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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周到周三,周五、周日、周二更,隔天更哈~☆、秘密寧拂衣沒料到自己小心隱藏的秘密會在這里突然被掘出。他自然可以找到各種理由哄騙謝慚英,告訴他一切只是巧合。他甚至可以編出一個天衣無縫的故事,但他不想再撒謊。在水寨時,謝慚英說出的那些話,讓寧拂衣恍然發覺自己早已離不開這個人。謝慚英任性、胡鬧,脾氣無常,莽撞,不顧后果??稍谒媲?,永遠是那個聽話乖巧的小師弟。這一路行來,他終于看到謝慚英想在自己面前隱藏的另一面,看到對方的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忽然也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另一面。不是那個強大的、讓人敬仰的師兄,而是從苦難里掙扎出來的、也會脆弱的人。他知道,只有自己坦誠了這一切,謝慚英才能與他更靠近一點,才能更毫無顧慮地去做他想做的人。謝慚英抱緊了寧拂衣,狹小的石室昏暗、陰冷,兩個人都只能從彼此身上汲取溫度。感覺到肩頭一片溫熱,寧拂衣喚了一聲“阿英”,想叫他不要哭。察覺到寧拂衣要推開自己,謝慚英執拗的仍帶著哽咽的聲音傳來:“不許放手!”寧拂衣只好再抱住他,輕聲道:“那你別哭了?!?/br>謝慚英不服氣道:“我才沒哭呢,你要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話你?!?/br>寧拂衣哭笑不得:“我沒想哭,真的?!?/br>又抱了他好一會兒,謝慚英才終于放開他,紅著眼睛道:“你老實交代,否則……否則我就去找謝小壯,再也不要你了?!?/br>寧拂衣頗有些受傷地問:“你覺得那個謝小壯比我好是不是?”謝慚英哼道:“是!他可不會騙我!”“額……”寧拂衣忽然有點心虛,忙道:“我都告訴你,你別生氣了?!?/br>謝慚英瞪了他一眼:“我才沒有生氣!”“還說沒有,”寧拂衣揪了揪他鼻子,“嘴巴都快撅上天了?!?/br>謝慚英踢了他一腳:“臭師兄!”轉身出了石室,走到火堆旁氣呼呼坐下。寧拂衣好不容易擠出去,挨著他坐了,輕輕撞了他一下,道:“我全都告訴你,你要不要聽?”謝慚英給了他一個眼神:你說呢?寧拂衣微微笑道:“那你好好叫我一聲師兄,臭師兄那么壞,才不會告訴你,好師兄才跟你講呢?!?/br>謝慚英強壓下嘴角的弧度,似是不情不愿地握住他一只手,低著頭喚了一聲:“師兄?!?/br>寧拂衣聽得心頭一癢,反手緊緊回握住他,好不容易壓下胸中的那股沖動,道:“我也不是想要瞞你,只是……不知該怎么說。我雖與寧家有關系,但是師父養大的卻也是真的?!?/br>謝慚英抬頭,火光映得他眉眼溫柔。寧拂衣終于還是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才道:“我母親原本是個小門派掌門的女兒,當時遭遇門派紛爭,家人遇害,流落江湖時被我父親救下,暗自傾心于他……”寧家掌門寧真一本已有一妻一子,不過他時常行走江湖,偶爾武林中有些矛盾沖突也常請他前去決斷。只不過一次簡單的路見不平,卻引來一段少女情懷。彼時十九歲的沈秋,認定了寧真一,即便知道他已娶妻生子,也要終生追隨他。許是一時心軟,被這樣的癡情打動,兩個人定了終身,有了孩子。然而寧夫人脾氣烈,在寧真一帶著沈秋和年幼的寧拂衣回去時,卻無論如何不許母子二人進門。寧真一無法,只得將兩個人安置在外面。沈秋生子時傷了身子,沒幾年便病逝了。恰巧當時浮游老人與寧真一結識,見寧拂衣眉目英挺、頗有正氣,又十分聰明懂事,便有意收他為徒。自那以后,寧拂衣跟著浮游老人常住深山,每日里只認真修習武功。謝慚英萬沒料到師兄竟連常人擁有的家也未曾有過,更是心疼。寧拂衣卻拍拍他的手,道:“我雖不得寧夫人認可,但我父親卻并未對我不管不顧。他是真心疼愛我,也常常進山來看望,更親自指導我武功,將踏月流星和希聲劍法都教給了我,每年我生辰也不會錯過?!?/br>“希聲劍法?是你教我練的那一套?”“是?!睂幏饕滦Φ?,“這劍法乃是煙波莊楚家的家傳絕技,寧、楚兩家百年來親如兄弟,寧家子弟熟練希聲劍法,楚家兒女也精通踏月流星,雙方各自傾囊相授,沒有半點藏私。我父親也一樣將這兩套功夫都教給我。我雖沒有母親照料,但山里的生活簡單、安靜,于我修煉武藝倒也大有好處?!?/br>謝慚英靜靜地聽著,不再出聲打擾。此刻的師兄與往常都不一樣,他憶及往事時,眼中仍是溫柔的神色,但時而也會流露出些許懷念和眷戀。那些時日,對他來說,也是永遠美好的存在。但很快,寧拂衣的神色便變了,他微微皺起眉頭,繼續道:“我十九歲生辰時,父親卻沒再出現。給我送生辰禮的,是楚家伯伯。他跟我說父親這陣子恰好有事纏身,便托他過來看望我,還留下來指導我劍法??晌铱吹贸鰜?,楚伯伯一定有事瞞我,等他離開時,我便悄悄跟著他出山去,才知道寧家已遭滅門之禍?!?/br>謝慚英握緊了寧拂衣的手,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寧拂衣低頭看他:“阿英,我抱抱你好么?”謝慚英伸手圈住了他的腰,道:“這次換我抱你?!币妼幏饕滦α?,又加了一句,“想抱多久抱多久?!?/br>寧拂衣把頭埋進他脖間,過了一會兒才道:“我當時整個人都傻掉了,不敢相信這件事,我的父親,是江湖一流高手。他正直、俠義,給我取這個名字,也是要我以后做個無愧于心的俠客。我想不出會有誰竟如此狠毒,也如此厲害,叫寧家無一活口?!?/br>謝慚英身子一顫,寧拂衣便將他抱緊兩分,繼續道:“當年寧夫人為了家門名聲,叫人不許外傳關于我的存在,多年來我都隱居滄浪山,因此兇手并不知道,寧家還有一個后人。我決心要替父親報仇,于是自己暗中調查,可查來查去卻無半分頭緒。楚伯伯同我一樣一直在追查此事,沒想到真相還未明,他竟又不幸亡故?!?/br>寧拂衣長長嘆了口氣:“便是在追查此事的過程中,我與當今盟主結識,入他麾下做了一個左護法?!?/br>“那他可知道你的身份?”謝慚英問。寧拂衣道:“真兇未明,我不敢輕易暴露身份,什么都沒跟他說。近年來,盟主與在淵堂和昆侖派越走越近,那兩家都是頗有野心的人。楚家自楚伯伯離世后,在江湖上聲譽名望都不及以前,在淵堂取代寧家成了三大世家之一,昆侖派恐怕對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