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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紙片人一臉不忿的將小木刀舉起,給織田作之助看刀柄上面的字。那是三個比米粒還小的刻字:“洞爺湖”。紙片人解說道:“我們就是讓這家伙給送過來的,你現在看不到這家伙,等睡懶覺的時候就會出現在你的夢境里了,簡直廢柴得不行……什么?你還敢哭?你搞清楚點現在是我該哭才對吧?!”說著紙片人又把小木刀往腳底下踩,然后對著織田作之助一臉怏怏不樂:“我叫坂田銀時,是萬事屋的唯一最高老板,收留了你整整三年,管你吃管你住,還從沒問你要過一分錢房租,我是堅定的甜食黨,但我很大度的容忍了你對辣味咖喱的追求……”又是三年??椞镒髦行┛酀南?。如果把這個三年再算上,他是不是已經有29歲了呢?真奇妙啊,似乎憑空多出了六年人生,但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太宰曾經講過一個世界瞬息萬變,唯有一位病人駐足于過去時空的故事,但沒有說明那位病人為何如此。后來在安吾的追問下,太宰給出了病人其實早已死去的答案。安吾說這個答案是不受歡迎的,但他卻覺得恰到好處,現在就更是深有領悟了。真不愧是太宰,隨便就能編造出相當有哲理的精妙故事。如果想要成為家的人是太宰的話,大概早就已經名揚世界了吧?他的思維發散出去,耳朵則仍然接收著來自紙片人的信息。作者有話要說: 織田作的推測并非實情,大家不要被誤導了2333再有個十天jj應該就開放評論區了,所以來點評論叭我寂寞好久啦,前十發紅包,你不留個言都猜不出自己排第幾嘿。第3章辣味咖喱經過坂田銀時的一番耐心講解,織田作之助很快又掌握了一段時間跨度為三年的故事大綱。這個版本的三年其實也很平淡,無非就是黑戶織田作之助借住到萬事屋,然后給坂田銀時打了三年白工。比較離奇的是故事背景。那似乎是一個異世界,存在著名為天人的聞所未聞的外星生物,而且雖然說是江戶,實際上卻處于連宇宙飛船都很普遍的星際時代。“總之,因為洞爺湖仙人保證說沒問題,我就附身在紙片上一起跟過來了?!臂嗵镢y時說。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心想這樣的確也說得通,如果是來自異世界的黑科技,那么無論達成怎樣不合理的結果,都是有道理的。“所以,原本的計劃是什么?”他問。“原本你會回到孩子們死前的某個時間點,我們就先安頓好孩子們,然后再去找你在這個世界的朋友,一起研究怎么對付紀德?!?/br>說到紀德,織田作之助立刻感覺心臟一緊。紀德就是與他同歸于盡的那個仇敵。既然已經同歸于盡,孩子們的仇也報了,他胸腔中其實沒什么殘留的恨意,但猛然聽到這個名字時仍然會產生直面雪崩一樣的窒息感。就像是一種條件反射,死亡的感受電流般擊中心臟,讓他屏住呼吸好幾秒無法動彈。太宰……“喂喂,你怎么了?被掐住嗓子了嗎?是不是世界壁被你反復進出搞得生氣了,所以扼住了你命運的喉嚨?”坂田銀時關切的拍打他的手指。紙張柔韌的觸感在指腹上來回滑動,他迅速回過神來:“我沒事,也沒有被扼住喉嚨,只是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br>坂田銀時點點頭,暗紅色的雙眸像死魚的眼睛一樣無神:“唉,我太難了,如果能有波板糖吃就好了,但我現在身上卻是分文沒有?!?/br>織田作之助摸了下自己另一邊的口袋,摸出一些零鈔:“我請你吧,正好這里開著一家糖果屋?!?/br>坂田銀時表情不變,只有手指似乎因為興奮微微蜷縮起來:“好啊,但是不要指望阿銀我會回請你,你可是在萬事屋白吃白住了整整三年,就算你忘記了我也會幫忙記著喔,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br>這個說法讓織田作之助疑惑了片刻,不知道三年的恩情為什么一輩子都還不清,這從數學的角度上來說是不合理的。但他不是會反駁這種話的人,就默默認下了。他把坂田銀時收回衣兜,走入糖果屋。糖果屋空間不大,但空間利用率極高,里面是滿滿當當琳瑯滿目的各色糖果,從地面堆疊到天花板,像一場五光十色的美夢。店員是一位年輕小姐,對著他笑得十分熱情。“一根波板糖?!彼Z氣平板的說。“只要一根嗎?”“對,是帶給朋友的?!?/br>店員小姐蹙起好看的眉頭:“只買給朋友,您不需要嗎?這里可是什么樣的糖果都有哦?!?/br>什么樣的都有?這個說法讓織田作之助微微心動了,他有些期待的說道:“咖喱味的糖果也有嗎?”“誒?咖、咖喱?”“對,我喜歡辣一點的?!?/br>店員小姐的表情僵硬了:“抱歉,這里暫時沒有那樣的糖果?!?/br>“這樣啊?!彼c點頭?!澳蔷蜎]辦法了?!?/br>離開糖果屋之后,坂田銀時立刻飛撲到了波板糖上面。紙片人的大小與波板糖幾乎一樣,又平又薄,伸展手腳成大字型后正好勉強抱住,看上去像是某種紙質的糖果包裝。織田作之助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問道:“味道怎么樣?”“什么味道都吃不出來?!臂嗵镢y時發出悲憤的聲音,“本以為附身紙片就能躲開醫生的嘮叨,無論吃多少都不用擔心糖尿病了,想不到居然會變成這樣,難道紙片人不配擁有味覺么?現在何止是糖分啊,根本就連進食的樂趣都被剝奪了,我真的太難了!”織田作之助把糖果換成咖喱展開想象,不禁感同身受:“那還要吃嗎?”“當然要!”坂田銀時把糖果抱得更緊?!八^喜愛,絕不是得不到就放棄,那太膚淺了。我啊,哪怕遍體鱗傷,也會盡全力守護我手中的糖分的?!?/br>織田作之助對此十分理解,他明白決心與喜愛是怎樣強大的力量,他自己就曾因為對一個故事的喜愛之情,下定決心放棄殺手這個職業,不再殺人,轉而追尋寫的夢想。所以他也沒有再多此一舉的提醒坂田銀時,對方的紙片衣擺已經黏糊糊的沾在糖果上了這件事。“接下來要做什么?”波板糖包裝紙問。織田作之助認真思考了一下,慎重回答:“想吃咖喱。接下來去西餐館吃咖喱吧?!?/br>他帶著波板糖,波板糖帶著坂田銀時,他們一起穿過街道,與碌碌人群擦肩。高遠的天空上有鳥類飛過,港黑標志性的五座純黑色大廈聳立在視線盡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