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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看向柳星舒,等待著他的回答。柳星舒斬釘截鐵道:“很討厭?!?/br>“姜亦安年紀小,沒有經歷過什么大風大浪,性子難免有點軟弱。雖說有點小性子,但是本質還是善良的?!?/br>柳星舒看著宴霽林把姜亦安夸了一頓,欲言又止。其實如果不是姜亦安在他面前暴露了真面目,他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只是當看到姜亦安在他面前露出叵測的心思時,他便知道姜亦安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簡單。雖然知道姜亦安的偽裝技術很強,但是當看到宴霽林為姜亦安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不舒服!“師尊當真以為姜亦安如你嘴上所說嗎?”“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怎么說我也是也幾分了解的?!?/br>柳星舒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師尊,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并不如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單純……”“你是在說你自己嗎?”“……”“不,我心口如一,都是喜歡著師尊的?!?/br>“其實宗門大賽,你不參加也沒什么大礙?!?/br>柳星舒看到宴霽林眼中的擔憂,心里啥感覺都有。“師尊是擔心我技藝不高,慘敗而歸?還是怕我丟了斷雪峰的臉?”第40章潔白晶瑩的雪花,悠悠地從天空上落下,如柳絮一般慢慢地在地上堆積,成了厚實的雪地。冷風一吹,緩慢地變成了冰層。月光撒在上面,亮晶晶的,銀裝素裹,好看極了。這斷雪峰內四季如冬。宴霽林一個人待在寢殿里,盤坐在床榻上,修煉著。只是慢慢地,他發現自己身體不太對勁了。他緊閉著眼,白皙的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薄唇被他咬的鮮艷欲滴。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癢意,一點點地爬滿了全身。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蠶食著身體,一陣又一陣的癢意席卷全身。“撲通”一聲,宴霽林跌倒在地,挽起的頭發瞬間如瀑布般披散了下來,后背撒滿了黑色的青絲,像是一張白紙上涂滿了山水墨畫一般。碎發遮住了宴霽林的側臉,只露出挺直小巧的鼻梁和長而卷的睫毛,睫毛微微顫著,像是抖落著翅膀的蝴蝶一樣。宴霽林伸出手,緊緊地抓住胸膛上的衣服,急促呼吸著。忽然,他開始摩擦著胸口,衣服都被他扯落下來了,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宴霽林整個人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淋漓盡致的“戰斗”,仿若剛從水里游出來一般。“怎么……回事?”宴霽林帶著顫音的聲音,慢慢地在寢殿里蕩開了,破開了寂靜,拉來了喧囂。顫抖的身體在告訴著宴霽林,他在渴望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是誰?長什么樣?他的不知道。宴霽林完全想不出來自己這是這么了,記憶中完全沒有與之相關的記憶。忽然,他靈光一現。這會不會與柳星舒有關?*“當真要這樣做嗎?”“怕什么?這柳星舒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們這是替天行道!”一行穿著白衣的少年,蹲在竹屋外面,低著頭竊竊私語著。他們頭頂上的那片天空,繁星點綴,星光燦爛。“上!扔符咒!”“來了來了!看我的!”找人手忙腳亂地找符咒,七嘴八舌的,聲音漸漸越來越大,忽然一道驚呼響了起來,“糟糕!我把雷符給扔過去了?!”“什么?!”眾人紛紛大驚失色,“還不快跑?!等著被劈死嗎?”一時間,眾人紛紛爬了起來,瘋狂地往前跑去。“碰”的一聲巨響,竹屋被雷給劈成了兩半。這群人僵硬地轉過身,看著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屋子,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有人害怕地道:“怎么辦?柳星舒還在里面呢!”“會不會……會不會死了?”“閉嘴!”為首的那人大喊道,“記??!我們今晚都在房間里睡覺,沒有出來!”說著,他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誰要是暴露了這事,我就弄死他!”所有人害怕地顫了顫,紛紛搖頭。最后,一行人紛紛跑回了屋子,躺回了床上。有些人甚至夢到柳星舒的魂魄來找自己算賬,嚇得慘叫連連。一連幾日,皆是如此。到最后,這些人在宗門大賽上,發揮失常,直接被轟出了擂臺,無緣接下來的比賽。不過這些都是后話。而在他們眼中必死無疑的柳星舒,則被人給救了。柳星舒被人蒙了眼,提著后襟,從天邊呼嘯而過。凌冽的風殘忍的吹過,把柳星舒的頭給吹成了個雞窩。待終于可以停下的時候,柳星舒松了口氣,問道:“前輩為何要抓我?”四周寂靜無聲,無人理會。柳星舒心中有點發毛。他試探地問:“姜亦安?”他感覺到后頸一疼,被人掐了一下。他抖了抖身子,猜到了不可能是姜亦安。可是不是姜亦安那會是誰呢?他又沒有樹敵,怎么可能會有人想著抓他呢?不對,如今不是他得罪人,而是只要是個人便都想弄死他。畢竟他貪生怕死,背叛師尊的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柳星舒已經深刻體驗了一次被孤立,被嘲諷,被不屑的場景了。所以被人抓了也不是沒可能的。不過那些人大部分都沒他厲害啊……所以到底是誰抓了他?“前輩自重!”柳星舒感覺到綁著自己的人,身體慢慢地貼了上來。那人身上火熱的,像是個小火爐一樣,蒸的他四肢無力。“嘶!”柳星舒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身后那人竟然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柳星舒氣的差點沒把人打死,但是當他動手之前,他聞到了身后人身上的味道。那股淡淡的,如清雪撲鼻,冷冽的味道。熟悉到可怕的味道。柳星舒猜到了身后人的身份,心中疑惑為什么宴霽林這個時候會來找自己?而且還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他不是忘記了自己了嗎?電光火石之間,柳星舒突然想起幾個月之前宴霽林中的毒,臉上的表情瞬間垮掉。他還以為是宴霽林想起來什么,卻沒想到卻是因為另一件事。不對?!是不是到毒發的時候呢?!柳星舒驚的一把將綁在自己眼上的東西給扯了下來,焦急地轉身,看著宴霽林。“師尊?!”宴霽林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馬上捂住了柳星舒的眼睛,壓低著嗓子道:“我不是你師尊,你認錯人了……”