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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隱隱約約的光,我立刻意識到他拿了把刀。我怔住,還沒回過神就看到他打開水龍頭,把胳膊伸到了水流中。我下意識沖了過去,開口習慣性地用方言問他在干什么。容禮看了我一眼,說,你會說話啊。后來容禮總是很輕松地將他痊愈的功勞推給我,他說是我提著他,不然他肯定還蹲在地上玩泥巴(他的原話大概是這樣)。說實話他說的不怎么對,戒掉那個他上癮的壞習慣過程中的一切痛苦和捶打都是他自己承受的,我唯一做的只是讓他提起興趣去改變而已。而當時我對他沒什么感覺,連朋友都不算。這只是我該做的,我拿了他們家的好處,就必須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容禮清楚這一點,卻依然愿意抹除我動機中的自私和不值得說道的部分,偏要把那段時間的我提純成一個過分美好的影子——說不好普通話、又土又悶但是真心對待他的人。他需要這么一個經過他的“處理”后已經不是我的我。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愛上容禮的,因為我的目標一直明確又強烈,就能夠占據了我全部?的所思所想,以至于沒有地方留給我去感受其他的部分。然而容禮總提醒我,讓我沒辦法再忽略。?其實我和他的關系被人知道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預感,預感我在目前走著的這條路走不了多遠了??僧敃r我可以選擇繼續走,?我只要可以繼續走,就不會輕易轉向,這是我的習慣,或許說是懦弱更合適。容禮說的都有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就是做不到,直到腳下的路被外力粉碎我才敢減速、停止、掉頭、重新開始。我預感的沒錯,沒過多久我就丟掉了工作??赡芤驗樵缬行睦頊蕚?,我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個結果,很迅速。那一刻我就想聯系他,但又被習慣絆住了腳。除此之外更讓我止步不前的是,我發現自己沒什么可以給他的東西了。小時候我能夠給他些什么,現在更不能空著手去。容禮肯定無所謂,這是我自己的障礙,我跨不過去。所幸的是我和他是完全站在相對面的人。?這還挺好笑的,我曾經試圖用這個借口說服容禮我和他不能在一起,現在又得反過來感謝我們完全不同。還好他跟我不一樣,對我來說有所謂的一切在他那里都是無所謂的細枝末節。所以?總是他向我跑來。他讓我告訴他“我要”?什么,我知道填上他的名字他就會高興。他喜歡浪漫,可是我更想用這個機會給他一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我總是在“要”什么,現在我可以學著不要那么多,學著去改變改不掉的習慣。接受比起跑著珍惜其實無法真正珍惜時間,放慢腳步和雖然討厭死了跑步卻也一直追著我的人散步更好。作者有話要說:又想看的番外請點播,點播歸點播哈,主播不一定寫第33章番外2這一年的生日我想熱鬧熱鬧,于是把許若楠劉宇叫了過來,還讓他們把小蠻也一起帶上了。小蠻目前和我們家阿蓋是差不多的境界,適合做朋友,互相一定能相處地很好。?許若楠準備大展身手為我這個壽星做一頓大餐,所以來得很早,楚悉還沒下班。他回來時許若楠正端著一盤“硬菜”從他面前路過,抽空跟他打了聲招呼。楚悉明顯愣了一下,一邊換鞋一邊問有什么需要他幫忙的。我們四個大人吃完了飯,剩下劉宇連哄帶騙地給小蠻喂飯。我跑去廚房拿冰淇淋,怕給小蠻看到,于是窩在廚房里偷偷摸摸地吃。過了會兒楚悉端著果盤跟了過來,說,怎么沒跟我說他們會來。我把冰棍伸到他嘴邊,他咬了一口。埋怨了他這一口咬得太大之后我才想起他剛才說的話。我回憶了好半天,反問他道,我沒跟你說嗎?那我可能忘了。我好像真的得老年癡呆了,楚悉??吹剿荒樋次液f八道的表情,我格外嚴肅起來,說,說真的我沒開玩笑,我感覺我最近特別愛忘事,什么都記不住——正當我對他講述對自己大腦衰退的擔憂時,他突然伸手覆住我的后脖頸,推著我靠向他。他正好擋在廚房門洞前,又比我高,于是正好將我擋了個嚴嚴實實,從許若楠的角度往這邊看估計根本看不到我。我趔趄一步撞到他身上。仰頭看他,覺得好玩,將最后一口冰棍塞進嘴里,剛要問他干什么,他就低下頭親了我一口。我盯著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飛。干什么啊,我小聲說。他搖了搖頭,抿了抿唇,說,我還以為今天只有你和我。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我左手捏著舉在空中的冰棍棒子拿走,彎腰扔進了垃圾桶。直起身后又對我說,我以為你想單獨跟我過生日。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歪頭越過他看向客廳,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待會劉小蠻困了他們就會走的,然后就只剩咱們倆了。我抬頭望向他,問,你有什么安排?沒什么,他說,就打算一起吃個飯,把禮物給你。?什么禮物,我迫不及待地問。待會給你你就知道了,他說。被楚悉這么一賣關子,我幾乎坐不住,恨不得直接下逐客令,趕緊把他們一家子趕走。我十分鐘就問一次小蠻困不困,然而她正玩阿蓋玩在興頭上,一點睡意都沒有。?好在十點半的時候許若楠說該回家睡覺了,小蠻硬是不走,摳著我的沙發不撒手。最終我只得“賣子求榮”,將阿蓋送了出去。為了能讓小蠻離開,我把它交到她手上,讓它護送它的朋友小蠻回家,并且答應她可以留幾天再還給我才把她哄走。終于房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楚悉,我蹭到他身邊坐下,雙手攤開,說,快快快,禮物禮物。?他右手伸進褲子口袋,攥成拳伸了出來,放到我手上。他一張開手,我就感覺一股冰涼的觸感掉落到手心。我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卻不敢相信,于是視線牢牢抓住他的臉,就是不低頭去確認。別看我了,楚悉笑著說。?要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東西你今天就出去住一晚上吧,家里沒你的地方,我說。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小心謹慎地一點點將視線下移,最后關頭還瞇上了眼睛,不過眼睛瞇得不徹底,我一下子就看到了躺在手掌心的兩個戒指。壓下興奮和恨不得立刻撲到他身上扒他衣服褲子的沖動,我盡量讓我的五官待在它們該待的位置,扮出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說,求婚才送戒指。嗯,楚悉說。嗯什么嗯,我說,我想聽你說你是什么意思。就是那個意思,他說。什么意思?我刨根問底,偏要逼他說得明明白白不可。楚悉微微低下頭,手習慣性抬起來碰了一下嘴角,他不好意思的時候總做這個動作。接著他從我的手心撿起其中一個,將我的右手翻轉過來,手背沖上,把戒指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