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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峴想了想,道:“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以為優秀屬于我的優點,直到看到了你,我才知道我的優秀是一種缺陷,它像瘟疫一樣長在我身上,讓你對我避如蛇蝎,不肯靠近我?!?/br>應頌聽了這話,登時臉上爆紅,為了掩飾,迅速地轉過身面對著椅背,默了半晌才問道:“你以前是校情話協會會長嗎?”任峴沒有答復。應頌并沒有犯病,剛剛也只是利用了任峴的關心自己的心思,才用病情說著軟話讓他放過了自己,他現在又不敢太窮追猛趕,怕一會兒剛剛穩定下來的暴躁因子突然再次沖上任峴腦門,遭殃的不還是自己?他現在比任何人都要精神,因為今晚的任峴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任誰都不可能現在就睡著的。過了一會,他又擔憂道:“你困么?”任峴道:“不困?!?/br>不僅不困,任峴的車開得也很穩。應頌聞著他衣領上對他來說會讓他稍稍有些興奮的香水味,他小聲問了句之前任峴就沒有給回復的話:“這束玫瑰花怎么辦?”任峴:“已經不新鮮了,一會兒下高速就扔進垃圾箱里?!?/br>他想著陪伴了他整整一周的玫瑰花,雖然最開始還有些誤會,最終玫瑰花的歸屬人還是自己,他嘆息一聲,節儉的小心思又涌上心頭,道:“別扔,你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誰賺錢那么容易???”任峴認真道:“雖說不是大風刮來的,但我的錢確實比平常人要好掙得多?!?/br>應頌靜靜地躺著,聽著引擎的聲音,覺得世界好像很不公平,把幾乎是所有的優勢同時給了一個人,這個人天生耀眼,不愁吃穿,唯獨他犯了個挺大的錯誤,就是自己戳瞎了雙目看上了他。應頌道:“我覺得你的副業應該才是教師,主業一定做了一個我們絞盡腦汁都想不到的職業?!?/br>任峴:“你認為是什么?”應頌還特意仔細思考了一陣兒,回復道:“販毒?!?/br>任峴哭笑不得:“寶……我是有自己工作,但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的,你大可以放心,如果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br>第63章應頌輕輕抬起點身體,從褲子口袋摸出了手機,瑩瑩白光照著他紅暈未消的臉,他的眼睛異常精亮,一邊找到了任峴的私人微信號,在那界面上停留著,一邊隨口道:“不行,我要自己猜出來?!?/br>任峴擁有著太多早已超出正常教師的財力物力,從上到下,不是家里人給送的限量88塊的腕表,就是他自己每天的精致打扮,事實上學校里的老師們應頌還真沒見過幾個人的穿著能像任峴這樣考究,西裝不重樣,一副禁欲的職場精英男裝扮。如果不是販藥這樣的暴利,那么真相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任峴他家是世代做西裝的。照著之前的想法推測下去,他皺著眉問:“老裁縫,你是做西裝的對不對?”如果是這樣的劇情,他的腦海里莫名出現了任峴只穿著條西裝褲,上身肌rou勻稱且飽滿,袒露著好看的鯊魚線和腹肌,而下身就從褲管里伸出兩只赤著的腳,腳背和腳踝上還有些許粗細不太均勻的青筋,踩在地板上,垂著腦袋給自己的皮鞋擦著鞋油。平常打著發蠟的頭發因為剛剛洗過,也沒吹干,就那么服帖地貼著額頭與和蹭著耳尖上的一點點,有時上面綴著的水珠打在褲腿上,任峴都會用手把微微有些遮掩視線的發絲向頭后攏了攏。任峴的話夾雜著似笑非笑的語氣打斷了他繼續下去的想象:“是看到我的西裝才得出的這個結論嗎?”應頌在微信上男人私人微信的頭像上,用拇指虛虛點了好幾下,都沒勇氣點下去,事實上他覺得任峴對自己這么坦誠,好得讓他覺得有些像是在夢里沒醒來過了。他癡癡地道:“是?!?/br>任峴:“那我穿西裝的形象能入你的眼么?”何止是入了眼?直接開掛抄近道跑進他心里去了。應頌也閉著嘴沒有回復,他一個人蜷在座椅上,盯了手機很久,輕輕地點進了頭像,任峴的朋友圈經常三兩天就會發一張圖,但很少配文字。最近一次的更新是在上周六,還有一張照片,應該是在任峴的家里,桌上擺著一束耀眼的玫瑰,和一個小小的紅絲絨盒子。應頌不知怎的,翻了個身,有些不自然。他緊緊地看著照片里的小方盒,也就是在那一刻,斷層的記憶被拼湊了出來,周六那天晚上,自己用手去掏任峴口袋里被沒收了的煙時,分明摸到口袋里還有個小盒子,和煙盒挨在一起,但自己傻傻的也沒在意。雖然他早就知道任峴所做的本身就是一場有預謀的行為。應頌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他起身轉頭一看,任峴已經將車拐進了一條大路,周旁不遠處就是黑夜里影影綽綽的低矮建筑群,他的手搭在車窗上,看到那里有幾處昭示人煙的燈火,喉結略略動了動。“到家了?”任峴顯然對家這個詞十分受用,“嗯,乖,扶好?!?/br>隨之而來的是一場大的車身顛簸,要不是應頌眼疾手快扒住結實的椅背,他險些從座椅上掉下去,他小幅度地挪動自己的身體,長腿跨過二座座椅間的隔擋,輕松地坐在了任峴背后的位置上。他透過擋風玻璃外車燈照著的部分,看到任峴逐漸把車子駛進一個露天停車場旁,和閘機口的工作人員點頭示意。等進去后停穩了車,任峴把自己的風衣脫了下來遞給他,“別急著開門,山里冷?!?/br>應頌手里還捏著手機,他還沒有偷看完任峴的朋友圈日常,又看到朋友圈的主人近在咫尺地關照自己,心中滋味難以言說。總之,心頭生出了斑斑點點的雀躍,似乎任峴剛剛對他做的那些強制性的事情,除了任峴脖子上繾綣曖昧的紅痕和自己氣急時狠下心的咬痕,其余的一切,不論是舒服的,不舒服的,都煙消云散了。他裹著風衣下車,任峴拉了手剎,熄火,將車鎖好后攬著小孩去找自己訂的公寓。手機顯示現在九點多,但對山里已經屬于夜深了,山頂的冷風嗖嗖地剮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要不是身側任峴的體溫稍微能讓他緩和些,現在回饋給少有人跡的路上估計早就是一個大大的噴嚏了。任峴推開房門,意外的,玄關以及客廳都亮著燈,應頌在門口愣著不進去。玄關這里的橘黃色暖心燈光照耀下來,光芒溫柔地浸著地毯,讓他平復了許久的心又開始悸動,從這里可以看到房間的大概樣貌,以溫馨的暖色系為基調的普通家裝風格,讓他恍惚間覺得有一種回了家的感覺。他驚措地不敢動,直到任峴在他耳邊,像是哄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