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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斗篷人比了個零點五的手勢。斗篷人:「……」曾聽大媽說,殺價要從半價走起。斗篷人沉默的看著你,數秒后,讓開空間,示意你們上船。你著實震驚:「這也行?哥,我們快走?!?/br>黑哥沒有說話,頓了一會,才把你放到船上。兩人的重量讓船著實晃了一下,水從破船舷打進來,差點潑到你,讓你膽戰心驚。斗篷人紋風不動,像是習慣了。他熟練的起開銹跡斑斑的錨,船脫離了桎梏,被猩紅水波推搡著往前。你眺望著影影綽綽的對岸,思量對岸又會是什么情景。這里表面是以食物為主題的關卡,更引你注意的卻是宗教。地下是佛教和怨靈,樓上的畫和擺飾都是基督教,這個奇異空間則像是神話中的冥河。長毛在地下時吐槽得沒錯,這里的宗教真瞎幾把亂。你試著幻想將這個空間的主宰的具體形象。一個頻繁更換宗教,或者廣信宗教的人,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赡茉庥鲞^巨大而不可控的變故,心靈頗為紊亂。和前一關把真理當成信仰的家伙,是完全不同的極端。而他們,同樣接受了「犧牲」的理論。這個想法,是「游戲」的特色。那么,對岸將面臨的事物,似乎也不難推測……想到此,你感覺一道視線盯著你。是黑哥。你轉頭看見他冷冽的表情,莫名其妙,又有點膽戰心驚。「……哥?」他漆黑的眼珠直直的看著你,像要看入你的骨髓。「你想死?」這是你從屠宰場被救出后,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你沒回答。他靜了會,又說:「你知不知道,你在畫上涂血,和剛才的手勢,意味著什么?」你想了想,頂著冷氣慫慫回道:「沒辦法,總得有人做?!?/br>他閉了閉眼,聲音緩和了點。「上一關也是一樣。你為什么那么容易放棄自己?」「你不是說,想打破游戲的規則?」為什么,自己卻要當犧牲,符合游戲的規則?你想說因為我舍己為人,是個活雷鋒,但玩笑話到嘴邊,卻說不上來。你嘆口氣,討饒般拉住他的衣角。「之前說過,我怕你們死?!?/br>你確實怕死,怕得要命。但第一關放血引蟲,第二關植入記憶,到現在的以身為祭……你腦中掠過一個不可思議的理由,理性又很快忽略了它。你強迫自己看著黑哥,冷靜說出你推測過無數遍的事。「我想,我之所以活在這個游戲世界,是因為我的父母在很多年前的游戲中生下了我?!?/br>這些事你在無數個夜晚想過,只是從未宣諸于口。「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活著,但我猜我真正的父母,不是死去,就是失去自我和生命,變成被游戲cao控的角色?!?/br>你咬牙:「現在,我知道我的家庭、學校甚至眼前的一切,都是被掌控的數據,我怎么能不恨?!」黑看著對方憤怒到顫抖的面容,恍然意識到,無論先前看起來再怎么冷靜,對方都還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突然被迫進入另一個殘酷世界的學生。和他不一樣。「我想終止這個荒謬的游戲,但我太弱小,不只做不到,還可能拖你們后腿?!?/br>你深吸一口氣,纂緊手指,艱難的說:「如果我死了……接下來就拜托你們?!?/br>你的心砰砰直跳,說完話后,又有些虛脫般的釋然。雖然可能還有些心思沒說,但是就算了吧。此時,船正好行至河心。黑哥正要開口,船卻劇烈一晃!眼前一閃,一直沒開口的斗篷人動了,你來不及反抗,身體倏然騰空。他要把你掀進河里!眼前的一切似乎變成慢動作,你看見黑哥伸手要拉你,斗篷人在他后面,身形微動。你想叫他別拉了,又想提醒他后面的狀況。但你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便落入濃稠的水波中。腥臭的液體灌入你的口鼻,灌入你的四肢百骸。水底像是能吸人,你怎么掙扎都沒用。很快的,你昏死過去。*你在狂咳中醒過來。與其說咳醒,不如說被痛醒。你的肺劇痛,全身都痛,包括頭。太痛了。但比起身上的疼痛,你更詫異的是,你還活著。怎么回事?你撐著殘破的身軀慢慢爬起,注意到墻壁邊坐著一個人。向來有力的兩條手臂虛弱的垂下,頭低垂著露出后頸。是黑哥!你忍著痛急忙爬過去,抖著手試探氣息,又貼在他胸前,聽到微弱的心跳,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的身上多了幾處傷口,左手的舊傷口較之前更深,幾乎可見到灰白的骨頭,皮rou被泡發。奇異的是,傷口都沒有血,像是被怪物吸走似的。你簡單處理完傷口后,半抱著昏迷的黑哥,警戒的看著四周。這里似乎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石通道,有些石壁在滴水,地面頗為潮濕,長著許多發光苔蘚。兩邊深邃,不知通向哪里,沒有人跡,也沒有怪物。太奇怪了。你摟緊懷中的人,腦子一片混亂。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是落到河里嗎,現在怎么回事?還有,黑哥為什么昏倒在這里?情況完全出乎你的預料。你會:A試著喚醒黑哥,問他怎么回事B先讓黑哥休息,獨自探索周遭,看有沒可用的東西C怕拖久有變,試著背黑哥往兩邊走,尋找出路D大聲呼喊,看有沒有其他人可幫忙作者有話說:斗篷人:說給一半,就只過一半的河。我可是童叟無欺!主角:明明收了兩份過路費,卻一個人都沒送到對岸,差評!-------------上一章小考時間解答:不用忍,直接咬。主角顯然黑哥語沒過四級。第90章第83個分支-石洞四周一片寂靜,空氣帶著清新的濕氣,發光苔癬靜靜散發冷質的光芒。這里似乎是安全的。但你知道,這個游戲中,沒有長久安全的地方。黑哥現在狀況很差,必須小心謹慎?,F在你的腳也還有些痛,但慶幸的是,不知為何,肚腹中饑燒火燎的感覺卻不見了,你感覺自己回到正常狀態。你下意識不大想思考自己為何痊愈。「哥,我背著你?」你輕聲探詢,對方沒有回答。你用手背貼了下他的脖頸,不出意外,脈搏很微弱。你深吸一口氣,吃力地把他背起來,慢慢跨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