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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建議我們倆別談戀愛?!?/br>這次輪到邊堯露出驚訝的表情了。“???”邊堯難得茫然的樣子叫他顯得有點可愛,“為什么?不是……???”他又“啊”了一聲,我忍不住笑起來。“什么意思啊,你笑什么……別笑了,你快解釋啊?!?/br>我“哈哈哈哈”地越笑越開心,邊堯食指和中指掐住我的臉邊rou,竟然露出一絲焦急:“別笑了,你們說什么話題怎么會說到這個?!?/br>我決定不逗他了,說:“他當時在說靈契的關系是很脆弱的,需要悉心維護,如果兩個人談戀愛,之后又分手了,那么會將很麻煩?!?/br>“哦……這個啊……”邊堯松開手指。“你覺得呢?”我又問,“你也這樣認為嗎?”邊堯頓了頓,看著我,卻說:“我認為真龍是不存在的?!?/br>我:“???”邊堯又說:“我認為人若是失去了屬性能力,一輩子便只能做個廢人,再也不能恢復了?!?/br>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又似乎明白了一點。邊堯說:“我還認為,這個天天追在我后面問東問西的猴子煩死人了。明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還這么愛管閑事,這家伙未來也肯定不可能變可愛?!?/br>縈繞在我心頭多日的迷茫和忐忑被奇跡般地吹散了一大片,我笑起來:“你真香了嗎?你在和我告白嗎?”邊堯錯開身子,抱起自己電腦,搖頭晃腦道:“我還認為,我一個不注意,傻猴子就會跑去月哥那里告狀,把現在的委托內容全抖落出來?!?/br>“喂喂喂!你不要轉移話題,趁機坑我答應你替你保密啊?!蔽也桓市牡厣焓秩プ?,卻被邊堯靈巧地躲過了。“等等,你給我站住,”我控訴道:“你這個狡猾的蛇!”第49章乍暖還寒的霧天(6-3)“好了好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這次委托人很多,單靠我一個人問詢下來實在力不從心,你也幫幫忙?!边厛蛘f:“我把其中幾個人的聯系方式發給你,然后用這個共享賬號?!?/br>他湊過來,對我演示如何登陸這個通訊軟件,解釋道:“這樣我們倆可以同時登錄,所有聊天記錄不論是文字還是語音都可以保留下來。而且若是委托人之后提供更多的信息,我們也都可以看見……”邊堯發過來一個共享賬號,登錄名是Y2,我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是他和我名字最后一個字的縮寫合在一起。說實話,我雖然跟在邊堯屁股后頭圍觀他處理委托也半年多了,但一直是作為一個掛件生存著,根本沒有“團員”的自覺。一是邊堯除開進入靈域之外,其他時間其實并不怎么需要我的協助——我并不如他聰明,也不如他心細,甚至還要他多花時間來解釋才能勉強跟上他的思維。若非未免他臨時卷入靈域戰斗,我平日里大可不必尾隨在他旁邊。但經過這幾個月下來,我已經熟悉了他的思維方式,有時甚至不需要邊堯說,我也大概能猜到他的做事方式和調查方向,卻從未覺得他這個接委托的小小萬事屋是我們倆人共同的業務。我看著他發過來的兩個委托人信息,不確定道:“我該問他們些什么呢?”“事實,你需要盡可能地問出更多事實?!边厛蛘f:“你是一個客觀的第三方,理應可以用最無偏見的眼光看待事實。雖然這很難,因為從你和事件接觸的那一剎那開始,主觀性的偏見就開始產生了。但你畢竟不是委托人,和受害者的關系沒有那么親密,而這些主觀性的描述會干擾你的判斷。拋開這些尋求自殺的人‘曾經是個多么開朗活潑的小孩’,你得要看到那些家長們不愿意看到,或者不愿意承認的部分。因為一個好端端的人,從生走向死,這中間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改變?!?/br>我一下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不少,思索著說:“也不是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任何變化,比如那個哥哥,他弟弟開始沉默寡言不和他交流開始,他也是有所察覺的,只是沒想到后果會這么嚴重?!?/br>“沒錯,所以我把他也分給你了,不只是他,還有我此前說到的另外一對父母,他們察覺到了兒子逐漸變得內向,卻不知道是為什么,你得要幫他們弄清緣由?!?/br>我皺起眉:“人活著的時候都無法從他們口中得知真相,人已經走了,我們真的可以查出來么?”邊堯聞言嘆了口氣,說:“只能盡力了,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不知道代表什么的SIP字母?!?/br>我倆相顧無言地坐了一會兒,我說:“我覺得此刻需要申請場外援助?!?/br>邊堯的表情一下變得非常糾結,我立刻明白了——他肯定猜到了我要說誰,甚至于在我想到這個人之前,他就已經想到了。“我不……”邊堯掙扎道。“你對自殺和教唆自殺了解多少?”我問。“不多,但……”邊堯聲音越來越小,“就是從網上看來的?!?/br>“你有第一手接觸過自殺幸存者嗎?”“你有開導接診過任何有自殺傾向的人嗎?”“沒有沒有,”邊堯打斷我,“好了我知道了,你給翟齊打電話吧?!?/br>我立刻發消息道:師兄,有時間嗎?能不能請教你點事。翟齊很快回復了:可以。邊堯見狀溜到電腦攝像頭背后坐著,一臉別扭:“別說我在?!?/br>視頻聯通之后,翟齊出現在一個陌生的背景前——他穿著頗為居家的淺灰色運動衫外套,頭發也沒有抹任何造型產品,看起來氣質很不一樣。他注意到我的眼神,主動解釋道:“我在家?!?/br>“是不是打擾你啦師兄?”“沒有,本來我也閑著看書呢,”他說,“有什么事要問,是關于靈域?小蛇呢?”我指著屏幕方向:“在攝像頭背后躲著呢?!?/br>邊堯:“喂!”我不理他,接著說:“不是關于靈域的問題,而是有一些心理學上面的問題?!?/br>“哦?”翟齊微微揚起眉毛。我正色道:“是關于青少年自殺和教唆自殺?!?/br>翟齊聽完事件內情后,陷入了沉默,他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不建議你們繼續跟進這個委托?!?/br>“咦?”我吃了一驚,還以為他會說關于委托案件的內容呢,難道他和月哥觀點一樣?“為什么?”我問,“我們會很小心,會注意安全的?!?/br>“不是小不小心的問題,”翟齊說,“饒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心理醫生,在長時間、高強度接受患者的傾訴后,都難免會產生一些心理問題。這對普通人的影響很難量化,但對靈力者而言,會很明顯地會投射在靈域里。那本該是一片屬于你的,最純粹的精神力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