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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聲音說“希爾救過你,你不能忘恩負義啊?!?/br>前一個又說“希爾是王子,塞倫終歸只是個騎士,不會把他怎樣的,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人人得兒誅之的大壞蛋,再被關起來就離死不遠了?!?/br>“可是,希爾把你當成親人啊,你不能丟下他!”兩個聲音各有各的道理,誰也無法說服誰,秋言亦是難以抉擇。“還不送殿下回去?!比麄愑窒铝吮槊?,騎士們上前接希爾。秋言思來想去還是不想放手:“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我也沒犯過罪,你這是濫用職權殘害良民!”塞倫不想跟他多廢話,比了個行動的手勢,騎士們強行掰開秋言的胳膊,把小王子搶了出來。另有兩個狼妖騎士一左一右夾擊秋言,秋言緊急掏出希爾給的耳釘,用力扎他們,借機掙脫出來,一把撕開希爾腦門上的催眠符,順手拍了拍他的小臉蛋:“快醒醒!”“冥頑不靈!”塞倫領教了秋言的詭計多端,知道屬下不是他的對手,這一回他果斷親自上陣,剛才被秋言扎過的騎士也帶著氣一并加入戰局。秋言了解劇本里的塞倫,清楚他審犯人無所不用其極,對自己的要求更是嚴格得變態,絕不會在別人面前失態,況且作為一團之長,恢復狼型像沒教養的低等動物一樣滿地亂跑,還不如殺了他。換句話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變成兔子跑路,但溜得太快,無法吸引騎士團的火力幫希爾脫身,他必須保持人型。不曉得是不是頂替了希斯塔身份的緣故,秋言感覺自己的身體比穿越前靈活許多,每每快要被抓住時,他都能跟泥鰍似的滑出去。被一只兔妖戲耍讓皇家騎士團蒙受奇恥大辱,有個騎士擅自吹響召集伙伴的長哨,不到五秒,十數個騎士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秋言一路急轉彎變線,跑得已經足夠遠了,希爾應該有機會逃離的,他想著不能跟騎士團繼續耗下去,否則體力不支也會很危險。他發現前方有個拱頂建筑,四周是大理石的巨柱,外圍走廊上墜滿彩旗,窗口有燈光透出,應該是希爾說的劇院。秋言還記得玩刺客信條三時,主角海爾森·肯威就是在歌劇院后臺制造混亂擺脫追兵的。老天助我!秋言心下狂喜,腿腳倒騰得更快,全力沖了過去。劇院門外也有不少騎士把守,秋言虛晃幾下,從守衛死角處鉆窗戶硬闖了進去,落地的同時,燈光齊刷刷匯聚過來,直打在秋言臉上身上,晃得他睜不開眼,只好用手臂遮住臉。“他是誰???”“怎么回事?”“不會是刺客吧?”劇院一片sao亂,樂聲戛然而止。適應了強光后,秋言驚見咫尺之遙站著一排美貌舞娘和七八個提琴手,他們正不知所措地盯著自己……完蛋,怎么落在舞臺正中央了,所有眼睛都盯著自己!怎么辦怎么辦,騎士團的人已經堵到門口了,馬上就能表演個甕中捉鱉!除非有通天遁地之能,否則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不行,沒有辦法也得想辦法,總不能等死!秋言四下環顧,觀眾席是類似于古羅馬斗獸場的那種俯瞰臺,兩端各聚著一堆人,每堆人都眾星捧月著中間的寶座,座上兩位皆是華服加冠,傻子也能猜出他們是何身份。其中一個王座上的男人朗聲大笑,捋著編成三股辮的胡子看向旁邊:“哈哈哈,這便是鼬王先前說的特別驚喜?”這渾厚又傲慢的腔調,滿身繁雜耀眼的金首飾,秋言認得,是獅王萊恩。設定上說他的老爸——前任獅王好大喜功,諂媚他的人投其所好,隔三岔五就為他擺席設宴,美人美酒一樣不能少。只要入了他眼的,不論男女,一概打包收入后宮,以至于王宮的房間不夠用,總在擴建。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老獅王做出“表率”,他兒子也好不到哪兒去,秋言趕忙把頭發揉成雞窩,生怕被他看上。“本王也是剛剛知道還有這等余興節目?!?/br>鼬王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好聽,沉靜,溫潤,像初春的細雨,仲夏夜的海風,秋言覺得即便在配音圈里也找不出幾個比他聲音更有磁性的人。當鼬王轉過頭來,秋言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那人仿佛畫中走出來的,如瀑長發泛著香檳般的光澤,襯得他皮膚極為白皙,瞳色是罕見的冰藍,純凈清澈又容得下星辰大海。唯一可惜的是他左側眉骨處有道入鬢的疤,看樣子是刀劍陳傷。美人在骨不在皮,那傷瑕不掩瑜,還為他平添了幾分帝王的威儀。秋言發現在自己短暫的二十五年生命中,閱美人無數,卻還是初次有這種一眼萬年的感覺。然而這男人有多好看,秋言就有多心慌,這張臉他在夢中已經連續見了一個月!尸山火海中,他就那樣居高臨下站在自己面前,目光冷冽,沒有一絲溫度。下一秒手起劍落,撕開皮rou,刺進最為柔軟的心臟,如注鮮血滾滾淌落,在地上開滿妖冶的彼岸花。秋言痛到失去知覺,分不清那致命傷到底來自希斯塔還是自己本身,視線被一片血污模糊,最后畫面就是那人無情的臉……他就是鼬王休伊,希斯塔唯一的徒弟。這一回噩夢照進現實,秋言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得遠遠的,既然塞倫認定自己是戰神,那么休伊也有可能下相同結論,并且再弄死“師父”一回。獅王看向聚光燈的中心,得出結論:“如果不是意外之喜,那他就是刺客?!?/br>“獅王陛下說笑了,在吾王的領土上怎么可能有刺客?!鼻镅詳D出淡定的笑容,看上去游刃有余,暗地里卻慌成一團,心道“慘了,被當成刺客多半會當場斃命,必須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他看到身邊有架三角鋼琴,心生一計,湊上前去示意琴師讓位。琴師不清楚身邊人是哪里冒出來的,回頭看了眼后臺身著燕尾服的主持人。那主持人接到求助立即走上舞臺,滿面笑容地救場:“諸位稍安勿躁,我們的program只是做了些小小的adjust,請繼續欣賞?!彼p拍了下琴師的肩膀,琴師便聽從安排把座位讓給秋言。秋言無暇思考主持人奇怪的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應付獅王和鼬王,活著離開這里,救出希爾。“那就快開始吧,稍后本王還有要事同鼬王商議呢?!豹{王的目光又偏向休伊,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休伊沒理會獅王帶有明顯暗示的眼神,只靜靜看著舞臺。主持人笑道:“我們每一個節目都是onehundredpert的用心,請獅王陛下放心?!?/br>這場即興演出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秋言比第一次吊威亞還緊張,他反復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鎮靜,越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