章人來人往的街上可不是什么談話的好去處,尤其這還是大學附近的路。林疏嚴把我帶去了一個地方。是離學校走路十分鐘就能到的小區,他刷卡帶我進門,在電梯里的時候我問他,“這是哪里,你帶我來這做什么?”林疏嚴道,“是我回國后住的地方。聽說你考上了梁安世的學校,我便把這里買了下來,想著總有一天會用上?!?/br>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屋子里確實有人住過的痕跡,不像剛裝修完畢那般冷冰冰。我看見客廳的大理石壁上掛了一副畫,灰蒙蒙的色調,一個女人在野草的火焰里痛苦掙扎,可仔細一看,那些火焰卻又是由另外猙獰的面孔組成的,有鶴發童顏有垂暮稚兒,憑空就讓人看了不舒服。我情不自禁地抱緊了身上的外套。分明只是初秋,夜風只是微涼,我已經穿得足夠厚實,卻還是忍不住得發抖。真的是很冷,極致到骨子里那種冷。林疏嚴給我泡了一杯熱茶。他適當地讓自己處于一個讓我感覺安全的距離,坐得離我不近不遠。“你剛才說?!蔽掖蚱屏诉@死一般的寂靜,“這里是你買下的?”林疏嚴只開了門廳的燈,微弱的燈光顯得他面容平靜又柔和?!笆?。決定買的時候我還在國外,沒法抽身回來。否則,也不會現在才來見你了?!?/br>他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臉,半途卻又頹然地放下了。林疏嚴道,“我知道,這些年沒有我,你其實過得很好?!?/br>我將他的外套拽得更緊了些,“那你還回來找我做什么呢?”他沒有回答。開始我們誰都沒有提那封短信的事情。我是覺得羞恥,而林疏嚴看上去也不愿再提。但我還是堅持問他,“你都不問問我,我當時為什么要分手嗎?”“我知道就算問了,那也一定是我的錯?!绷质鑷赖统林曇舻?,“當初收到訊息后,我到處都找不到你,蘇震也不肯帶我去見你。我……其實我也沒什么臉去見你。后來我出了國,梁安世偶爾會告訴我你的近況,我才發覺,好像沒有我,你會生活得更好,”“為什么沒臉來見我?”我不放過他話里的每一個破綻,聲聲質問,“是因為覺得玩弄了我的感情,還是覺得既然遲早要分開,不如那時候分手正好?”“顧凜?!绷质鑷赖?,“如果我說,不僅僅是這樣呢?”我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你面前的這個人,是個比你想象中還要卑劣百倍的人。明明開始覺得你過得好就足夠,可是他越想越覺得不甘心,越是面對現實越是得不到滿足,這才是我決定重新站在你面前的原因。我知道自己罪無可赦,但能不能被原諒,我還是想要聽你親自說出口?!?/br>我從沙發滑落在地毯上,“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原諒你了?!?/br>“別撒謊,你知道我受不住?!绷质鑷罍愡^來,溫柔地吻掉我的淚水,“但我還是會全部告訴你。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如果你知道后還是決定不要我,那……”我突然害怕起來,撲過去堵住他的嘴,“你別說了?!?/br>我察覺到自己流了淚,又狼狽地把臉背過去?!叭绻涯切┦虑檎f出來后你又會走,那你就都別說了?!?/br>我聽見他在我背后苦笑一聲。這個人是我年少最初喜歡上的人,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做了錯事萬劫不復,但我忍心問的至始至終卻就只有一件事情。“林疏嚴,那個時候你到底有沒有想和我分手?”我的腰間出現了一雙大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是一雙屬于畫家的手。林疏嚴從背后把我牢牢地箍在懷里,像是五年前背著同學在教學樓的角落里偷歡,呼吸之間僅存的只有那個人的氣息。林疏嚴道,“想過分手,但我永遠不會停止愛你?!?/br>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個謊。第三十八章曾經在庭院里發呆的時候,我母親總會擔憂地過來,問我總是對著玫瑰花圃在想些什么。她不知道我其實在等林疏嚴從圍墻上翻下來,像個勇士一樣來質問我為什么分手。她也不知道我其實在等林疏嚴跟在蘇震的后面從大門進到花園,怒氣沖沖地問我短信里的玩膩了是什么意思。但這也只是我年少輕狂時的惡趣味,想看看尋日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