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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塔稱王那些年大為好轉,可等他一死,一切照舊。秋言梗著脖子瞪他們:“我管你是誰,敢碰我的人就不行!”獅國人一路見到的百姓都對他們懼怕有加,沒想到會遇上個硬骨頭,自然不能示弱:“你們鼬王都得對我們獅王畢恭畢敬,你算什么東西?!”“別跟他廢話,揍一頓就老實了?!迸赃吶藪嗥鹑^朝秋言的臉而去。秋言用胳膊格擋開,大喝一聲“希爾快走”后就拉開架勢準備干場硬仗,沒料想話音未落,對面三人已經變了臉色,原先的狂妄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驚懼和膽怯。他們慢慢往后退,雙手護著要害:“有話好商量,別沖動!”秋言發現他們求饒的對象不是自己,順著視線往身后看去,先入眼簾的是冷光洌洌的箭頭,三支羽箭正搭在張滿弦的弓上,而cao持武器的不是別人,正是身高才到自己胸口,說起話來軟軟糯糯的希爾!小家伙圓溜溜的眼睛略瞇起來,烏黑的瞳仁泛著懾人的殺意,希爾勾著箭尾的手非常之平穩,不是初學者可以辦到的,想來他渾身散發出的堅毅果敢并非裝腔作勢。他那一刻的決絕與可愛的外表形成極大反差,秋言一時不適應,看向希爾的目光都直了,原來送上門的便宜兒子除了賣萌,還是個AOE!希爾沒有去看秋言,他能想象出母上此刻的震驚,但情勢所迫,如果自己不出手,那些獅國人必定要動粗,到時候母上會吃虧的?!斑€不滾,不怕我在你們腦袋上開幾個血窟窿!”他的口氣也是威嚴得不行,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秋言心道??粗侨齻€大使落荒而逃,他心中油然生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痛快,解氣。希爾匆忙將弓箭收進百寶囊,拉著秋言的袖子小心翼翼試探:“母上,母上你還好嗎?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秋言不清楚希爾從小到大經歷過什么,也沒資格說三道四,但有一點他還是能辨別出來的,希爾方才的強硬是為了保護自己。秋言捏捏希爾的小胖臉,笑道:“我怎么會生氣,你剛剛真是太酷了!”希爾被他夸得有些難為情,面頰微微紅發:“是這樣嗎?!?/br>“當然,不過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來解決就好?!鼻镅詫ο嘁罏槊募胰硕际沁@樣照顧的,上學那會兒有流氓調戲表妹,秋言獨自去找他們討說法,雙方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他們的私斗甚至招來了警察,秋言雖然受到學校處分,但他不要命的打法也讓流氓界退避三舍。自從來到異世界,他不是被人抓來抓去就是關進地牢,只有希爾真心實意對他好,秋言最是知恩圖報。“我記住了?!毕栆娗镅郧榫w平穩,稍稍放下心來看了眼懷表,表盤上的時針馬上就到七點了,他拉起秋言沒命地往前跑,“要遲到了,要遲到了!”秋言從離開餐館時就想問他到底因為什么事如此著急:“你要去哪?”希爾:“劇院,馬上就要開演了?!?/br>“去那干嘛?”“來不及解釋了,很快你就會知道?!?/br>道路兩旁的建筑越來越高,穿銀白鎧甲的騎士也越來越多,難不成已經闖進騎士團的地盤了?!這不是兔入狼口嗎!秋言尋了個拐角,把希爾拉過去:“我現在不方便見人,我們變成兔子再走好不好?”希爾面露尷尬:“可是我不會變身……”“那這樣,我變成兔子你帶著我?!鼻镅岳讌栵L行,說做就做。希爾拉開上衣口袋,秋言一股腦跳了進去,只留個頭露在外面,若不是面對騎士團的威脅,他覺得當個“袋鼠”也挺有意思。希爾避開街上騎士,打算趁著夜色降臨從花園小徑接近劇院,然而路上總有人來來回回巡視,他攀上長廊頂棚,溜著框架邊沿前進。眼看再經過兩級木架就能繞開下方的騎士,希爾腳下突然一軟,踩進藤蔓縫隙里,無論如何拉拽都無法脫困,起先只是一只腳陷進去,然后是一條腿,兩條腿,藤蔓越纏越緊。秋言從口袋里跳出來,要幫希爾把藤蔓咬斷,還沒來得及啃幾下,一道冷光閃過,晃了他一下,緊接著纏住希爾的藤蔓一松,他倆驟然失去牽引力,來了個人兔自由落體。“啊啊啊??!”嘭嘭!“哎呦喂!”兩人疼得齜牙咧嘴,半天沒緩過勁來。秋言趴在地上,一雙鐵靴子闖入視線,他心里咯噔一下,像開了0.5倍速一樣慢吞吞仰頭,順著來人的鎧甲一路往上看,最后對上那雙不怒自威的茶色眼睛,秋言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晚上好啊,團長大人……”第5章005早上聽報告說秋言用計逃跑的消息,塞倫一怒之下罰了小隊長一百軍棍,然后指派親信進行全程搜索,如果不是公務纏身,他一定親自把這可惡的家伙抓回來。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的兔子居然跟小王子希爾混在一起,塞倫的眉頭擰成川字,命令身后的屬下:“請王子殿下回宮,把逃犯抓起來!”希爾記得秋言說過他不方便見人,大概就是指眼下這種情景,于是不顧身上疼痛,翻過身來把兔子秋言牢牢抱在懷中:“你說誰是逃犯,他是我母上大人,我看你們誰敢動他!”騎士們面面相覷,誰也沒動,塞倫知道他們不敢違逆小王子,只得勸說希爾:“殿下恐怕是被他騙了,此人是個陰險狡詐的重罪犯,今早他才瞞過守衛逃出地牢,這種人怎么可能是王后?!?/br>希爾抱著秋言不撒手:“你胡說,母上不會騙我的!”塞倫從袖中取出張催眠符貼在希爾腦門上,眨眼工夫,希爾眼睛一閉身子軟軟倒了下去。在圍讀劇本時秋言對一場戲印象很深,騎士團處理一件案子,犯人嘴硬不肯坦白,騎士團又沒拿到關鍵證據,眼看就要無罪釋放,塞倫來到審訊室獨自提審犯人,沒過多久,那人不僅認了罪,還哭著喊著要坐牢,與被抓前的天不怕地不怕判若兩人。秋言不敢冒險把希爾留在他手上,急忙變回人型,抱起孩子就往反方向跑。沒出三步,又是一道冷光閃過,凜冽風聲掠過耳畔,塞倫的佩劍橫在秋言頸前。“放下他,跟我回去?!比麄惖恼Z氣是不容置疑的強硬。秋言心里有火,也跟他杠上了:“我要是不答應呢?!?/br>“那就問問你面前的劍同不同意?!闭f著,塞倫勾勾手指,劍刃已經割破了秋言的皮膚。他不是在說笑,如果繼續跟他對著干,真會被殺死。秋言聽見腦海中有兩個聲音在對話:一個說“胳膊拗不過大腿,你真不想受制于人,就把希爾扔下自己逃跑,這樣勝算還大些?!?/br>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